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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譯微微垂眸,餘光瞥見殷嚦嚦微揚的唇角,大抵就猜到她在想什麼,“我不參加鄉試。”
難不成是明年三月的春闈?
殷嚦嚦的臉陰下來。
“我也不參加會試。”趙譯輕飄飄一句,讓殷嚦嚦的希望徹底破滅。
可她陡然又想,縱使她不很瞭解趙譯,可觀這幾天他的言行舉止,都彰顯著他是極有內涵之人。
“那表哥你……”
趙譯竟一笑將殷嚦嚦的話截了,“莫非這世間道路,只有科考一條?”
“可我觀他們都參加科考,都以中榜為榮,那些中舉的都被喚一聲老爺,說什麼前途不可限量,飛黃騰達,高官厚祿。”
就連易鶴安都不例外地參加科考,殷嚦嚦如此想。
“如若科考便是為飛黃騰達,高官厚祿,那你就當我已中了狀元。”趙譯笑得莫測。
殷嚦嚦瞪圓了眼睛,“既然已做了狀元,你為何還要與我一起去學堂?”
“去學堂不好嗎?”趙譯答非所問。
“好個屁。”殷嚦嚦提及就忍不住爆粗口,“先生講課枯燥乏味還不如鬥蟈蟈,成天之乎者也,如今換了個新先生,也不知是圓的是扁的。”
趙譯只笑聽殷嚦嚦抱怨,不作任何表示。
直到兩人到了學堂,殷嚦嚦想動用下武力給這位表哥安排個好點座位時,趙譯施施然地走到先生的講座。
“接下來的時日,趙某將與諸位共同度過,必當竭盡所學授於各位。”
言罷,他神色坦然自若地對呆如木雞的殷嚦嚦頷首示意。
殷嚦嚦:“……”
虧她還想今天上課睡覺的!
這還怎麼睡!
簡直握了個大草!
“殷姐,你和新來的先生是什麼關係?”課休,李煥山按捺不住八卦的小火苗,湊了過來。
“沒關係。”殷嚦嚦扯扯嘴角。
她真的不想和他有關係。
“老大,我分明看見你與先生一併走來的。”趙笑笑懷疑。
“今早遇見,他不認得路,我給他帶路。”殷嚦嚦面不改色地撒謊。
很有說服力,李煥山與趙笑笑信以為真。
殷嚦嚦鬆了口氣,然後她看向易鶴安的位置,空蕩蕩的,按照以往他都該是在認真看書,或者說認真看話本才對。
經歷過那一晚,殷嚦嚦已經認識到,易鶴安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對於易鶴安的不在,她本來不怎麼放心上,畢竟人有三急,易鶴安就是去如廁啊什麼的,可有個人陰測測地飄到她身後。
“殷姑娘,你好不好奇易鶴安去了哪裡?”
她被嚇了一跳,看向身後,白白胖胖的華服少年,“你是……”
“林修睿。”
“……”
不怪殷嚦嚦記性不好,著實是林修睿存在感太弱。
“啊,那位林兄啊。”殷嚦嚦瞬時尷尬了,立馬堆笑,衝林修睿抱拳,“感謝,感謝。”
在旁的李煥山和趙笑笑對殷嚦嚦突如其來的感謝,很懵。
林修睿明白殷嚦嚦在說上回畫像的事,擺擺手,“殷姑娘借一步說話,如何?”
“借幾步都成。”
然後一紅一藍的兩道身影貓著腰往學堂長廊的拐角走去,由於他們太過全神貫注,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還尾隨著三道躡手躡腳的身影。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因為乾的事鬼鬼祟祟,殷嚦嚦聲音自然而然地壓下來。
“噓。”林修睿衝殷嚦嚦做了個手勢,又往前指了指。
殷嚦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那角落站著的兩道身影,可不就是易鶴安與她表哥趙譯嗎?!
易鶴安還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個王八蛋!
她氣憤地就近拽了一把能拽的東西。
林修睿只覺得自己胳膊上的肥肉被狠狠一擰,疼得飆淚,想叫出聲,可怕打草驚蛇,兩手立即捂嘴,白白的臉憋得通通紅。
內心連連叫屈,他真不想再幹費力不討好還得犧牲肥肉的事兒了。
殷嚦嚦目光死死地鎖在易鶴安與趙譯身上,然而離得太遠,他們談話聲又不大,她怎麼也聽不清。
最後運起了內力放大五感都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隱隱約約分辨出幾句。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