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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毛筆重重往書桌一擱,正要氣不可遏冷哼一聲,“來人!”
他口渴了。
忽然,就在這時,一顆甜絲絲、冰涼涼、又甜中帶酸的紅櫻桃往他嘴裡一塞。
有人坐到了他的膝蓋——
“相公,別寫了!咱們玩玩兒!”
是錦繡。
第74章 到底誰諒誰(細節修改)
有什麼氣; 是年輕小兩口所不能解決的?有什麼氣; 或者說是錦繡不能解決的?
錦繡穿一件深玫瑰紅月華繡珠長裙,裙襬曳地。不知何時坐在了盧信良的大腿上,一邊給盧信良喂櫻桃; 一邊說:“好吃嗎?”
盧信良不理。錦繡又喂一顆; “可還甜嗎?”聲音嬌滴滴; 猶如鶯聲瀝瀝。
盧信良還是把她不理,悶不吭聲,板拉著個俊面; 把櫻桃就那麼木頭似地咀著嚼著。這一次; 估計真的是被錦繡給氣蒙昏了心,甚至比上一次錦繡的那句“假如你英年早逝歸了西”的詛咒還要氣。
錦繡笑了笑,“哦!我明白了,你是要這樣!”
她把那碟子裡的櫻桃又輕輕撿一顆出來,玉指纖纖,拿在眼皮底下轉了轉。接著; 送自己嘴上一含; 並當著盧信良的面,貝齒輕輕咬住。
又來了!這動作神態,就跟上一回要吞那“藥丸子”的如出一轍。眉兒再一彎,梨渦乍現,風情豔豔。
盧信良深籲一口氣,試圖要用手推她。錦繡把他臉卻朝著自己方向一掰,“唔……”意思是; 來啊!你不是喜歡吃我嘴上的東西麼?你來啊!……如此,就這樣她勾引他,挑逗他,折磨他。
盧信良蹭地一下,身體就有了反應。
一位定力高超的道士,如果遇一女妖,兩個人鬥法,鬥著鬥著,妖沒有收住,道士卻反而身先士卒。盧信良覺得,目前的自己何嘗不是那道士,錦繡是妖,還沒給這女人先降住,自己先丟盔棄甲失了體面。
他憋著一肚子火,“本相要批奏摺!”
示意錦繡,並下最後一次通牒,你別再來惹本相!本相已打定主意,不論怎樣,這一次,不給你下點馬威看看,或者冷落冷落一段日子,本相就把名字倒過來寫!想想,他太失敗了!盧信良的氣,還在於,他總結這麼些時日,並由一樁樁得出,自己之所以會屢屢被這女人牽著鼻子走,並耍得團團轉,大多不就是受不了她這樣的誘惑麼?說好的要調/教她呢?說的格物致知格這錦繡呢?……現在,到底是她在格他?還是他在格她?總之,他失敗!失敗透了頂!
“本相要批奏摺!”
他又說,並要去拂坐在自己身上的錦繡。然而,手未伸呢,“呲”地一聲嬌吟軟哼,錦繡微皺了眉,“咦?哪去了呢?這滾到哪去了呢?”
“在找什麼?”盧信良拉著個臉。
“找那顆櫻桃啊!”錦繡又是一笑。
然後,她就跟他解釋,並很生氣地說,看,這都怪你!怪你好好地伸手推什麼推?這不,嘴上的那顆櫻桃掉下去了!簡直是浪費!還好沒卡住她的喉嚨!趕緊地,找一找,看是不是掉進他裡衣裡面去了?
盧信良愣住,一時還沒來得及思索女人又打算搞什麼名堂,驟然,一雙軟如溫玉的小手不知何時伸進他奶白色的中單襯領。這是一個美男子,確實是一個美男子!燈火影中,穿一件核棠色輕軟罩紗,被燭光輕籠著,那無限倜儻昳麗的韻致,彷彿由衣服到臉上,淋漓盡致展現出來。錦繡拉開他罩紗的繫帶,乳白色的領子也不知何時被大拉扯敞開來,並且錦繡一邊扯,一邊色眯眯嘖嘴搖頭,“瞧!可不都掉進這裡面去了?”說著,就要伸手。
那雙溫如軟玉的小手,就那麼在盧信良光滑細膩的胸前肌膚來回地、用著食指中指輕輕摩挲、刮騷並偶爾時不時一觸夾。
盧信良腦袋轟地一下。起身,正要試圖把錦繡一推。
不行!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如了這女人的願!因為他盧信良知道,如果這一次他先投了降,那麼以後,她錦繡想在他頭上怎麼就怎麼,甚至拉屎拉尿,也是想怎麼著自己也被乖乖受範……
他正要黑著個臭臉厲聲厲氣地說,“本相說了,本相要批奏摺——”
然而,“奏摺”二字還未出口,桌臺上那個錦繡送來的存放櫻桃的瑪瑙琉璃碗,哐噹一聲,清脆響亮,打翻在了地。
錦繡只穿了一雙很軟很軟的綴著龍眼珍珠綠繡鞋。軟綢的緞,實在輕薄又脆弱,於是,打碎的碗渣滓,中有一片不甚,堪堪劃傷了錦繡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