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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殷嚦嚦心裡打起鼓。
“不必擔心,我只是來給你提個醒。”
“提個醒?”
“不錯。”趙譯唇角的弧度加深。
“舅舅很不喜易家,這種不喜並非一朝一夕,何其深,想必表妹更清楚。今日我已替表妹開解舅舅一回,所以,表妹往後千萬不要再令舅舅生氣了,否則為兄也愛莫能助。”
不知道為什麼,殷嚦嚦感覺他另有所指。
老爹對易家的討厭,她自然清楚,動不動便與易老爹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拳腳相加。甚至於她和易鶴安走得近,向來寵她的老爹,居然捨得禁足她。
但有一點,殷嚦嚦可以肯定,老爹倘若真的厭惡極了易老爹,絕不會與他喝酒把話聊。
這麼些年,殷老爹落寞極了,身邊伴著的人極少極少的。
“那多謝今日表哥仗義執言,表哥的話,我都記住了。”殷嚦嚦笑著應下,又眨眨眼,施施然作揖,“多謝先生今日教誨,學生也謹記了。”
趙譯望著少女明媚燦爛的笑容,比起闌珊燈火也毫不失色,可惜不清楚摻了幾分真假在裡面,但他依舊沒忍住,啞然失笑。
殷嚦嚦目送了趙譯,笑容微斂,不知道趙譯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甚至頗有玩味兒地想,姑姑家該不會是賣藥的吧?
收拾收拾乾淨自己雜亂無章 的思緒,明日還得去和易鶴安說叫他廟會別出門的事。
第二日,學堂眾人就見殷嚦嚦恣意地笑著,走到專心看書的易鶴安身側,小手啪地拍在他桌上。
“易鶴安,我廟會要去見人,你可別忘了,你保證過自己不會踏出家門一步的。”
“在下自然記得。”易鶴安抬眸,眸光淺淡地看了她一眼。“必不會踏出家門一步。”
“如此,諸位同窗為我做個見證。”殷嚦嚦揚揚下巴。
易鶴安聞言看都懶得看她了,將自己的書從她手裡抽出來。
“易鶴安你不說話,是不是慫了?反正那天你要是出門了,你就是小狗。”
“殷嚦嚦,你多大年紀了?幼不幼稚。”
“我……”
“在下都已說了不出門,你何需反覆提?莫非你實則,是期待我出門的。”
“你……你放屁!”
“粗魯。”
殷嚦嚦氣得肝疼,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要是這時候動手吧,前段時間老爹才打了人家老爹,鎮子裡也傳得風風雨雨。
只得吞嚥下這口惡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信誓旦旦的易鶴安淡然自若的表情卻在收到“賈姑娘”的來信時,碎裂開一道陰沉沉的口子。
廟會約見。
“……”
他想拒絕,但是人家姑娘第一回 約他,信裡滿心歡喜,看言辭似乎是極其期待的,如果拒絕便辜負了人家一片心。
易鶴安頭疼。
林管家見自家少爺扶額,面露難色,不由得上前關切詢問:“少爺,你怎麼了?”
易鶴安實在沒有主意了,看向林管家,“林叔,如果你答應人廟會那日不出門的,但因為不能推脫的事情必須出門,該當如何?”
“廟會人那麼多,只要不碰見,那人如何知道少爺你出門了?”
話是這麼說,理是這個理。
但殷嚦嚦可是在學堂裡說過的,不過,按著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在埋頭苦讀為八月初的秋闈,平日下學後都鮮少邁出家門,廟會應當不會參與。
“行了,我有定奪了。”易鶴安放下信箋,心情並沒有得到緩解。
第30章 掉馬
【1】
殷嚦嚦沒多久就收到了“吳公子”的回信;約她在一家酒樓相見。
雖然她更希望兩個人能一起逛廟會,但是既然人家公子這麼說了;那除了將就他,還能怎麼辦呢?
畢竟,她還肩負著給老爹招個過門女婿的重任。
目前八字還沒一撇。
但她都想好打算了,可以委婉問問“吳公子”是否願意搬到殷家旁邊住,這樣一來老爹不會有怨氣;二來,也不算降了男方的體面。
廟會當日。
殷嚦嚦的腳也已經好了,如今活動自如讓她快活得嘴角咧到耳後根,早早地將自己收拾妥當;想在見“吳公子”前,先逛一逛廟會。
順手還將畫卷帶上;免得見著人,認不出。
早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