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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笑吟吟地揉了揉右手,冉煙濃垂著眸看著,這隻手的溫柔彷彿還停留在某處,她驀地滿臉暈紅,覺得這幾年夫君越來越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濃濃真是命苦,嫁了個不省心的麻煩夫君2333
☆、潛逃
原來容恪一早料到今日; 這幾年沒讓人閒著。
“在哪?”
冉煙濃有幾分好奇; 容恪信手往她的床下一指; “這兒,濃濃竟粗心大意,一點沒發覺。”他噙著笑; 薄唇印在了她的耳後。
冉煙濃全身一個戰慄,悄然紅透了。
在與詹衝的人馬周旋時,冉煙濃與明蓁; 帶著啾啾和綿綿先避入了地道。
外頭有接應的人手,直至容恪與冉秦也退出來之後,數十名黑甲近衛,用大石頭將地道出口封死了; 挖得不深; 也不寬闊,一次只能並行兩個成年人,即便月滿兵要追出來,也需要些時辰。
但皇城外並不意味著已然安全,此處荒郊野嶺; 連出處都辨認不出一個,但幸得林間傳來駿馬鐵蹄之聲,聽得啾啾張大了嘴巴; 他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駿馬,月滿街道狹窄,人又熙攘; 不讓騎馬過市,啾啾這還是第一回,看到林間薄霧裡,數十匹馬,拉著一架馬車趕來。
連冉秦也不由不驚歎,“原來你已經準備得這麼好了,也不用老夫來遊說,這一趟就是回魏都的是吧?”
容恪笑著搖頭,“我有欺君之罪,戴罪之身,何敢言回京?”
“但如今這關頭……”冉秦知道,麻煩地一揮袖,道,“你那欺君,先前欺的是先帝,如今的皇帝麼,他原諒不原諒你那又是一說,想個理由搪塞過去也不是不行,我不信你是個死腦筋的人。”
當然不是。
但被岳父大人賞識,還真是教人受寵若驚。
冉煙濃驚訝地望著牽馬而來的一對伉儷,“江將軍和曲將軍……不是幾年前回江南去了麼?”
又回來了。
身後數十匹馬,鬃毛獵獵,馬蹄之聲在山林之間迴盪。
江秋白與曲紅綃下馬來,兩人本並轡而行,依舊是並肩聯袂而來,恭敬地朝容恪半跪下來,“久違了,見過侯爺。”
冉秦在一旁撫了撫長鬚,一把將看得目不轉睛的小啾啾抱了起來。
啾啾小聲在外公耳邊說了一句話,冉秦笑問:“你行麼?”
啾啾點頭,“外公你疼不疼我啊?”小手將他的衣襟一抓,抓了又放
被將了一軍的冉大將軍臉色一木,看了眼冉煙濃。誰說他不像女兒的?這撒嬌勁兒跟冉煙濃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不行,這種關頭容不得胡鬧,你外公我也要暫時聽你爹安排。”
這倒是個寶器,一祭出容恪,啾啾立即乖覺噤聲了。
冉秦哈哈一笑,還是治得了這小兔崽子的。
啾啾爬上了馬車,跟幾個女眷待在一處,作為馬車裡唯一的男子漢,啾啾耷拉著臉不肯說話,腦袋一個勁兒往外偷瞄。
一旁傳來一個馬兒打著響鼻的聲音,他的父親大人,一襲雪白衣衫,雍容地從馬車旁掠過去了,連馬兒啾啾都是第一次看到,更遑論騎馬的容恪,他捏著韁繩,這般秋水出姿的身影,看著便有一股平日裡沒有的清貴冷冽,啾啾眼睛不眨,騎馬的爹比他想象的要俊得多啊。
好羨慕。啾啾捧住了兩隻拳頭架在脖頸處,歪著小腦袋一眨不眨地看著,江秋白笑著走過來,手掌抵住了他的腦袋。
半年前,江秋白才有了一個兒子,正在學怎麼同小傢伙打交道。也不知她的媳婦兒是怎麼想開了,或是被江南一波一波柔情水泡得骨頭酥了,這幾年更是溫柔,也再不給他臉色看,得知懷孕的那時,江秋白都怕她一個冷臉便來與他商量“打掉吧”,結果曲紅綃只是摸到了肚子,輕飄飄地告訴他,“我想生下來。”
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江秋白簡直就像是走近了人間天堂,差點沒樂暈。
本來曲紅綃就曾鬆了口說“順其自然”,但也許是在戰場耗了太多年青春,受過無數次傷,曲紅綃的身體底子還不如平常女子,一直順其自然,一年多了也沒懷上,江秋白還以為她只是說句好話讓自己高興高興,做不得真的。
一想到這幾年的太平清閒,江秋白覺得這輩子都值了,馳騁沙場、出生入死,都不枉了來人世這一遭。
所以他與曲紅綃商量,還是回到世子身邊。
啾啾被摁得腦門一痛,乖巧地往裡鑽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