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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身邊的巧玉很快給陸硯上了杯茶,抬眼看了下陸硯,帶著幾分羞澀的笑意輕聲道:“三郎君; 請用茶。”
陸硯臉上的笑收了起來,抬手輕輕碰了碰茶碗,將它向後推了推,”太燙了。“
巧玉一愣,剛想說什麼,卻見陸硯伸手將放在長寧旁邊的茶碗端了過來,輕輕呷了一口,神色漠然的對著巧玉揮手退下,看向陸汝風道:“父親尋孩兒何事?”
巧玉見狀,神色有些黯然,餘光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長寧,發現她並沒有留意到自己,而是全神貫注的看向定國公,不由微微握了握拳,躬身退下。
陸汝風盯著陸硯看了半響,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硯兒如今仕途順利,雖說年後外任不及在聖上面前親近,可三省重臣皆有外任地方之宦歷……”
陸硯緩緩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神色淡然的看著陸汝風,道:“父親說言即是,孩兒心中並無任何不滿。”
“為父知曉你自幼便懂大局,是以從未為此憂心……只是家中五郎,年歲只比你略小一歲,如今還只是過了縣試而已,雖說明年又是大比之年,可他畢竟也到了要成家的時候。”陸汝風目光希翼的看向陸硯,帶著幾分期待道:“當初先帝體恤先祖為國守疆有功,除了世子之位外,還另給了一個七品的庇廕,你如今早已入仕,不若將此庇廕讓給五郎如何?”
秦氏呆呆的看向陸汝風,半響後突然哼笑出聲:“公爺是想讓五郎承蔭?呵!庶子承蔭?只不過母親剛剛這是公爺的意思?還是芳娘子的意思?”
陸汝風將期望的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轉頭對秦氏道:“自然是我的意思,芳娘子她……”
“若是父親的意思,孩兒自然無話可說。”陸硯目光靜默的看向陸汝風,聲音清冷:“不過南平重嫡,嫡子應繼承而未繼承的庇廕,便是擱置也不能由庶子承蔭,不知這點父親要如何解決?”
陸汝風聽陸硯說他對陸五郎承蔭無意見,像是立刻輕鬆了不少,笑道:“此事好解決,只要你母親將五郎記在名下,族譜更改便也算是嫡子了。”
陸硯看著自己父親,將目光從滿身興奮的陸汝風身上轉開,一時之間竟然對他的想法感到幾分可笑。余光中,看到長寧一臉詫異的瞪大眼睛看著陸汝風,那副不知要如何表述的表情,讓他突然輕笑起來。
長寧聽到笑聲,轉頭看向他,又看了看陸汝風,小嘴張了又合,合了有張,最後只能端起一旁的茶碗,低下頭裝啞巴。
秦氏不比這兩個小輩有話難說,當即就冷笑起來:“公爺說的輕鬆,記在我名下?先不說我有硯郎這個嫡子在,為何要記下一個妾室的兒子,便是就算我記下,這京中誰不知道你定國公幾個嫡子麼?也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
陸汝風語氣也有些急了:“這不是都是為了讓五郎承蔭麼,他只比硯兒小一歲,可如今一直未能說成親事……你也不管,我這般還不是為了讓他早些成家?再說了,你名下多一個兒郎不好嗎?便是五郎將來出息了也定會孝敬你的……”
“呸!”秦氏終於忍不住怒了,一揮手將面前的茶盞掃到了地上,等著陸汝風道:“我不管?你說這話良心莫不是讓狗吃了?硯郎前去北地那一年,我便張羅為他娶妻,是他說要專心科舉,待取得功名之後再說成家之事,當時你也允了,如今他不願科舉了,你便嫌我不給他說親?莫說五郎,四郎還只比硯郎小了兩月呢,你可曾管過他的功名、成親之事?公爺自己偏心,莫要牽累我,我便是不認他陸五郎,他將來也得規規矩矩喊我一聲娘!”
長寧從未見過這等陣勢,先是被秦氏拂落的茶杯嚇了一跳,隨後便有些怔然的向開口勸一勸,但很快便意識到長輩們的爭執豈是她一個晚輩可以言說的,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秦氏與定國公兩人,可又覺得這般不太好,飛快的垂下了眼眸,只覺得坐立難安。
感受到她無措的情緒,陸硯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母親請息怒,父親請聽孩兒一言,你剛剛所說並非不可行……”
秦氏猛地轉頭看向兒子,剛要出聲呵斥,就聽到陸硯繼續冷冷淡淡道:“只不過公府兒郎承蔭,禮部是要報給聖上知曉的,到時若是父親不怕因此降爵的話,剛剛那般行事並無不可。”
“什麼?降爵?”陸汝風表情愣怔的看向兒子,半響後才不解的喃喃道:“為何?”
陸硯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簡簡單單的說道:“因為聖上是嫡子,還因為……晉王曾經想做嫡子。”
陸汝風只覺得彷彿被一道霹雷劈中,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