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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天色明朗的時候來過寢室,總是在更漏滴盡的深夜不耐煩地躺在她身邊。他不與她說話,不正眼瞧他,只把一切金銀玉器像是運貨一樣塞滿這間昏沉的屋子。偶爾伏在她的身上揮汗如雨的時候,卻喃喃念著:“桃花,桃花……”折騰盡了力氣之後就倒頭睡下,天色不亮就起身不知去了哪裡。
她從來沒有見丈夫對她笑過,哪怕是敷衍的笑容,永遠只有冷冷的眼光與不耐煩的厭棄。她一個人守著這華麗的宮殿,卻像是坐著監牢一樣。
她如履薄冰,小心討好,私底下打探那個女人的一切訊息,疑似的媯翟嫁到了息國。丈夫雖然心有念想,卻總學會了屈就現實,不做逾矩之事,他們已有了兒子,現在她又懷上一個。
只是,這樣稍有安慰的生活,被媯翟打破了。怎麼就真是她呢?她到底有什麼好?狄蠻血統,燒傷了的額頭,還有那自詡不凡的嘴臉,怎麼自己的丈夫就那麼沉醉入迷呢?
媯雉心裡千頭萬緒,怎麼也理不清。
獻舞帶著一身酒氣,闖進來,一句話不說,上前捏住了妻子的下顎:“你,你為何從不提起你還有個妹妹?你是不是知道實情,故意瞞我?還是,當年你嫁給我,根本就是動了歪腦筋!”
媯雉疼得直掉淚,面對獻舞的追問,期期艾艾反駁道:“大王,臣妾冤枉!臣妾嫁給您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妾並不知道你與翟兒妹妹相識。”
獻舞看著妻子,手鬆了力道,頹然坐下,像是一枝枯木。媯雉摸著下頷,只覺得火辣辣的疼,悄悄照了下銅鏡,瘀痕畢現。媯雉知道丈夫不重視她,卻沒有料到能因為媯翟的一面之交,就可以對她這樣動粗,全然不顧她腹中還懷著孩子。
她無法恨獻舞,卻將多年受的委屈都化作怨恨一股腦兒轉向了媯翟。媯翟的美貌,媯翟的才情,媯翟的清高,媯翟所擁有的一切,都成了她發洩怨恨的最好理由。當媯雉怨恨的眼神瞥到銅盆裡未燒盡的子款的密信,一條惡毒的計策冒上了心頭。
媯雉擦乾眼淚,絞了一條帕子遞給丈夫,淚光盈盈地跪在丈夫面前,幽怨地說道:“其實這些年,臣妾是知道大王心裡藏著另外一個女人。大王的苦悶,臣妾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獻舞抬起頭,看著媯雉眼中波光瀲灩,也有些不忍,連忙將媯雉扶起身。
媯雉依偎著獻舞,道:“臣妾之所以要管教那些侍婢,只不過是不想看著大王心裡藏著真情,卻要在這群庸脂俗粉間周旋。臣妾從來沒有怨言與後悔,只恨自己無能,沒有辦法幫大王找到心中摯愛,無法成全大王的夙願。這些年,我寫了很多封信要母親與子款幫我打聽,總是沒有結果,如果我早知道您心裡的人是翟兒,無論如何也是要讓她回到您身邊的。”
獻舞嘆道:“如今,她已經嫁與息侯,還能如何?”
媯雉抬起頭,看著獻舞,認真道:“大王,您若相信臣妾,也不是沒有辦法!”
獻舞愣愣看著媯雉,不可置信:“真有辦法嗎?”
媯雉溫柔點頭,湊到獻舞耳邊一番計較。獻舞面有難色,道:“這法子未免太下作!”
媯雉道:“大王,其實女人是最瞭解女人。她之所以這樣抗拒,不過是因為沒有到那一步。如果到了那一步,便經不起勸的,只要臣妾耐心勸說,加上大王的真心對待,天長日久她便也就順從了。”
獻舞呆呆問道:“你不介意有人分寵嗎?”
媯雉情意無限地說道:“那要看是何人分寵,臣妾輸給她也是心服口服。在臣妾心裡,大王安樂,臣妾就安樂。”
獻舞心神動搖,喜色飛上眉梢,不知所措地在屋內打轉。媯雉勸下丈夫,道:“大王彆著急,臣妾先叫人安頓好,稍後來叫您。”
媯雉託著沉重的肚腹,面色陰冷地走在花徑上。淒冷的眼淚流淌下來,陰冷的笑容掛在薄腮上。她招來了綠綺殿的奴僕,按照吩咐布好了局,心裡恨不得將媯翟片片撕裂。
更鼓三聲,綠綺殿的宮門一道一道悄然開合。媯翟沉浸在夢中,睡得正是愜意。窗外蟲鳴蟬吟,正是睡意最濃的時段。她翻過一個身,被一陣陣撲面而來的熱氣弄醒。她費力睜開眼睛,一個黑影站伏在床前。
“誰!”媯翟驚呼,然而不等她尖叫,那人欺身上來,捂住了她的嘴,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媯翟拼命掙扎,左右搖擺,黑夜中她看不清來者的臉,只覺得衣裳被剝開,褻衣露了出來。濃重的鼻息和喘息充斥了黑夜,鹹熱的汗滴滴在她的嘴角。
媯翟憤怒不已,騰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