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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飽嗝。
“這位客官,清燉牛肚三金。蒸餅一金,您這頓飯食一共四金,咱趙國的刀幣、老齊刀小店一概認賬。”老闆一聲吆喝,口齒伶俐地會賬,接著眼巴巴地望著那士子,等著那士子遞上刀幣來。注:此處的金,為戰國貨幣各種的簡稱,而不是黃金;此時,趙國沿用晉國的舊貨幣布幣,已漸漸退出了歷史舞臺。另,老齊刀因成色較好,可在列國通用。
那青袍士子聞言,伸手摸了摸錢袋,頓時面露難色,竟然只哆哆嗦嗦地摸出了一隻老齊刀,他抬頭望著老闆,說道,“這位兄臺,能否暫時除欠,今天出門倉促,在下錢有些不太湊手,待來日,定然還你就是。”
“一味居”的老闆聽說這話,那乾瘦的臉上好不容易堆起的笑容。頓時消散不見,心底的不痛快,徐徐升起,他說道,“這位客官,咱這是店小利薄,若大夥都來除欠,我這小店也就等著關張了!”
“老闆,那,我今天這真的是錢不湊手你看這”那士子神色很是尷尬,顯然是遇到了困難,瞧這模樣,也不像是慣常於吃白食川一一但飯店的老闆謀生也不容易。別看小飯店整天煙燻火百地順熱鬧,其實也賺不幾個小錢,若真的被人吃了白食,那還不心疼地要命。
老闆在那青衣士子身上看來看去,見這士子身上,只有那把青銅劍還算值點錢,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這位客官,咱這也不為難你。要不你先把這青銅劍押在這兒,等錢湊手了,再贖回去?”
“不可,不可”聽店老闆如此說,那士子神色徒然緊張起來,他緊緊地握著劍柄,顯然不想放下他這把貼身的青銅劍。
士子佩劍。那是一種身份的標誌,沒了佩劍計程車子,還有何顏面自稱士子?還拿什麼防身?再說。他還打算到一位大人物府上去碰碰運氣呢,若是沒了佩劍,那還不被人嘲笑得要鑽地縫。
看著那士子不捨的模樣,店老闆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心想,“要是都像你這樣來吃白食,我這小店怎麼受得了,一家老小都等著吃喝呢。”但店老闆也是天生善良的人,他不忍心為難那青衣士子,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一時間,僵在了當場。
一旁的黃大屠,早已聽得很不耐煩,他喝光了最後一口湯,一把搶過那士子的佩劍,嚷嚷道,“羅嗦那麼多幹嘛,敢來吃白食,沒大拳頭招呼就算客氣的了,這佩劍,留下了!”
“你”那士子雖也有些力氣,但又怎敵得過整日殺牛賣肉的黃大屠,眼看著佩劍被奪,他情急火冒,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這佩劍不能給你們!”
“怎麼?還想在本大爺眼皮子底下耍無賴?”黃大屠高聲一喝,肥大的油手緊緊地揪住了那士子的衣領,作勢就要把青衣士子扔出門去。
欣賞著眼前的一幕活劇,趙括堪堪耐著性半吃完了最後一口蒸餅,拍了怕手掌,此時,眼看黃大屠就要動粗,青衣士子就要被屠夫折辱,趙括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急忙沉聲斷喝,“住手!”
趙括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透著一股子令人震服的威嚴,被趙括這麼一喝,黃大屠情不自禁地鬆開手來,不情願地放下了那青衣士子,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邯鄲民風淳樸,這錢財乃身外之物,怎能為了數金刀幣,而欺凌一士子?”趙括緩緩地捋了捋披肩的長髮,眼神注視著那瞬間已恢復鎮定的青衣士子,心底暗道,“此人,倒也有幾分處變不驚的涵拜”
劉俠見大將軍趙括已經準備仗義援手,忙從錢袋中掏出了十二枚趙國刀幣,嘩啦啦往案頭一擺,豪氣地說道。“店家,那位兄臺的飯錢,我們代付了,那佩劍,可以還人家了吧!”
乾瘦的店東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心想這佩劍也不是咱奪過來的呀,黃大屠真是多事,這下好了,竟然招惹了這兩位氣度不凡的客官。心下想著,他對劉俠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案頭的銅錢。
黃大屠悻悻地看了趙括二人,只見面前的少年趙括,那微眯的雙眼中竟然射出兩道凜然的寒光,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不敢和趙括爭辯,忙把青銅劍扔還給了那青衣士子。
店東、黃大屠這兩位小生意人,多年的市井謀生,練就了一副毒眼,眼見趙括二人衣衫光鮮,氣度不凡,顯然不是他能招惹起的人物,油滑的黃大屠到也挺識趣,他衝著趙括咧嘴一笑,“嘿嘿剛才,咱這是和個兄弟耍笑,耍笑來著。”
趙括淡淡地“哼了一聲,他自然不會和黃大屠這等粗人計較,凜然的目光往那青衣士子掃去,只見他已利索地配好了青銅劍,離席起身,對著趙括鄭重地拱手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