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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
息侯大吃一驚,指著放肆的熊貲罵道:“熊貲,你不要欺人太甚!寡人可以唯你馬首是瞻,但絕不會將髮妻拱手相讓,你若欺凌我國,息國子民必將拼死頑抗!”
熊貲沒有再發怒,而是從容說道:“給你三個時辰考慮,讓你的美人跟著寡人回楚國,否則讓你喪命於楚國的鐵蹄之下!哈哈,記得讓你的美人穿著寡人送的衣裳!”
熊貲起身,揮劍在胸前,被嚇得傻愣愣的息國諸臣竟沒一個敢阻攔,眼睜睜看著楚王走出殿外往宮門走去。
這來得太突然了,楚文王怎麼會在這麼冷的天裡幹這種事?少宰驚怔了片刻,清醒過來,立刻叫來王城護衛,命令道:“快,快封鎖城門,刺探敵情!”
不一會兒,守將來報:“大王,楚軍數十萬大軍已經殺進城內,包圍在了宮門外!大王,怎麼辦,是否御駕親征!”
息侯快步跟隨守將來到城樓上,王宮的大門外已經被楚軍重兵重重包圍。楚軍樓車高聳,幾乎只要稍稍往前移動就可以攀上城垣。息侯氣得手腳直囉嗦:“這,這楚軍是何時到的,為何竟沒有人來報告軍情?都幹什麼去了?”
這時守城大將衝過來跪在息侯面前:“報告大王,我們根本就沒看到楚軍進息國境內,從看到他們到現在連一盞茶的工夫都沒有……”
息侯絕望了,氣力不支,癱坐在地上,是啊,從少宰說文王求見到此情此景,真的連一盞茶的工夫都沒有,可楚軍就已經勢如破竹包圍在了宮殿外。他無助地說道:“熊貲分明就是要置寡人於死地。”
正在息侯猶豫無奈之際,熊貲已經命人紮好了木架子的塔樓,與息國的城樓只有數十丈之遙。息侯從城牆的豁口上,甚至能瞧見楚王的髭鬚,每一根鬚發都透著得意。熊貲舉著令旗,驕傲地說道:“息侯,已經過了三刻,你還有兩個半時辰。你若想好,一切都來得及,若遲疑,寡人只要令旗一揮,便能將你那幾間破房子夷為平地!”
紛揚的大雪越織越密,銀灰的天空染上一層昏黃的暮色。息侯染滿眼淚的臉在冷風的侵蝕下,赤紅腫了起來。息侯吸進一口冷風,鑽入了心肺的縫隙裡,引發了陣陣隱痛。事到如今,不面對也是不行了。息侯站起身,走下城樓,不理會熊貲的囂張,平靜地對少宰道:“取寡人的弓箭與戰馬,孤王要與熊貲拼死一戰!”
“不要啊,大王!”少宰不依,只跪在臺階上,扯住息侯的衣襟。
“那你叫寡人怎麼辦?難道把你們的國母息夫人拱手讓人嗎?難道叫我姬允屈服在楚蠻手下嗎?”息侯突然咆哮起來,眼淚砸到了少宰的臉上。
少宰無言以對,也老淚縱橫,哀求道:“大王,老臣不懼一死,只是息國數萬百姓生死全在您手裡啊!請您三思而後行!”
息侯絕望地仰起頭,看著灰霾的天空裡沒有一絲光亮,再扭頭看向嚴陣以待的楚軍,火紅的鳳凰圖騰旗,迎風飄舞,似乎能把雪花融化。楚人此刻正如驕傲展翅的鳳鳥,而小小的息國正如鳳鳥相中的蟲豸。
“寡人能如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生亦不能,死已不能啊!少宰,你告訴寡人,到底該如何做?”息侯苦笑,滿腦子都是楚國的大軍與楚王熊貲狂傲的笑容。
“大王!”息國大宗蹣跚著步伐走上城樓,“大王,您這樣發愁也不是辦法,老臣已經備好鞍馬,您趕緊帶著夫人逃出城去吧!”
息侯看著滿頭白髮的大宗頭頂著雪花,一臉的堅決。這個輔佐他登位的老頭,平時唯諾囉嗦,到了關鍵時刻,竟有這等志氣。
“大宗,寡人能逃往何處呢?蔡侯吃了敗仗,受了楚國的羞辱,若是知道寡人逃跑,也會在半路截殺的。何況,寡人情願一死,也不要做亡國敗逃的息侯!大宗,夫人是無辜的,你趕緊叫鬥丹來,送夫人出城去吧,送回陳國也好!”息侯做了最後的打算。
“大王!”大宗老淚縱橫,為息侯臨危的志氣欣慰,也為息侯的決絕而悲傷。宮殿城樓將士們一片嗚咽,息國都城內,一派悲壯。
少宰抹了一把眼淚,道:“大王,您且去換盔甲,老臣來敷衍熊貲,爭取能讓夫人出城去!”
息侯點頭,扶著大宗走下城樓。
熊貲伸頭一看,城頭上的息侯不知所蹤,怕息侯耍詐,繼續喊話:“息侯,你休要妄想逃出城去,你們都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早已被楚軍包圍!”
少宰整好衣冠,站在離文王最近的地方,喊道:“楚王,我主已經去勸夫人。你雖有兵甲百萬,但我們不能強迫夫人,她願意去楚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