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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那個混小子給揍清醒。
晚上的時候,史昱謹依舊雷打不動地來接程新月回家。見到南巧時,他依舊是默不作聲地朝著南巧行了個禮。這一次,程新月眼裡滿滿都是疑惑。
南巧苦著臉,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禮,只得儘量躲開身,不正面去受這個禮。等蘇滿樹過來時,她立即就拉著蘇滿樹的手,大吐苦水,“夫君,你說新月姐姐家的夫君,為什麼每次見了我,都一定要給我行那麼大的禮?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婦人,就算你讓我受著,我也覺得難以心安啊!”
蘇滿樹頓時哈哈大笑,忍不住身後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昱謹是個一根筋的傻小子,他啊……哎,他若是在這般我也沒有辦法,你便朝他回禮,嚇嚇他。”
南巧愣住,瞪圓了眼睛,急忙追問蘇滿樹:“夫君夫君,這樣的法子真的可行嗎?”
蘇滿樹毫不猶豫地回答,“媳婦兒,你明天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第二天,南巧緊張不安了一天,就連鄭嬤嬤都覺察出南巧的心不在焉,走到她身邊指點了她幾次。
終於等到晚上,史昱謹來時,又喲啊朝著南巧行禮只是,南巧頓時回了個大禮,然後等著史昱謹的反應。
史昱謹頓時驚慌了起來,急忙道:“夫人,您無需還禮的。”
南巧看著旁邊的程新月,又怕驚擾周圍的婦人,只能壓低聲音跟史昱謹道:“史什長,我和新月姐姐以姐妹相稱,若是按照此法來論,我當叫您一聲姐夫才對,怎能日日受您如此大禮?”
史昱謹拱手低頭,賠禮道:“讓夫人心中難安,是末將的不是我是王威。”
南巧和程新月眼神一對,她趁機便問:“史什長,您為何要日日向我行如此大禮?”
史昱謹似乎沒有預料到南巧竟然會這麼問,先是吃驚地反問,“夫人竟然不知道,將軍不曾告訴過夫人嗎?”
南巧搖頭。
史昱謹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才緩緩開口,“蘇將軍至今依舊有將軍頭銜,我向夫人行禮,一點都為過。此等禮儀,是將軍夫人該受的。”
南巧瞪圓了眼睛,愣在原地。
她是知道的,在軍營之中,妻憑夫貴。若是夫君有軍職在身,他的女眷便會享受同等尊敬。但是,蘇滿樹明明只是一個什長,為何史昱謹要說他身上還有將軍的頭銜?
史昱謹見南巧似乎有些不明白,正欲開口解釋,忽然就被人厲聲打斷。
“軍隊已亡,何來將軍?史昱謹,你好生清醒些吧!”
“夫君!”南巧抬頭,就看見蘇滿樹站在氈房門口,單手掀開簾子,氈房內的油燈火光忽明忽暗,打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的五官稜角分明。
史昱謹一見蘇滿樹,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直接單膝跪在了蘇滿樹面前,聲情並茂控訴著,“只要將軍還在,我們神武軍絕不會亡!將軍,將士都還在,都在等著韜光養晦,重回戰場之日!末將懇求將軍,重建神武軍!”
蘇滿樹就靜靜地站在氈房門口,手裡還掀著簾子,目光淡淡,神情漠然。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道:“史昱謹,當年亡故的兄弟們捨生忘死的救下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有朝一日跪在我面前,讓我重建神武軍的!你自己好生想明白吧!南巧,我們走!”
他最後這一聲“南巧”擲地有聲,渾厚有力,原本全神貫注的程新月被嚇了一跳,心口“咚咚”的亂跳,隨即便看到南巧拎著棉大衣,一路小跑的跑到了蘇滿樹身邊。
蘇滿樹雖然說要走,但是因為南巧還沒有穿上棉大衣,他不捨得她挨凍,寬厚帶著薄繭的大手主動拿過拿過南巧手裡的棉大衣,迅速地幫她穿好,繫上釦子,然後才牽著南巧的手走了。
南巧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朝著程新月擺手。
程新月這才回過神來,她此刻根本米有功夫去想蘇滿樹的那些話,只顧著急忙朝著門口跑去,她的夫君還單膝跪在原地,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夫君!”她喚了一聲,便急忙走到了史昱謹的面前,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去扶他,“夫君,地上涼,你先起來吧!”
史昱謹的眼眶紅紅的,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才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把程新月扶了起來,“媳婦兒,你快起來,地下涼,你還懷著孩子呢,別傷了身子。”
他望著眼前溫柔似水的妻子,忽然想起那日蘇將軍的說的話:“史昱謹,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妻子如今正懷著身孕,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好生的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