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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般的玩物轉變成了對女人的渴望,可惜直到現在,他連她一指頭都不能碰,這種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當真不好受。
若是有朝一日,這聲“二哥”是從他身下傳來就好了。
想到此處,他彎彎唇,正要說話,鄧文瑩卻似乎聽到了什麼,眼珠微定,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頭火起,根本不必回頭,也知鄧文瑩定是又捕捉到了樓下平煜的聲音,一顆心不知飛飄到了何處。
哪還有半點遐思綺念,他面色微沉,鬆開她的胳膊,壓抑著怒火催道,“莫再一味磨磨蹭蹭,收拾行李,這就出發。下一站便是宣府,京中滿朝重臣幾乎已傾巢而出,咱們的父兄也在其列,我勸你把心思放到該放的地方。”
鄧文瑩臉一紅,惱羞成怒地咬咬唇,還想替自己分辨幾句,鄧安宜卻已經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去了鄰房。
第123章
傅蘭芽被林嬤嬤喚醒的時候; 外頭天色還是烏蒙一片。
起來後; 傅蘭芽坐在床畔,見床前地上的被褥齊齊整整; 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心知平煜後半夜根本未來過,不免生出幾分心疼。
梳洗時,李珉在房門外催促了好幾回; 狀甚急迫,主僕二人不敢耽誤,將驛丞派人送來的乾糧放入包袱中,匆匆下了樓。
到了北地; 天氣不比南國時明暖; 拂曉的秋風吹到身上,沁骨似的寒涼。
林嬤嬤怕傅蘭芽著涼,除了早早給小姐換上了夾棉裙裳,連平煜在給傅蘭芽置辦的那件織錦鑲毛銀鼠皮大氅都一併取出,一等到了院中,便給小姐披在身上。
這大氅與傅蘭芽如今的身份委實不匹配,虧得外頭的織錦用的是茶色; 加之天色陰陰的,穿在身上,並不如何打眼。
驛站的庭院甚為寬敞,足可容納百人有餘。
秦門等江湖人士立在院中,一片肅然; 並不彼此交談,只靜默地聽候安排。
前方戰火一觸即發,他們此次即將趕赴的不再僅僅是某個地名,而是與蒙古騎兵近身廝殺的戰場。
一想到能親手將這些侵略我朝重鎮多年的韃靼的頭顱砍下,他們骨子裡的血液便隱隱有沸騰起來的趨勢,胸口更是有一股豪情在激盪。
見傅蘭芽主僕出來,立在眾人前頭的秦勇含笑衝傅蘭芽點點頭。
傅蘭芽莞爾,一禮回之。
秦晏殊本在與白長老等人議事,聽到動靜,負手回頭,瞥見傅蘭芽,見她對自己微微點了點頭,便娉娉婷婷從身旁走過,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嫻雅端莊,雖然身上穿著件灰撲撲的大氅,頭上也毫無妝飾,依然如明珠美玉一般,光華灼灼,無法不讓人注目。
他渾然忘了掩飾,目光情不自禁追隨著她,在她走過後,盯著她身上那件大氅瞧了一會,心裡起疑,記得他曾仔細留意過傅蘭芽主僕的隨身行囊,印象中,主僕二人都只有一個包袱,簡樸得很,並無裝納這等大氅的餘地。
想了一晌,轉頭見平煜從樓上下來,心裡頓時恍悟了幾分。
以傅蘭芽如今的境況,除非平煜准許,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替她置辦衣裳。
那大氅顏色樸素,既能禦寒,又不打眼,可見為了暗中關照傅蘭芽,平煜委實費了一番苦心。
他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論起對傅蘭芽的真心,他自認為不輸於平煜,可是誰叫平煜佔了近水樓臺的便宜,他就算有心想取悅傅蘭芽,也根本找不到機會。
更叫他黯然神傷的是,照以往的種種跡象來看,傅蘭芽早已傾心於平煜,眼裡甚至從未有過他的影子。
哪怕他有朝一日對她傾訴衷腸,換來的恐怕不過是她的煩惱和不喜罷了。
事到如今,他只盼著平煜對傅蘭芽情真意切,到了京城後,能排除萬難迎娶傅蘭芽,這樣的話,他心裡雖不會好受,至少輸得心服口服。
若是平煜敢打旁的主意——他眸中閃過一絲戾氣——哪怕傾盡秦門之力,他也要將傅小姐搶回來,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自我排解了一回,他心頭仍彷彿壓著一塊巨石,悶悶的不舒服。也不知那一回在曲陀作出的參與對付鎮摩教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在他眼裡,傅蘭芽樣樣都好,若是未遇到她,他不會平白生出一段痴念,一路上飽嘗求而不得之苦,而往後再想遇到這等蕙質蘭心的女子,恐怕是再也不能夠了。
唯一聊以自慰的是,那回他陰差陽錯服下了傅蘭芽贈他的赤雲丹,如今內力彷彿江流大海,有日漸磅礴之勢,加之有秦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