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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親, 明日不用早朝。”陸硯恭敬答到。
陸汝風也不知有無聽清, 一直不停點頭,嘴裡直誇:“好兒郎!好兒郎!”
秦氏見狀有些不耐的示意他身邊的僕從將他攙扶回去,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 又使了好幾個奴婢過去伺候。
陸老夫人早在開席沒多久, 因實在不願看秦氏母子的風光,藉口頭疼便離席了。此刻陸汝風一走, 秦氏也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硯郎,你若明日不用上朝,便於六娘回舒家一趟。”秦氏扶著陸硯,拉著長寧的手,輕聲道:“婚後你還從未去你岳家拜門,實屬無禮,明日便早早去請罪吧。”
陸硯點頭應下:“母親教訓的是,孩兒今日歸家前已讓陸照向岳家送了拜門貼,待明日早飯後便於六娘一起拜門。”
秦氏十分滿意兒子的安排,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長寧,想到兩人今晚的事情,覺得有些話要給兒子交待,便道:“六娘可是累了?不若先回去歇息,我與硯郎定一定明日拜門的禮物。”
長寧知曉這是要支開她,便笑應了一聲,行禮告退。
陸硯見她帶人離開,皺了下眉,看了眼她身邊的女婢,確定白一、藍三都在,才放了心。
長寧回到房中,滿房的紅在燭光下分外明麗,她不由腳步有些踟躕。
“六娘子,可要沐浴?”引蘭上前詢問:“熱水已備好了。”長寧順著她指向的方向,覺得耳根有些發燙。這三年她一個人住時,圖方便便將浴桶放到內室東北側,用的時候用屏風隔一隔,今日正是為此,陸硯才去了側廂沐浴。可以後卻不能這般,因此剛剛兩人赴家宴時,便讓引蘭帶著府中的廝兒將沐浴的地方收拾出來。
引蘭帶著長寧走到臥房的後廂,這本就是做浴室用的,此刻已被收拾出來。屏風、衣架還有一個超大的浴桶。
長寧盯著這個浴桶看了會兒,咬了咬唇道:“還是用我平日裡用的那個吧。”
“原來是這般情形……唉,也是個苦命的小娘子。”秦氏喃喃道,看了眼陸硯道:“這番話你可對六娘說了?”
陸硯點頭,想到她眼淚漣漣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笑了下,“已說明了,原本孩兒已娶妻,這件事應讓六娘去辦,只是……她年歲尚小,又一直在閨閣之中,怕是也認人不多,只能麻煩母親了。”
秦氏擺了下手:“這都沒什麼要緊,你我母子不用說這些客氣話。明日你與六娘走後,我請人王大娘子進來說說話,看看模樣性情,再為她打聽人家……我只是怕你與六娘因此有什麼罅隙,夫妻和美本就難得,何況你離家三年未歸,六娘一人在在府中等你回來,你本就不應該再惹些此事讓她煩心。這樁事不管是為哪般,總是讓人誤會,你們現如今已說清楚那是最好,只是以後莫要再如此了。”
“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子考慮不周全。”
秦氏見兒子起身回話,伸手拉他坐下,看了看四周,才壓低聲音道:“硯郎,你今日歸家,晚上……可要如何住?”
長寧仰頭躺在浴桶中,阿珍正用帕子為她一點一點的絞著頭髮。引蘭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青瓷小碗走進來,小聲道:“六娘子,膏脂調好了……”
長寧看了一眼,讓阿珍將她的長髮包起,轉身趴在浴桶邊沿,由兩人將用羊乳、桃花泥、珍珠粉、雞蛋調和成的膏脂塗滿全身。
十一月的京都已經有些寒涼,長寧怕冷,十月下旬便就讓人點了炭盆放在房中,此時赤身糊滿淺粉色的糊狀膏脂躺在浴室的小榻上不一會便覺得有些冷了,便也顧不得什麼這些東西要敷上半個時辰的用法了,抖索著身子跨進浴桶中蹲下,只覺得熱水瞬間包圍全身,讓她長長撥出一口氣,才覺得將身體內外的涼氣盡數吐進。
“這些夏日用還使得,可是冬日就不行了,每次用都是沒多久便凍的受不住了。”長寧一邊撩水玩兒,一邊嘟囔著:“前些日子小舅舅託人送來一匣子各種花油便說裡面有可以塗面的,等明日從家裡回來,你們拿給我看看,若是真好用,以後沐浴便不塗這桃花膏了。”
陸硯從外面回來,剛掀起簾子,就瞬間被一股暖香包圍,燻得他微微有些愣怔,腳步猛然停頓。
長寧毫不遮掩的對著銅鏡打了個哈欠,卻從鏡中看到陸硯靜靜立於內室門前看著她們,心中一驚,嘴巴微微張著,半響後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他,“你……已回來很久了麼?”
跳躍的燭火下,女子杏面桃腮,烏如漆點的秋水杏眸定定的看著他,像是一汪清凌凌的山間溪流,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