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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著荷葉清香,荷葉上盛著的水珠在月光的眷顧下如託著一盤珍珠,碧綠的荷葉託著晶瑩皎皎的水珠,可愛之極。院前種著兩棵合抱的梧桐,細膩光滑的樹幹上是斑駁的花紋,雅緻非凡,往上一瞧,枝葉擁抱,有連枝之勢。庭中兩株合歡也開滿了白花,在燈火下宛若美人婷婷嫋嫋。
“翟兒,快進來坐。”媯雉站在簷下喚媯翟。
媯翟這才回過神來,步入內殿。內殿的裝飾淡雅悠然,琴在左,弈在右,滿架的書簡倒有些脫離紅塵的志趣。
“姐姐,剛才瞧見庭院裡種著梧桐竟有連枝之勢,想來蔡侯與您夫妻和睦才讓這樹也通了人性。”媯翟戲謔。
“哪裡,妹妹不要取笑我。不過,這幾棵樹倒真是我嫁過來的那年,蔡侯親手栽種的。不過是幾株樹罷了,無甚稀奇。”
“國主們疼愛妻子的方式都有些異曲同工呢。我主知咱們主子最愛桃花,便在後庭種了滿滿一林子。”星辰說。
“要你多什麼嘴!”媯翟嗔道。
媯雉不自覺哂笑,將媯翟的酒杯斟滿:“這是去年釀好的梅子酒,藏在窖內一整年,散去了衝味,淨剩了這些清甜甘醇的汁水,你嚐嚐。”
媯翟接過,小口飲下,讚道:“果真妙品。這樣奇巧的製法,怕是隻有姐姐才想得出來。”
媯雉甜蜜一笑,嬌聲道:“我原不愛這些,是你姐夫從別處聽來,一時技癢就學著釀了些。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如今飲慣了還真有些離不了口。”媯翟不再回話,而是悄悄思量起蔡侯來,這蔡侯是個風雅之人。
媯雉也閉了口,有些懊惱自己,莫非是中邪了不成,怎麼一口一句地提起丈夫來。
媯翟想著禦寇的事,試探地問道:“這麼好的景緻,蔡侯怎沒有陪您過來?”
媯雉臉色一變,笑容僵住,眼睛閃了幾下,別過臉慌亂回道:“你遠道而來,原本應當見你一面,只是好不湊巧,近幾日國內事務繁瑣,他抽不開身。”
媯翟淺淺一笑,對於媯雉的閃避有些不解,不過礙於是他們夫妻的內情也不好過問,道:“國政要務乃諸侯之責,姐姐不必掛心。這裡是一點小玩意兒,送給姐姐姐夫賞玩怡情,希望不要嫌棄才是。蔡侯面前,煩請姐姐代為轉達我主息侯的問候。”
媯雉接過禮物,寒暄道:“妹妹來看我已經是莫大的好處了,何須這樣外道。只管放心,你姐夫也叫我問息侯安呢。”
兩個心裡藏著心事的女人,越是極盡親密,極盡熱絡,感情便越往虛假上奔去,到最後無話找話和無話可說,沉默就勝過一切,姐妹二人都想揀些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三五盞酒一過,媯翟有了些醉意,望著滿桌的菜餚胃裡翻一陣噁心,然而媯雉卻興致高昂,沒有離席的意思。媯翟心裡暗暗叫苦。
月牙東昇,樹梢的嫩芽在黑暗中悄悄生長。望河樓外的石板路上,蔡獻舞與近侍正漫步而來。
“大王,夫人正在樓上設宴款待息夫人呢,您要不要移駕內殿?”
蔡獻舞沒好氣說道:“一早就聽說了,寡人不想去,免得見她炫耀尊貴的模樣。”
近侍不解道:“既然您不吃宴席,為何要到此處呢?”
獻舞拍了一下近侍的腦袋,有些慍怒地說道:“這蔡國疆域到底是寡人的還是她的?寡人不去吃酒難道連這裡的景也賞不得?”
“奴才多嘴,奴才該死!”
“去,將木蘭舟弄好,寡人要在這芙蕖新葉之間賞月。從早忙到晚,只有這刻清靜。”
近侍將一葉小舟擺弄好,獻舞登上了船。
“大王,奴才不明白,這南蠻子喜歡的玩意兒都是些不入流的,您怎麼也跟著喜歡呢?”
獻舞倚靠著雕花欄杆嘆道:“那不過是世人自欺的謊言罷了,寡人覺著不錯就是不錯,誰愛管它入流不入流。他們都說著風涼話,哪裡知守住祖宗家業的難處?南蠻子手裡的好東西,又豈止這木蘭舟?恐怕還有樓車矛戈呢!”
近侍搖著槳櫓,勸道:“大王不是要來此處尋清靜的嗎?怎地又來想這些國政大事呢?”
獻舞笑道:“正是,不如笛音一曲解解煩悶。”獻舞正要將笛湊到唇邊,卻聽著一曲悠悠的琴音從望河樓的高樓上傳來。
獻舞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越聽越不可思議。
“快,寡人要上岸,移駕望河樓內殿!”獻舞興奮地站起來。
近侍不明所以,只能遵命行事。獻舞嫌奴僕手腳太慢,自己划槳。河灣的水花濺溼了鞋履和佩帶,獻舞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