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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荷與李嬤嬤。
據兩人回憶,她們是喝了容翹遞來的茶水後就失去了意識。蕭渡心急如焚,連忙叫了幾個機靈的小廝一起在府內四處詢問,終於問道有人看見元夕和丫鬟容翹一起去了西面角門旁。待他匆匆來到那處,只見一片灌木叢中,本應青翠的草木凌亂不堪,明顯有被人倒下壓過得痕跡。
一抹血紅的斜陽,照著一地折斷、散落的灌木。蕭渡雙手死死攥拳,想象著元夕曾在這裡經歷過什麼,心中隱痛難言。王姨娘將容翹從房中調過來時,他也曾安排過暗衛偷偷查過,那時並未發現她與王姨娘還有什麼牽連。他雖然厭惡王姨娘,卻不信她真得敢謀害主母,做出什麼太大的惡事。可現在……難道真是他錯了!難道田莊之事,真是王姨娘指派容翹所為。那麼元夕現在……
他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這時,身邊有人驚呼道:“這隻金釵好像是夫人的。”蕭渡連忙朝他所指處看去,只見灌木旁的不遠處,落著一隻金釵,那正是元夕平日常戴得。而那隻金釵旁的泥地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刻痕。蕭渡死死盯住這處刻痕,明白這很有可能是元夕出事前,給他留下的最後訊息。
蕭渡於是挨著灌木叢席地而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身邊的小廝們不知發生了何事,只乖乖站在一旁等候。逐漸西歸的落日,灑下金黃色的餘暉,在眼前的草木上一寸寸移動著,蕭渡看得猛地驚醒:是時間!她想告訴自己遇害的時間!元夕知道他行軍多年,能根據太陽移動的方向推算時間,便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在陽光投下的位置劃下一道刻痕。他連忙掐指推算,現在離元夕出事時應該還不超過一個時辰,就算是馬車也走不了太遠,元夕一定還在城內!
蕭渡心中稍安,這裡並沒有血跡,元夕極有可能只是昏厥,至少當時並沒有受傷。他連忙差人問了各門處守著的下人,得知在這段時間內,只有一輛運酒的板車從府裡出去,是出西門朝城東方向推走得。而在酒罈裡要裝一個人,應該並不是一件難事。
侯府西門前有一條小巷,平日裡只有府內的下人進出,顯得頗有些幽靜。此刻這巷內卻難得熱鬧起來,許多人一齊踏入巷內,他們並未騎馬,生怕破壞了路上車轍的痕跡。
蕭渡帶著一名暗衛仔細地在地上分辨著地上的車印,那印記一邊粗一邊細,顯然車上裝著酒罈的重量是朝一邊傾斜,看來他們並沒有找錯。眾人又順著車轍一路朝前找去,一直走到了鬧市中,轍印被紛雜的腳步踏得看不出痕跡,蕭渡又差人四處找商戶詢問,侯府出來得車全都氣派不凡,自然有不少人留意到,最後他們被指向了一條暗巷。
果然,在巷口處又出現了清晰的車轍印,眾人連忙朝內追去,卻發現這竟是一條死巷,而那轍印竟在一堵院牆前生生中斷了。蕭渡身邊的暗衛連忙檢視週週三面牆壁,發現並無暗門可透過,於是納悶道:“偌大一輛車,難道會憑空消失不成。”
“自然不會。”蕭渡負手注視著地上的車轍,道:“你看這車轍和剛才的有何不同。”那暗衛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這裡的不再是一深一淺了。”
“沒錯,他們耍了個花招迷惑我們,其實是故意沿著原來的痕跡返回了而已。”
“那夫人……”暗衛又疑惑道。
蕭渡沒有回答,卻抬頭注視著院牆旁的一棵參天大樹,那暗衛受到指示,立即爬上那棵大樹檢視,果然見到一處粗壯的枝丫上有被繩子綁過的痕跡。蕭渡和那暗衛自院牆上一躍而過,又將其他許多小廝拉了過去。院牆後,是許多曲折的小徑和一座座荒舊的屋院。蕭渡生出一種預感,元夕一定離他不太遠了,於是沉著臉,高聲道:“給我一戶戶地搜!”
就在眾人在不遠處搜尋時,駱淵終於發現眼前這扇木門並沒有鎖死,僅以一塊木頭輕輕閂住,他心中一喜,正要想辦法移開這塊門閂,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了幾聲有規律的叩門聲。
他猛地頓住,想起曾經在夏家學堂中,元夕嫌上課時無聊,和他商量出來這個傳遞簡單話語的暗號,敲擊桌案偷偷與他對話。而現在門內傳出的聲音,卻明確地表達著一個意思:不要進來。
駱淵皺起眉頭,將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從侯府離開不久,有人在街上故意撞了他一下,將一張字條偷偷塞在他懷裡,裡面寫著:“要救夏元夕,單獨去安廊坊榆林巷右手第五間屋內。”他記掛著她的安危,來不及分辨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就拼命朝這邊趕來。而現在,他才明白過來,這一切都像是被人一手安排。而那人所圖得到底是什麼?
他於是定了定心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