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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如何到今天這一步?
她一直守著福臨,握著兒子的手,看著少年皇帝慢慢地睡去,守到大半夜後才離去。
蘇麻喇跟著操心,也不得安寧,回到寢殿後告訴格格,皇后被軟禁在坤寧宮裡。
先頭還大呼小叫,大概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除了求塔納讓她見皇帝和太后之外,就不再鬧騰了。
“別再讓她見福臨。”玉兒冷酷地說,“到頭了,就乾乾脆脆處置,別拖泥帶水。我猜她若見事情沒得轉圜,就會死活把這件事賴在我身上,哪怕挑唆我和福臨不和也值得了。”
蘇麻喇怒道:“可您不知道啊。”
玉兒說:“謊話說一千遍,也會成了真話,她若反反覆覆在福臨面前提,一口咬定是我同意的,福臨就算不信,心裡也會存疑。”
蘇麻喇立刻不再心軟:“奴婢知道了,決不讓她再見皇上。”
玉兒又吩咐:“別讓元曦巴爾婭她們這幾日見皇帝,只會招惹他心煩,讓福臨自己冷靜下來,國事和朝政,就夠他忙的了。”
然而這一夜,元曦徹夜不眠,時不時就站在宮簷底下朝乾清宮張望。
雖然鬧出很大的動靜,可就連小泉子都打聽不到,到底是為了什麼。
乾清宮和坤寧宮的太監宮女都被監管了,小泉子說,不想死的,就要閉緊嘴巴。
但知道皇帝在慈寧宮,元曦還能安心幾分,可是天亮了就要上朝,就不能讓皇上喘口氣嗎?
可她不知道,天亮了,葭音姐姐就要出嫁了。
隔天早朝如舊,皇帝的氣色有幾分不好,但對於朝務事無鉅細依然盯得緊,年輕人本就有使不完的力氣,福臨的身體未必累,是他的心累。
散朝後,回到書房,福臨將葭音的字畫都攤在炕上,不多久吳良輔搬來了一口楠木箱子,和一把大銅鎖。
福臨將字畫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入箱子裡,親手上了鎖。
“皇上?”吳良輔膽怯地問,“要放在哪兒?”
福臨往炕頭的櫃子指:“那兒。”
吳良輔趕緊吆喝小太監把櫃子搬走,掃乾淨拂塵後,將箱子放在那裡,又找來一塊黃緞子蓋在上頭,一切都弄好,見皇帝沒有動氣,才安下心。
福臨手裡拽著銅鎖的鑰匙,吩咐吳良輔:“擺駕西苑。”
他要將這把鑰匙,丟進海子裡。
皇帝往西苑南臺去的時候,濟爾哈朗被皇太后請進了宮,他如今是皇族長輩,廢后的事,玉兒自然要先和濟爾哈朗打聲招呼。
自然這件事,她已經決定了,哪怕福臨轉天又心軟,也不成。
孟古青是好不了了,玉兒沒耐心再等,就算世人都指摘她的錯,她也再容不得大清有這樣惡毒的皇后。
第466章 我就是有些噁心
濟爾哈朗年事已高,這兩年身體大不如前,朝廷和皇室裡的事,已無力去爭去辯,自然是皇太后說什麼,他便聽什麼。
只是覺得這輩子也快走到頭了,能放心說幾句心裡話,便是坦率地對太后道:“廢后絕非小事,雖是中宮不賢,但折損的依舊是皇上的英名。事已至此,老臣本不該再多言語,但太后,請聽老臣為將來說一句肺腑之言。
玉兒道:“不然為何請叔王來,您只管說。”
濟爾哈朗道:“皇上若再選皇后,除非娘娘英年早故,不然不論如何再不能重蹈覆轍,立後廢后本是動搖國本的事,就算是平常人家,為了名聲也不會輕易休妻,何況一國之君。”
玉兒嘆:“叔王所言甚是,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錯在我當初立中宮不謹慎,之後又不嚴加教導。皇后雖有不賢,但她年輕不經事,也不能全怪在她的頭上,我責無旁貸。”
濟爾哈朗忙道:“太后執掌六宮,費盡心血,親貴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大清日漸穩定昌盛,皇上雖年少,但太后始終不僭越雷池,不干涉朝政,這便是穩定君臣民心關鍵所在。太后,您實在辛苦了。”
玉兒謙遜地說:“我是請叔王來給我出主意的,怎麼誇起我來了,別誇,先帝早就說過,我經不住誇。”
濟爾哈朗便問:“太后娘娘,說來,臣還不知道您為何突然要廢后,是為了皇上與皇后不和睦?但這半年來,聽女眷們說,娘娘日漸穩重,越發溫和有禮了。”
玉兒仔細端詳濟爾哈朗蒼老的眼神,確認他不知道,董鄂葭音的事應該沒傳出去,她便道:“那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假象,再者……為了南邊水患,內宮削減用度籌集災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