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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多爾袞已經退下,繼續帶人到周圍巡防,他的親信侍衛半途中跟來,引馬在他身邊,輕聲道:“貝勒爺,據說昨天玉福晉的馬,被拖走驗屍,大汗似乎懷疑有人對馬下毒。”
“結果呢?”多爾袞問。
“還沒能打聽到,但是昨晚大汗是宿在玉福晉的帳子裡,估摸著關於此事,和玉福晉已經有了默契,今日無人提起,恐怕是要不了了之。”
“能讓他不了了之的人……”多爾袞何等聰明,“也就那幾個人,而豪格這個蠢貨,昨天曾經過,必定是他了。”
“看來,大阿哥已經開始要對後宮動手,要鞏固自己皇長子的地位。”
“皇長子?”多爾袞冷笑,“自古以來,有幾個皇長子是有好下場的。”
第160 為玉兒出口氣
想到豪格對玉兒的用心險惡,多爾袞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他手中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要殺豪格何其容易,偏偏他不能。
一則軍事所需,豪格再如何蠢,善於打仗的確不假;二則眼下皇太極恐怕已經弄清楚了昨天發生了什麼,豪格若有所閃失,皇太極那般多疑之人,指不定就往多爾袞身上懷疑。
他承認,因為玉兒,讓他做許多事投鼠忌器施展不得,可他不後悔,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東莪的親孃因為幾分神似大玉兒,才讓他動了心,更動了情。
多爾袞對不起那個女人,就算沒有皇太極的突然調令,他也根本不敢把她帶回家。
看見孩子的那一刻,他內心是惶恐的,可當聽說孩子的母親已經難產離世,他竟然鬆了口氣,更毫不猶豫地將東莪接回家中。
“貝勒爺。”親信將多爾袞的神思打斷,輕聲道,“是不是要多加人手盯著豪格?豪格的動作越來越大,他做事欠考慮,指不定哪一天容不得大汗,連親生父親都敢殺。”
多爾袞道:“這些日子皇太極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我們就別插手,不必要惹人懷疑。再有,待宮裡那位囊囊福晉分娩,生男生女有了結果,我自然會吩咐你們該怎麼做。”
他騎在馬上,回望了一眼大帳底下,看見了大玉兒端坐一側的身影。
也許終此一生,對玉兒的感情都不會有回報,可他不在乎,從發現自己對玉兒念念不忘起,就沒想過要她的任何回應,只要她過的好。
皇太極身邊,大玉兒仿若無事地與姐姐和姑姑說笑,與孩子們嬉鬧,昨天她從馬上摔下來的事,雖然漸漸有人知道,也只當是大玉兒自己不小心。
這兩年玉福晉一貫風風火火的,眾人都不會覺得奇怪,比起這些來,女眷們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個鬧得離家出走的大玉兒,竟然和她的姐姐和好了。
此刻,等不及賽馬的人回來,娜木鐘坐不住了。她臉色煞白氣息微弱,瞧著十分可憐,竇土門福晉匆匆來向哲哲稟告,哲哲親自來關心,親自將娜木鐘送回營帳。
大夫來了兩個,說側福晉脈象並無異兆,僅僅是害喜,除了靜養熬過去,沒有別的法子。
哲哲看娜木鐘的氣色,實在是不好,眼窩都陷下去了,早已不是初來時美麗的容顏,她知道這是裝不出來的,女人家懷胎生子終究是辛苦。
“好好歇著吧,怪我不好,非把你帶出來,我想著你在家該多悶呢,出來散散也是好的。”哲哲自責道,“明後兩天你都別出來了,在帳子裡養著,我時時來看你。”
“多謝大福晉。”娜木鐘面上順從,心裡已是恨毒了,待哲哲一離去,便是兇相畢露,咬牙切齒地詛咒,“這個女人不得好死。”
麗莘在一旁說;“主子,會不會是那些安胎藥您沒吃,倘或吃了會好些呢?”
“閉嘴!”麗莘大怒,“吃了那些藥,我怕是連命都沒了。”
娜木鐘離開後不久,賽馬的大部隊回來了,女眷們伸長脖子看,都盼望自己的男人能奪得第一名。
多鐸策馬而來,先頭皇太極親手插在目的地的旗幟,此刻正在他的手裡,他傲然向皇太極和眾人展示,十五福晉歡喜地直拍巴掌,連齊齊格也很欣慰。
皇太極賞賜了鑲白旗多加三成軍餉,又賜給多鐸一把匕首,叫多鐸十分威風,被恭維的人團團圍住,年少的侄兒們,爭著要看看那把寶刀。
“是誰第二名?”皇太極問自己的人。
“是大阿哥。”侍衛應道。
皇太極微微皺眉,舉目在人群中搜尋,卻不見長子的身影。
之後是一些馬術表演,大玉兒帶著孩子們,吃著果子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