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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哨聲響起,陸硯深深的看了眼長寧,轉身登船離去。帶著兩浙貪案所有抄家財銀漸漸順風遠去, 只能遠遠看到陸硯還立於甲板之上, 風吹起他銀灰色的斗篷,清逸無雙。
直到江面上再也看不到船的影子, 長寧才長長嘆出一口氣,轉身慢慢向馬車走去。舒孟驊見她過來, 不由笑道:“妹婿不過離家月餘,阿桐便如此惆悵,當年在北地三年,阿桐可不是日日以淚洗面麼?”
長寧情緒不高的睨了他一眼, 就著他的手坐上馬車道:“那如何一樣,當初在北地時,我還不認得他呢。”
舒孟驊哈哈大笑起來,替她將車門關好,道:“母親為了你歸家,可是從三日前就開始準備,你若是這般情緒,只怕母親要難過了。”
長寧聞言,扯起唇角道:“我也就是這麼一下離愁,三郎遠出,雖知他定會平安,可依然會憂心呢,堂兄莫要笑話我,回家問問嫂嫂便知我心情了。”
舒孟驊神色暗了下,隨後躍馬而上,隨在馬車旁陪著長寧向舒家大宅走去。
陸硯見遠處的碼頭漸漸看不清,才緩緩回身。南北通河錢塘碼頭兩岸的貨船來來往往,客船行了許久,速度依然緩慢。
陸硯接受兩浙政事,第一件就是將各州府的賦稅全部清點、盤查,取消了近半數不合理的稅目,消減了曾經私加的稅賦,各港口碼頭的抽解也全部按照朝中規制嚴格執行。經此整頓,原本一些為了避免兩浙高額抽解而繞道或者少走的商船也盡數從此同行,兩浙水運比以往更加繁華熱鬧。
陸硯看著江面上穿梭的各色船隻,聽著耳邊幾位官員的稱讚,雖嘴上謙虛客套,但眼底一片平靜。世間萬物,本就有道,兩浙物阜地豐,本就應如此繁華,而他不過是順勢罷了,談不上什麼功績。
心裡牽掛著長寧,從錢塘道京都這一路,陸硯話語始終很少,三司幾位官員也知曉這位年輕的公子郎君一向寡言,因此也不在意,倒是過得比陸硯瀟灑許多。
順風又順水,加之政務在身,十日後攜帶大量金銀的船隻便在京都港口靠岸。南翎早早接到陸硯的訊報,兩日前就派人再次等候,此時見船隻停靠,一人立刻報於南翎知曉。
陸硯早已從船艙出來,靜靜立於碼頭,遠遠看到疾馳而來的南翎,平靜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來。
“執玉,一路可好?”南翎不等船停穩,一個箭步就跳了上去。
陸硯點頭,指著身後對的艙門道:“東西在此,如何入宮?”
南翎走過去開啟艙門,看到內裡密密擺放齊整的箱子,不由驚了一下:“這麼多?”
陸硯點頭,此次查抄之重難以想象,便是他從小看慣了皇宮的奢華富貴,也被查抄出來的銀錢、奇玩、古董、書畫驚了一下。此時見南翎震驚,不由輕輕彎了下唇角,低聲道:“這裡的東西,足夠再戰東胡十次!”
南翎瞪大眼睛看向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他雖知曉此次貪腐之重,可當那些數字真的具象在他面前時,他才深深的感覺到震撼。
“這幫孫子!”南翎低低咒罵了一聲:“前些時候,凌雲霄、王銘被下了大獄,有人還曾到我面前讓我在聖上面前求求情,幸虧我沒答應,這樣的貪法,怕是拉到聖上面前,砍十次腦袋都不夠呢!”
陸硯眉心擰起,問:“凌、王兩位大人可有判罰?”
南翎搖頭:“下獄的不止他們二人,六部牽出來不少人,聖上現在都留中不發,我以為是等你進京呢。”
陸硯看向南翎,只見南翎眼中意味深沉複雜。
“我明白了,多謝開誠提醒。”陸硯微微拱了拱手,看著南翎指示禁衛將這大半艙的箱子裝好,才整了整衣冠與南翎一同進宮。
昭和帝散朝之後就回到了承慶殿,不到一炷香時間問了三次陸硯可到否。王德安實在是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打發一個小黃門速速出宮查探,誰知片刻之後,這個小黃門便折返回來,跑的氣喘吁吁,指著宮門方向道:“陸大人與南統領已經進了正和門了。”
三司官屬見是南翎親自前來,不敢耽誤,隨著二人進宮後,直接拜見了昭和帝,將兩浙抄家清單奏與昭和帝知曉後,才告退而出。
昭和帝沒有翻看那幾份清單,只是看著近一年未見的陸硯,許久後才像是鬆下一口氣大氣一般,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執玉……辛苦了!”
陸硯唇角微微帶出一絲淺笑,躬身道:“為君分憂,乃臣之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