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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之後,程新月才回來。她回來時小手拍著胸口,像是被什麼嚇得不輕,整個人都緊張不已。
南巧見她臉色不好,擔憂地問她,“新月姐姐,你怎麼了?”
“剛才外面的聲音南巧妹妹聽見了嗎?”
南巧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我只聽見了一陣子嘈雜聲,然後聲音就沒了,我便沒有出去看。”
程新月長舒了一口氣,才說:“南巧妹妹沒出去看就對了,不然也會惹上麻煩的。幸好我剛才去後面的庫房了,沒有在前面待著,不然也會跟著捱罵的。我聽說,剛才是齊王殿下率人親自過來了,聽說是這次從外面運來的入庫草藥有些問題,其中有以假亂真、以次充好,齊王大發雷霆,說是竟然敢騙到邊疆將士的頭上,聽說,聽說好像是上面有官員從中做了手腳才會如此……哎呀,總之十分的嚇人,幸好我剛才沒有在,不然我想我當時能被嚇哭了……”
南巧愣住,心中驀然一疼。
剛才,那一陣嘈雜聲響起的時候,晉安哥哥竟然就在氈房外面,而她就在簾子之內,他與她只有一簾之隔。
她若是當時恰巧出去,是不是就能遇到晉安哥哥了?他們是不是就會重逢了?
可是,南巧望著那一道氈房門簾,眼圈頓時就溼潤了。就算他們只有一簾之隔又怎樣,就算他們能重逢又怎樣?她終究是做不回林挽月了,曾經的天之驕女林挽月,已經死了,而且必須死。
南巧很是失落,程新月跟她說話,她也沒怎麼聽進去,只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拎著毛筆發呆。
大概是這批入庫的藥材出了問題,整個藥材庫氣氛都很緊張。一向不苟言笑,看起來十分難以相處的鄭嬤嬤臉色更差。原本程新月她們偶爾還會帶著問題去向鄭嬤嬤討教兩句,此刻見她臉色是這個模樣,也都不敢再往她身邊湊了。
大概因為藥材庫這邊的氣氛緊張,南巧發而沒有失落多久,便又乖巧老實地繼續抄寫藥方,她可不想因為沒抄寫完藥方子,倒時候倒黴成了醫藥庫這邊的出氣筒。
到了傍晚時,南巧記得蘇滿樹的話,就老實坐在氈房裡等他,等他的功夫就又順手抄了幾張藥方子。程新月也收拾完了,見南巧不走,便知道肯定是蘇什長要過來接她。她朝他笑了笑,正要往外走時,氈房門簾被掀開了。
南巧以為是蘇滿樹來了,下意識地抬頭,看見氈房簾子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很是高大威猛,體型跟蘇滿樹應該是不相上下。他的面板黝黑,下頜長了一圈鬍子,看起來有點兇。
猛然見到這個男人,南巧嚇了一跳,以為他是來找事的,頓時滿眼戒備地望向那個男人。
程新月離那個男人很近,她看見他時,先是一陣驚訝,然後忽然就笑了起來,拎著衣襬朝著他小跑了過去,仰頭問他:“夫君,你怎麼過來了?”
南巧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有點兇的男人,竟然是程新月的夫君武極神王。
那個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朝著程新月點了點頭,也沒說話,但是大掌卻自然而然地牽起程新月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身側。見她衣帽穿戴整齊,男人便對她點了點頭,伸手把她的衣領整理了一下,才說:“我們回去吧。”
對於夫君來接她,程新月還是高興,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她臨走前,朝著南巧擺手,“南巧妹妹,我先走了,你還在這裡等蘇什長嗎?”
南巧朝她也擺了擺手,笑著說:“新月姐姐快回去吧,我等我夫君過來。”
兩人說話時,程新月的夫君忽然開口,“蘇什長?”
他突兀的出聲,程新月和南巧都沒有防備,都愣了一下。程新月很快就回過神來,問他:“夫君,怎麼了?”
程新月的夫君隨即搖了搖頭,放柔了聲音對程新月道:“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說完,跟南巧點了一下頭,然後牽著程新月轉身就要往外離開。
程新月滿臉笑意,整個人高高興興的。
他們剛走出氈房,只隔著簾子,南巧就聽見程新月的夫君低聲問道:“她的夫君,可是蘇滿樹?”
程新月的夫君應該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但是他畢竟大嗓門喊慣了,所以他的聲音還是南巧聽了個一清二楚。
南巧聽到他提了蘇滿樹的名字,也無心再去抄寫藥方了,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她聽到程新月小聲地回答,“夫君,我只知道南巧妹妹的夫君姓蘇,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只是偶爾見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