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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一開口,唐啟寶頓時臉色大變,又似乎害怕著什麼,不敢作聲,最後扭扭捏捏地,用極小的聲音跟南巧哀求:“師孃,你饒了我吧,我根本就不會唱歌。”
南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反問:“唱歌,唱什麼歌?”
唐啟寶垂著眼,可憐兮兮地說:“我師父怕你路上無聊,睡著了感冒,於是就把我叫過來,讓我給你唱歌,讓你精神精神。可是,師孃,我打小自孃胎裡出來,就從來沒有唱過歌,你就行行好,別讓我唱歌哄你了。要不然這樣吧,師孃,我給你講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
南巧:“……”
這故事怎麼跟蘇滿樹講的故事這麼像?
她聽了一會兒,終於是沒有忍住,開口打斷唐啟寶,問他:“你這故事是從哪裡聽來的?”
唐啟寶雖然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卻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一聽南巧這話,頓時兩隻眼睛就亮了起來,湊到南巧耳邊,小聲問她:“師孃,莫非這故事你也聽過?”
他說這話時,眼睛是瞄著趕著驢車的蘇滿樹的,那表情生怕是被蘇滿樹聽見。
南巧朝著唐啟寶點了點頭,配合他悄聲悄語的說道:“聽過。”
唐啟寶看著南巧忍不住開口,聲音極小,“師孃,給你講故事的人,是我師父吧?”
南巧點了一下頭,想了想,便問唐啟寶:“難道你也是從你師父那裡聽來的?”
唐啟寶頓時嘆了一口氣,以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回憶起了當年,“想當年我唐啟寶還是英俊少年郎的時候,天天被我師父用這個故事荼毒。師孃,你知道嗎?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將來的願望竟然是去廟裡當和尚,而且想要當能給小和尚講故事的老和尚……”
南巧:“……”
唐啟寶的這個夢想,果然是偉大的夢想。
唐啟寶知道南巧也聽過蘇滿樹講的故事,頓時就想找到了同一個聯盟的戰友一般,抓住南巧大吐苦水,說他“當年年幼無知,啥事不懂,就這麼被他師父給坑害了”之類的。
坐在前面趕著驢車的蘇滿樹,手裡揚著鞭子,卻時刻關注著坐在後面驢車上的南巧。見她和唐啟寶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他忍不住回頭望了好幾眼。但是,兩個人顯然是要避開他的,他每一次回頭,兩個人都立即坐的跟兩個乖寶寶似的,憋著笑,用無辜的眼睛望著他。等他假裝轉過頭,兩個人就湊到一起,說起了悄悄話來。
蘇滿樹忍了一會兒,最後忍無可忍,朝著整個隊伍命令道:“兄弟們,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上都沒吃飯,現在就開飯吧,該吃飯的吃飯,其餘繼續趕路,我們今天就在路上吃這一頓,爭取太陽下山前到達營地。”
他說完之後,轉頭朝著驢車板上的唐啟寶道:“你先過來趕馬車,我跟你師孃說兩句話。”
唐啟寶和南巧正說的熱火朝天,突然就被蘇滿樹給打斷了。兩個人都是一臉無辜的望向蘇滿樹,然後聽見蘇滿樹讓唐啟寶去趕驢車,唐啟寶朝著南巧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師孃,你保重了。”
南巧抬頭,看向唐啟寶,發現他一臉同情的望著她,似乎是覺得她已經大禍臨頭了。
唐啟寶去趕驢車了,蘇滿樹坐到了南巧身邊,拿過來水囊和乾麵饃饃,讓南巧尋一個背風的地方吃了起來。
南巧接過水囊時發現,裡面的水竟然還是溫熱,應該是蘇滿樹一早就替她準備的。蘇滿樹見她捧著水囊發呆,催促她道:“快點喝,涼的快。”
南巧喝了一口,就遞到他手邊,小聲說:“你也喝。”
蘇滿樹搖了搖頭,又舉起一個水囊,道:“你喝你的,我有。”隨後又跟她說:“我們在路上用午飯,如果順利,可能會在半夜前進營地,晚飯估計也要草草解決一下了。可能晚飯,你就沒有溫水可喝了。”
南巧愣了愣,像是意識到什麼,伸手去摸蘇滿樹手裡的水囊,冰涼冰涼的。
怎麼可能不涼?現在他們已經出了棉花田,外面一邊雪白,寒風一個勁的吹,一直沒斷過。這樣的天氣,別說一個不能保溫的水囊了,就算是一壺熱水,被放置在外面,也早就被凍涼了。
南巧摸著那隻冰涼的水囊,又摸了摸自己手裡的水囊,一經對比,根本就是兩個溫度的。
她忍不住去問蘇滿樹:“為什麼我的水囊是溫的?”
“你那隻我一直放在懷裡了。”蘇滿樹說完,就拎起冰涼的水囊,一口灌進嘴裡,十分隨意,似乎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