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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帥。”我朝他屈膝行禮,他拱手算是回禮,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下,忽然臉色□□,雙膝跪地。
我大驚,忙退避開,“老元帥這是做什麼?”
孫老元帥頭髮花白,抖著鬍子,“公主手中玉佩,可是岫玉,陛下吩咐過,見岫玉如見本人。”
我怔住,失笑:“父皇的才有如見聖上的王令,我這不過是以前廢置的玉佩,您瞧,哪有人往玉佩上胡亂刻畫呢?”
我把背面那隻狐狸亮給他看,不料孫老元帥臉色大變,身體抖成了個篩子愣是說不出話。我猜想他肯定是氣壞了,他哪想過有人敢在象徵身份的皇室章令上刻東西呢。
我收回玉佩,淡淡道:“反正也留不住了,我打算碎了送給柏清。”
孫元帥猛地抬頭,眼神精悍盯得我渾身一顫,他大吼道:“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全劇唯一看了劇本的,領到第一份便當。還是傻一點好,畢竟,多智易夭。
☆、風雨欲來
我被他一聲暴喝震住。
孫老元帥許是知道自己言辭過於嚴厲,稍稍緩了緩神色,訓我:“皇室身份章令,原本已被陛下下旨毀去,公主既然僥倖留存,就該妥善保管,怎可用此祭奠亡人?這豈不是對瀆視王命、對聖上的大不敬?!”
他上前一步,從我手中抽出岫玉,苦口婆心:“為防公主偷偷毀掉,這岫玉暫歸老臣收管,必要之時再還給公主。”
他不顧我詫異,將岫玉收入袖中,顫巍巍地走了。
罷了,孫老元帥說的在理,岫玉如今雖然廢棄,但畢竟曾是我身份的象徵,如此碎玉確實不妥。
城牆之上,罡風烈烈,我杵了一會,吹的渾身發冷,聽招魂九歌唱罷,我步下樓去,仍覺那哀歌在心頭久久縈繞。
一進門,便被屋裡暖意燻熱,蘇行止和俞易言相對而坐,兩人說著說著不由好笑。
“我可從沒見元帥這樣。”
“我也沒見過!孫老爺子今天整個人傻了一般,嘴裡就只會唸叨兩句話:是她,居然是她。”
“哎,你說他會不會是遇見自己老情人了?”
“有可能……”
他們兩人湊在一起沒完沒了的瞎編,我聽了一會就不耐煩了,正好這個時候穆周找我,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回京。
來時兩個人,回去只有一個,柏相白髮人送黑髮人,還不知該怎麼傷心呢。我一時遲疑,便猶豫了會。
這時來了個身著普通灰衫的男子,身材精瘦,在穆周耳邊低語幾句。穆周的眉毛立刻揪了起來,“你說真的?”
灰衫男子道:“自不敢欺瞞大人。”
穆週一頓,“你先下去。”
灰衫男子一拱手就要退下,我打量了他幾眼,出聲:“站住。”
他朝我看了過來,稍一瞥便躬身行禮:“明璋公主有何吩咐?暗衛除了上級不拜見任何貴人,公主見諒。”
這是暗衛的規矩,我自然知道。但我叫住他的原因,卻不是這個。
我緩緩走到他面前,他右眉心一顆紅痣愈發清楚映入我的眼簾。
我問道:“你——從前是不是我皇兄的暗衛?”
他明顯臉色一僵,回道:“是,屬下前幾年的確奉命保護太子殿下。”
我轉過頭問穆周:“他方才跟你彙報了什麼?”
穆周猶疑,但還是回道:“鄭霍說,陛下重病,已令太子監國,西涼王室不得輕動,一切等陛下下旨。”
“哦?”我冷笑一聲,瞥了穆週一眼,穆周立即領會,身形如電,一招制住鄭霍。
“穆大人這是為何?公主這又是什麼意思?”鄭霍整個人尚且沒有回過神。
我俯下/身,冷冷看著他:“先前我還在想,西涼人到底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接連兩次先發制人,致使我軍損失慘重,現在我可算明白了——說!你替誰傳遞訊息!”
鄭霍還裝傻,“公主說什麼,屬下不知道啊。”
“卸他一條胳膊。”我冷道。對於叛徒,絕沒有饒恕的下場。
“咔嚓”一聲,穆周已經扭斷了鄭霍肩骨,他疼的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只是告饒不肯說實話。
“拖下去,你們暗衛門怎麼審人的就怎麼審。”
穆周沒有一句異議,迅速把人拖走。蘇行止被這番動靜驚到,過來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心裡默算了下,反問他:“西涼滅國的訊息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