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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晚上,我的肚子開始疼時,我有些害怕了,我怕他生不出來,我怕他死在我的肚子裡,我怕他……真的死了。南巧,我知道我的不幸並不是因為你,只是因為我命不好,但是我心中卻一直怨恨你,我若是不怨你,我就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人生無望……”
她越說聲音越小,低聲哭泣,“曾自揚死了,我覺得我的希望來了,如今,我卻又掉進了一個火坑,生不如死。顧以他,顧以他根本就不想要我們母子,他巴不得我早點死了。南巧,我求求你,求求你,就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求求你幫我照顧我的兒子吧……”
南巧沒等葛花說完話,朝著她堅定地搖了搖頭,“葛花,你聽好了,我不會幫你照顧你的兒子的。如果你死了,你的兒子只會落到顧以手裡,顧以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兒子將要遭受什麼樣的罪,你也會別我清楚。所以,葛花,你想看著你的兒子受罪嗎?你若是不想看他受罪,你就給我好好的活著,活著之後,好好地恨我就好了!”
葛花把南巧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眼淚刷刷地往下淌,她朝著南巧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去摸自己的兒子,原本無光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愛意。
南巧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一直在哭。她再討厭葛花,也不想讓葛花死,所以她才會答應葛花的什麼臨終留言。
季伯來得很快,也不管是不是產房重地,他一個大男人合不合適進來,直接就拎著藥箱子進來了。他進來之後,檢查了葛花的情況,然後就開啟藥箱子,開了一味藥,交代下去讓人熬了,然後也不顧男女之妨,直接給葛花施針我是王威。
南巧看著季伯,手指靈活的捻著針,然後一針一針靈活地紮在了葛花身上,葛花臉上的血色開始漸漸恢復,呼吸也越來越勻稱……
她並沒有看完季伯施針的過程,就被楊嬤嬤以產房內人太多的理由給哄了出來。
她出來後,情緒很是低落,一直低著頭,站在氈房旁邊,靜靜地等著結果。
“南巧。”忽然,她聽到有人喚她,一抬頭,就看見蘇滿樹站在遠處遙遙地朝她揮手。
看見蘇滿樹那一瞬間,南巧忍不住就哭了起來,不管不顧,直接就朝著蘇滿樹撲了過去。
因為近幾日才下了雪,雪融化了結成冰,冰又融化又結成冰,反覆結凍,地面很滑。蘇滿樹見她就這麼衝了過來,嚇了一跳,急忙跨了幾步,迎了過去,把她穩穩地接在懷裡。
南巧死死地抱住蘇滿樹,窩在他懷裡失聲痛哭,“夫君,夫君……我其實很討厭葛花,一點都不想看見她,但是我卻並不希望她死去。夫君,人的命為什麼這麼脆弱,為什麼說死就死,我的父親,母親,弟弟,還有、還有南巧……都是在一瞬間就離開了我,只留下我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大家不能長命百歲,為什麼葛花剛剛成了母親,孩子才剛剛出生,她就要……我不希望她死,一點都不希望……”
蘇滿樹抱人抱在懷裡,柔聲哄她,“月兒,不要擔心,季伯已經來了,季伯醫術了得,可以妙手回春的,葛花她一定沒事的,她一定不會死的。”
他猜的沒錯,真正的南巧,果然已經死了。
南巧哭了一會兒,總算是不哭了。她窩在蘇滿樹的懷裡,既沒有再往氈房靠近一步,也沒有離開,就靠在他身上靜靜地等待著氈房裡最後的結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因為這件氈房地處偏僻,營地裡篝火火光只在遠遠的地方亮著。
蘇滿樹見南巧不肯離開,便也沒有吭聲,只是怕她冷,便解開自己的棉大衣釦子,將她包裹在棉大衣之內。
南巧頓時就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火爐之中,她緊緊地靠在蘇滿樹的胸上,四周都是蘇滿樹的溫度,暖暖地,讓她忙了一天,凍有些發僵的身體,很快就暖了起來。
其實,蘇滿樹沒來得時候,她還沒覺察到自己被凍得這麼冷。大概是因為看到了蘇滿樹,自己整個人頓時就有了主心骨,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已經凍得發涼。
時間一點點流逝,平日裡就十分安靜的營地,如今夜深了,更加的安靜,但是葛花那邊依舊是沒有脫離危險。
南巧正在等著,就聽到有一個男人低聲抱怨,“這要死要活的,到底有沒有完,本都伯還要睡覺呢。要死早點死,早死早超生。”
夜深人靜,這個聲音響起的很突兀,南巧忍不住皺眉,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果不其然,正是顧以。
顧以今日並沒有穿什麼大紅吉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