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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狠狠砸著侵犯者的背,用最大的力氣扭動。然而這個來人卻也有相當大的力氣,依然沒有停止動作,一隻手已經摸到了她的小腹上。媯翟焦急,錯開嘴唇,狠狠咬住了男人捂著她嘴的手指。男人吃痛鬆開手,媯翟立刻大叫:“星辰!有賊啊!”
星辰睡在側室旁,忽然聽到主人的呼喊,趕緊拿起宮燈摸索而來。卻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壓在主人身上,動手動腳,肆意凌辱。星辰惱怒,拿起桌上的陶壺就往男人後腦砸去,男人吃痛滾落床榻,媯翟一看,大吃一驚,竟是蔡獻舞!
星辰還沒有看分明,連忙大叫:“來人啊,有刺客!”說罷就要開門。但是隻聽一陣腳步和一陣嘩啦聲,門卻怎麼也打不開。星辰拼命叫喊,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獻舞已經起身,眼神裡是得意之色,撩起衣袖,肆無忌憚地向媯翟再次撲上來。媯翟與星辰見此狀,什麼都明白了,她們掉入了魔爪!
媯翟將被子攬在身上,拼命往裡躲。星辰撲上去攔腰死死抱住獻舞。獻舞酒勁上來將星辰甩開到地上。室內微弱的火光,讓媯翟看清了蔡獻舞的臉,她揚起手狠狠扇了獻舞一巴掌,罵道:“蔡獻舞,你好叫人失望!”
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讓獻舞夢醒如初,他仔細一瞧,滿床狼藉,媯翟鬢髮垂散正滿心怨恨地盯著他,似要噴出火來將他燒死。獻舞只覺腹下一陣涼意,所有的衝動都消散雲翳中,呆呆捂著臉滑下床。
星辰掙扎著起身,連忙將一件外衣披在主人身上。媯翟淚痕未消,理好衣裳站下榻來,指著獻舞慾壑難填的臉悽愴痛訴:“蔡獻舞,你真是我在宛丘桃林遇見的那個人嗎?我一直以為,那個男人美好得絕無僅有,是我畢生心裡最珍貴的回憶。但是,你卻這麼殘忍,活生生的把它毀掉了!”
媯翟說完,腸胃一陣蠕動,忍不住乾嘔,將睡前喝下的茶水悉數吐出來。
獻舞回過神,心理防線被媯翟的失望與噁心擊退,頹喪跪在地上,痛苦說道:“我無意冒犯的,只是飲多了酒,有些發狂。”
媯翟冷笑,顧不得額頭的冷汗,憎恨控訴:“無意冒犯?你若冒失闖進來,我信!但這屋外的奴才們卻為何連門都不讓我們開!這也是無意的嗎?”
“是,是,的確是我有貪心!”獻舞帶著哭腔控訴,眼裡佈滿血絲,“你可知道這四五年來,我過得多漫長!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想你的長髮,想起你的容顏,我聽星辰叫你女公子,見你穿著水仙花的衣裳,你又說叫我聽新曲。我以為你是我的表妹,以為那日壽宴上見到的女子就是你!可是,我揭開頭蓋,卻發現是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確是我的表妹,但我沒有辦法愛上她。你可知道這樣的痛苦有多深?你作的《魚遊》曲,我到現在都沒有忘。那望河樓是我選的地方,那一年我十八歲,心裡發誓要送給我最愛的妻子,要把蔡國最美的景色送給她。當我遇見你之後,我親手種下了梧桐與合歡,擺上了最好的琴與棋,甚至我還命工匠做了一支與你一模一樣的骨笛!就是為了等你!我等了你整整五年啊!”
“你光知道等有什麼用?公子禦寇是你的摯友,又是我家主子最信賴的人,你若是有心,只管去宛丘打聽就可以知。那時,我家主子還待字閨中,對你到過的地方還日日去看。可是,你卻一走了之!”星辰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一句句指責鞭笞著獻舞的心,“你從來就沒有給過承諾,憑什麼叫我主子守約!今日做出這樣非禮之事,怎配說愛!”
媯翟坐上床榻,渾身顫抖,說出一句:“蔡獻舞,你我之間,天意弄人。今日之事,我可以恕你,請你予我符節,放我出城!”
獻舞擺手,奔至床邊,拉住媯翟的衣袖,拒絕道:“不!我既然已經冒犯了你,絕不會放你走!我寧可囚禁你,佔有你,也絕對不允許你再離開我的視線!”
媯翟震怒,推開獻舞,取下頭上的簪子送到了脖子上,厲聲說道:“蔡獻舞,你不要糊塗!我如今不是桃林裡的避世少女,我是息侯的女人,息國子民的息夫人!你今日若是將我逼上絕路,我便自盡給你瞧!寧死也不受你侮辱!”
獻舞眼神空洞,苦笑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一點知覺都沒有,竟寧死也不願意屈從!”
媯翟將手臂力道大了一成,鮮血順著簪子的尖滑下脖子,染紅了衣領:“你若不信,大可一試!放我走!蔡獻舞,別讓我帶著對你的怨恨死去!”
獻舞跌坐在地,抱頭嗚嗚哭泣起來,像是個失寵於父母的孩子,哭得哀怨委屈。獻舞邊哭邊搖頭,懺悔說道:“是我自己懦弱,自己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