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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調理身子。因為不久後我又要離開上京了,不過容恪要是找我,他找得到的。”
冉煙濃紅著牡丹似的臉頰,目光躲躲閃閃地道:“薛大夫,您和我夫君,是生死之交麼?”
“那個?好像說不上。”已經不惑之年的薛人玉不至於交一個才弱冠之年的忘年小友,“我在陳留時遇上過夷族劫掠,你知道我們當大夫的都怕死,當時嚇得我以為老命休矣,這玩意兒拎著他的劍跳將出來刷刷刷砍死了七八個夷族兵,把我救了。我這人比較感恩,答應他,只要他有需要,就可以來找我。”
薛鬼醫在他的回憶裡停頓了少頃,目光碰到遠處,如火似荼的朱槿花海里,一身青衣的冉清榮如臨煙而立,如含薄暮情愁,風一吹便吹散了似的。
他一動,立即捲起衣袖腳底抹油,暗道“造孽喲”。
作者有話要說: 鬼醫=戲精?
是的2333
☆、醒後
薛鬼醫箭步要逃; 但話說到一半就跑太不道德; 冉煙濃眼明手快; 一把揪住了這個不正經的鬼醫的赭衣後領,薛人玉滴溜溜轉了一圈,被小姑娘纖纖玉手一轉; 就腦暈地趴在桌上了。
“薛神醫。”
冉清榮已經走到了近旁,薛人玉咳嗽一聲,繼續風度翩翩地站起身來; 撩了撩兩撇八字小鬍子,哼哼道:“原來是太子妃。”
“我不是太子妃了。”冉清榮蹙了蹙眉,但意識到這樣的解釋沒有絲毫意義,便將容恪給她的信取了出來; “薛神醫; 這是你……”
薛人玉一把抓過信,淡定自若地將它揉成了一坨,揣進了自己的衣襟裡,復又淡定自若地說道:“叫錯人了,在下鬼醫; 不是神醫。”
冉清榮道了歉,改了稱呼,“這個藥方是您給的?治什麼的?”
薛人玉臉一漲; “這種淺薄的東西還用得著問我嗎?你去街上隨便抓個會點歧黃之術的都能問出來!”
不正經的鬼醫大人還從來沒有臉紅過,冉煙濃怔了怔,被他一肘子推了過去; “去照顧容恪,沒你事兒了。”
冉煙濃疑怪地盯著薛人玉和姐姐看了好一會兒,才扭頭走進了容恪的門。
容恪已經套上了淡月白的素衫內裳,臉頰浮著一團不大好的白,除卻有些疲倦,別的倒沒有大礙,聽薛人玉的意思,是暫且沒有大礙,冉煙濃總算放了一點點心下來,將容恪的傷口左右又檢查了一遍,抱住了他的脖子,“總是受傷,你這個常勝將軍為什麼總是要受傷。”
她不滿的嘟囔聲讓容恪略微愉悅,“哪一次不是為了你?麻煩精。”
冉煙濃一怔,但容恪這話不假,便悄然漲紅了臉頰,“還不是因為人家長得美。”
那倒是。
容恪本就愛笑,更是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後腦,又語重心長道:“這一次是我把你弄丟了,不知道岳父大人生氣起來會怎麼教訓我。”
冉煙濃嘟了嘟嘴,“我會幫你勸著的,我阿爹很疼我,不會叫我……心疼的。”
冉煙濃說話就會討人喜歡,嘴巴又乖又甜,既會插科打諢,又會軟綿綿地撒嬌說情話,容恪反倒是常常措手不及的那個,除了笑,就是親她的臉頰。
“恪哥哥。”
容恪“嗯”一聲,將懷裡的小妻子抱上了床,這是給外客休息的,反倒比冉煙濃閨房裡那張軟紅小榻要寬敞得多,兩人睡也不嫌擠,冉煙濃靠住了他沒受傷的那隻肩膀,側身抱住了他的腰,悶悶地道:“我聽陸延川說,皇上在想法子奪走我爹的兵權,也在想法子對付你。”
當時為了不教分心,她沒多想,但眼下靜下來,卻不得不多幾個心眼兒。
她又不是公主,嫁到陳留了又如何,何必非要聖旨請他們入京過年?歸寧時容恪和她都自會有安排,皇上倒怕他們不來似的。
可是容恪要提劍為大魏護國,鎮守一方,哪裡容得東奔西跑,要是夷族趁此犯境,他又要馬不停蹄地趕回陳留,兩頭耽誤。
冉煙濃自幼入宮不少,她的皇帝舅舅是個表面上樂樂呵呵總是喜歡一團和氣的男人,但其實工於心計,城府頗深,要說容恪是笑著提劍殺人,皇帝舅舅絕對是笑著在人背後捅刀子,被捅了刀子僥倖不死的人也抓不到皇帝的漏洞,還只能樂呵呵地跟著他賠笑又賠罪。
她這般一想,那陸延川的話也不可不信。
容恪撫她額頭的手指緩緩地收攏,倒看不清有什麼表情,“原來陸延川還對你攻心了?”
冉煙濃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