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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普通的棉大衣,跟蘇滿樹身上的很像,應該就是今年冬天軍營裡集體發放的。
氈房那邊依舊燈火通明,像是吳嫂子那種有經驗的婦人都主動留在裡面幫忙,顧以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遠遠地站著,滿臉怨懟找個屌絲嫁了吧。他原本就瘦的沒有了肉的臉上,藉著夜色和火光一看,竟然十分的駭人,跟話本子裡描繪的惡鬼似的。
南巧轉過頭,不再去看顧以。她原本以為顧以好歹是個讀過書的,識些大字,就算是再狂再傲,也終究是有些人性的。如今看來,他竟然是一點人性都沒有的。不管怎麼說,葛花也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就算不是他的妻子,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如今面臨生死之間,他也不該說出這般讓人無法忍受的話。
顧以好像並沒有看見這邊還有人,越等越不耐煩,又大罵了起來,“這大冬天的,不讓本都伯進屋,這是想死還是怎麼的。不過就是寡婦,懷著別人的孩子,卻敢雀佔鳩巢,哼,真是……”
他說到這裡,聲音忽然頓住了,因為季伯已經從氈房裡走了出去來。
南巧也顧不上去瞪顧以,從蘇滿樹懷裡鑽出來,隨意的將他的棉大衣合上,便急急忙忙地朝著季伯跑了過去。
蘇滿樹不放心她,也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吳嫂子就跟在季伯身後,見南巧跑了過來,朝她露出了一個笑,也鬆了一口氣地說:“弟妹,你彆著急,葛花已經沒事了,季伯幫她止住了血,只要好生養些時日,就能痊癒了。”
一聽到吳嫂子的話,南巧的臉上不禁地露出了慶幸的笑容。
葛花終於沒事了,那麼小的孩子,他的孃親還活著。
聽到葛花沒事,南巧便也沒有再進氈房。她雖然不希望葛花死,但是也確實不想再跟葛花有糾纏。葛花的路,總要自己走的,她幫不了,也不希望葛花來打擾她的生活。
南巧牽著蘇滿樹的手,等著蘇滿樹跟季伯說話時,顧以不知道從哪裡衝了過來,指著季伯的鼻子就問:“喂,是不是就是你這個老東西,看了我媳婦兒□□?”
南巧愣住,不明所以地瞪向顧以,不明白他這又是發得哪門子瘋。
顧以指著季伯的鼻子大罵,“老子下午就聽說了,是你進了我媳婦兒產房,還……我告訴你,老不死的,我媳婦兒那是我的人,你竟然敢看我的人……”
這時,有婦人看不過眼,打斷顧以的話:“顧都伯,若是季伯今日沒來,你媳婦兒早就死了,你哪裡還有媳婦兒?這季伯是你媳婦兒的救命恩人,你竟然不僅知恩不報,還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
“本都伯的事情用你管?”顧以牛氣沖天地又指向那個婦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慘叫了一聲,隨即捂著自己的臉,怒氣衝衝地瞪向蘇滿樹,嗚嗚地喊道:“蘇滿樹,你竟然敢打我?我是個都伯,你是個什長,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敢打我!我告訴你……我,啊啊!”
蘇滿樹原揉著自己的手腕,一步步地向顧以靠近,淺笑著問他說:“還要我賞你幾拳?”
“蘇滿樹你這是打架鬥毆,你這是以下犯上!”
“顧以,你在我身邊也有兩三年了,我以為我蘇滿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打架鬥毆?以下犯上?我蘇滿樹連手刃恩師、斬殺同門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給我的這兩項罪名,你覺得我會怕?”
蘇滿樹一字一句的說,每說一句,語氣就加重了幾分,句句都是威脅。
顧以被嚇得不由地退後了幾步,整個人都怕得渾身發抖裝X筆記'系統'。他雖然不知道蘇滿樹的過往,但是蘇滿樹的這些傳聞他還是聽說過的。他在蘇滿樹手下呆了兩三年,別的不清楚,但是蘇滿樹武力究竟有多恐怖,他還是見識過的。不說蘇滿樹是怎麼對付西北蠻夷的那些人的,單單是當年毆打曾自揚時,那拳頭就是夠人嗆的,他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受了蘇滿樹的拳頭。
蘇滿樹在打顧以,準確的說,是蘇滿樹在單方面毆打顧以,顧以本就骨瘦嶙峋,身手又不及蘇滿樹,哪裡蘇滿樹的對手,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蘇滿樹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顧以,這一拳,是替你的媳婦兒葛花打的,她生死未卜你卻一點都不心疼,實在是該打。這一拳是替我媳婦兒南巧打的,你三番五次不自量力地糾纏她。至於接下來的,就是我蘇滿樹隨意所欲想打就打……”
顧以被打得鼻青臉腫,還不忘跟蘇滿樹身後的南巧詆譭蘇滿樹,只是他的嘴支支吾吾得,根本就聽不清他說什麼,“你看看這個莽夫、粗人……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