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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阻攔,但如果她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任您攻破城門,您不會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了吧!”
熊貲取下隨身帶著的酒壺,喝了一口老酒暖身,爽快說道:“好!寡人就再等兩個時辰,你這老叟要是敢欺瞞寡人,寡人便要取下你的頭顱掛在息國關口下當上巳節的燈籠!”
息侯跨上戰馬,背好弓箭,等待著即將來到的死期。
媯翟繡完了香囊,看著對面空空的座位,心裡一陣發虛,推開窗看了看天色,納悶極了:“少宰是有什麼事呢?大王怎麼這麼久還沒來?”
星辰做完了宮燈,安慰道:“許是少宰來問宮宴的事宜,這時節大王該要備宴了,主子不妨換上新衣裳吧。”
媯翟只能將頭縮回來,風夾雜著雪花捲進去,把息侯沒有做完的銀箔紙雕花捲了出去。
“糟了!星辰,得趕緊撿回來啊!”媯翟把窗關好,顧不得天寒地凍,只披著狐裘就跑去外間,跟著冷風追逐著那半枝沒有雕刻完的銀花紙。風吹得很急,雪下了一尺厚,媯翟在茫茫雪地裡追逐,鞋襪都溼透,總算將那一紙飄如引蝶的箔紙抓牢在懷裡。
媯翟高興地握著息侯未完成的傑作,跌倒在雪地裡笑得十分滿足。
“主子,這可怎麼行呢?”星辰趕緊上前把媯翟扶起身,掃去大雪,抱怨道,“身子還沒好斷根,就為了這麼一張銀箔花不顧寒冷了!快進屋換衣裳吧。”
“大王費了幾日的功夫,若是這樣丟了豈不是很難過!呵呵,幸虧我手腳快追了回來。”媯翟一點不在乎身上已經溼了大半,只把箔紙藏在懷裡,呵著冷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上了迴廊。
主僕二人還沒進屋,鬥丹便氣喘吁吁地跑來,慌忙叫道:“夫人,趕緊跟微臣走!”
媯翟見鬥丹鼻子凍得通紅,神色焦急憂慮,忙問道:“鬥丹,何事如此匆忙?”媯翟看了冷清的宮殿,發現宮內一片黑暗,一盞燈也沒有點燃。媯翟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堵住了鬥丹的去路,嚴肅問道:“鬥丹,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夫人,您別問了,趕緊跟微臣走吧,不然就出不了城了!”鬥丹急得跳腳。
“不,這裡是我的家,你讓我去哪裡!”媯翟搖頭,往後退了幾步,“我為什麼要出城去?大王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若是不講清楚,本夫人絕不肯走的!星辰,咱們進屋!”
星辰心跳得很快,直覺出了大亂子,趕緊攙著媯翟往屋內走。
“夫人,微臣求您了!趕緊出城吧!”鬥丹死守息侯的諭旨,不敢將楚軍兵臨城下的情況說出來。他別無他法,只急得跪在大雪飄舞的廊簷下,一遍一遍地磕著響頭。
鬥丹跪在門外,磕頭的聲音像是擂鼓一樣傳入媯翟的耳中。星辰一邊替媯翟更衣,一遍哀求道:“主子,要不,咱們跟著鬥丹大夫去吧,也許真的出了大事呢?”
媯翟道:“我心裡如何不紛亂?但你叫我這樣不明不白地走,怎麼走得安心?如果真有要出城的大事,大王處境一定萬分危險,我怎麼能隻身一人逃走。”
星辰支支吾吾道:“也許,大王已經安頓好了呢?”
媯翟心緒不寧拔下頭上的簪子,往梳妝檯上一擲,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想當然了?難道今日變故之稀奇,你沒有任何感覺嗎?”
星辰瞥了一眼銅鏡裡媯翟嚴厲的樣子,心裡的秘密到了嘴邊又噎了回去。媯翟雖然換好了衣裳,卻沒有一點打扮的興致。她站起身,撩起門簾,站在了鬥丹的面前。玉樹臨風的鬥丹還在一遍又一遍地磕著頭,青石板上已經血跡斑斑。
“鬥丹,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要瞞著本夫人嗎?”媯翟語氣不再柔和,而是夾雜著不可撼動的嚴厲。
鬥丹抬起頭,看到的不是媯翟絕世的容顏,而是過去治理政務時的強大氣場。他不自覺停止了請求,被這股強大的氣勢折服,終於違背了息侯的苦心隱瞞,帶著哭腔說:“夫人,楚王熊貲率領二十萬大軍已經攻破外城,揚言要殺了大王,滅了息國。”
媯翟心一沉,驚得嘴也合不上,忙問道:“楚軍來犯,所為何事?”
鬥丹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啟齒。媯翟驚得渾身打顫,斥責道:“講!”
鬥丹慌忙道:“是……是為了要您改嫁於楚王。”
媯翟聽到這個原因,只覺得一陣暈眩,一股冷風從狐裘大衣底下鑽進來,讓她寒毛倒豎顫抖得更厲害,如一片風中抖索的枯葉。鬥丹還要繼續說,媯翟卻搶先說破了真相:“原來,大王沒有聽我的勸,真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