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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正在大發雷霆,說是要打死五郎這個忤逆子,我們都不敢勸了,現在也就指望你了!”張寶添油加醋地說道。事實上,他也知道,臧氏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打死”自己的兒子。
小月一聽,也不囉唣,連忙說道:“快走!”便隨著張寶往回跑去。
剛跑到正堂外面,就聽見裡面臧氏的聲音遠遠傳來:“家法呢,怎麼還沒有到?”
小月連忙跑了進去,在張易之的身邊跪下,道:“老太君息怒,五郎若是有什麼犯錯的地方,責罵便是,可不能輕易施行哪,打在兒身上,痛在娘心裡哩!”
臧氏見是小月,倒是不好發作了。畢竟,嚴格來說,小月並不是張家之人,她只不過是客居張家而已。而且,臧氏對小月有著一種特別的憐愛,她看著這孩子簡直是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順眼的,這幾天倒是時時把她召過來說話、吃飯。
“小月你不懂,你不知道這個混賬東西做了什麼敗壞家風門俗的惡事。我今日,就算是心痛而死,也要狠狠地教訓他一番,免得他日後釀出更大的禍事!”臧氏儘量和顏悅色地向小月說道。
“老太君,小月知道事情的原委,此事怪不得五郎,是六郎一定要進宮,而且五郎也曾想辦法讓他回來,只是六郎自己不願回來而已!”方才在路上,小月已經聽張寶把事情的大致起因說清楚,此時正好勸解。
就在此時,忽聽外面一個急切的聲音遠遠傳來:“老太君,快,快,有天子制書來了,快!”
第149章 宣見
“啊!”臧氏一聽聖諭到了,嚇了一跳。wWW。
年輕的時候,她隨著丈夫東奔西走,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可是,自從丈夫撒手西歸之後,這些年以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兩個孩子的身上,一整日裡,綢繆算計的不過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孩子們的衣食起居,格局太小了,自然再無當年那種大家閨秀的風範。現在的她,即使是對那些和當年的丈夫差不多級別的官員,都存著些許敬畏。她和兩個孩子,已經嚐到了太多是世情冷暖。
“快,快開啟正門迎接天使!你們快去給我準備好香案——還有,你還不趕快的給我起來,去前面迎接天使!”臧氏一疊聲吩咐道。
張易之連忙順勢站起身來,正要出門,卻聽門外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不必,不必,咱家自行進門就是!”這笑聲很大,也異常的尖銳,聽起來更像是在尖叫,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很明顯的,能發出這種笑聲的,非閹官莫屬了。說實在的,發笑的人雖然努力在顯示自己的熱情,但這熱情還是顯得太虛假了一點。
不出所料,張易之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頭戴平巾幘,身著紫褶,腰繫皮帶,腳穿赤紅色舄履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此人的年紀明顯已經在三十歲以上,麵皮卻極為白淨,顯然是一箇中官。
臧氏見了中官,早就緊張得失去了言語能力,倒是張易之最近見多了大人物,倒還比較平靜,連忙上前拱手道:“中大人駕臨,未克遠迎,死罪,死罪!”
那中官在宮裡當差很多年的,眼力勁比一般人強了不知多少。張昌宗的得寵程度,他是看在眼裡的,就是以前那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薛懷義恐怕都無法和這位相提並論。所以上,張昌宗日後的身份地位比起當初的薛懷義,也不會稍有遜色,而張家作為張昌宗的本家,自然也會跟著大大沾光,成為天下大豪門,也未始不能期待。
因著這點見識,平時都是等著別人大開正門相迎的中官今日竟是主動走了進來。
“哦,公子就是張五郎了對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龍鳳之姿!”那中官客氣地說著,又轉向了臧氏:“這位就是老太君了吧?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也唯有老太君這樣的人物才能誕出五郎、六郎這樣兩位才德兼備、品貌俱佳的好男兒啊!”
臧氏待要辯解一下,說六郎張昌宗其實並不是她親生的,卻發現自己已經緊張得根本不會說話了,只好傻傻地點頭。
張易之連忙說道:“我母親因感於皇恩浩蕩,已經不知用什麼言語來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了,中大人見諒!中大人有何聖諭,就先宣讀了,咱們先談公務,再聊私誼如何?”
那中官又是連聲讚賞:“賢母子對大家的忠心,真是令人感佩!其實,陛下只是傳了口諭,讓奴婢來宣兩位入宮而已,兩位這便換了衣裳,隨奴婢進宮吧!”
“啊!進宮?”臧氏駭了一跳。在她看來,那近在三四里之外的皇宮,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她一輩子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