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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見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人,而且他還距離自己這般近,那股不自在再次從心中升騰起來,一仰頭虛張聲勢的看著他道:“你不是要細說麼,怎麼不說了?”
陸硯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她即將變色的小臉,連忙輕咳一聲,指了指一旁的寬榻道:“坐下說罷。”
長寧也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太過,深吸一口氣,微微仰著頭走向寬榻坐下,假裝並不在意的慢悠悠道:“其實,三郎君也莫要覺得難以開口,我便是再無知,也知你們勳貴世家納妾收小本就是常事,再不習慣,看看世子這三年收的侍婢、小妾也都覺得平常了……”
“我們這般勳貴世家?”陸硯突然開口輕聲打斷了長寧的話,目光微微有些冷:“六娘覺得我們這般勳貴世家不好?”
長寧側頭看了他一眼,一轉頭帶著幾分傲氣道:“並未如此覺得,只是六娘出身不比勳貴,有些小家子氣罷了……是以,三郎君若是真的納妾收小便是商未來及告與我知,此時也該帶著人來讓我見見罷!”心中勸著自己莫氣,可是說著說著,最後一句話仍是帶上了一絲怒意。
陸硯看向長寧,片刻後唇角輕翹,聲音依然溫和,只是眼中冷意漸漸取代了從剛剛進門之後就一直存在的笑意,“六娘見了之後又要如何?”
長寧聞言,只覺心中咯噔一聲,慢慢扭頭楞楞的看向他,半響後才喃喃道:“原來,原來……那真是你的妾室?”眼圈驀地就紅了,有些怔怔然的坐著,眼神帶著些許無措和無助,好像一隻彷徨的小鹿。
長寧雙手手指緊緊絞著,只覺得心中黑咕隆咚的慌張,雖然之前一直生氣質問,可是到底還是心存幻想。這三年來,兩人相互通訊不下數十封,可無論最初還是最後一封,他皆未提過收小納妾之事,是以剛剛能那般氣勢洶洶也全因心中有底,想借機在他身上散一散被滕氏氣到的小小憤怒罷了,可是如今當他這般問向自己,長寧才明白所謂外強中乾也不過自己這般。
陸硯原本還想再問問她若是自己真的納妾她要如何,卻不想“啪嗒”一下,豆大的淚珠就從她如星璀璨的眼眸中落了下來,他登時就愣住了。剛剛聽她那般說,氣她這三年居然都看不出自己體諒她嬌弱、單純,為她在定國公府所做的種種安排,更氣她話裡話外對自己出身有所嫌棄,想到她原本訂婚的崔庭軒也是出身文化世家,心中更覺惱怒,便不由語氣冷硬了幾分。
可見她現在這般默然垂淚,惶然無措的委屈樣子,忍不住嘆了一聲:“她不是!”說著從袖中拿出帕子遞過去。
長寧只覺心中委屈極了,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卻一別三年不見,此時回來居然還多帶了一個人來與自己分享,真真是堵心的難受。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姻緣差,心越發酸苦,眼淚霎時間就迷濛了雙眼,長寧又難過又覺得丟人,抬手抹了把眼淚,不想落淚讓他笑話,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撲簌簌落個不停。
陸硯見她毫無反應,那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得,原本嬌豔明媚的人兒此時看起來像個小娃娃一樣可憐的讓人心軟,忍不住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中的帕子輕輕將她落個不停的眼淚拭去,無奈道:“我已經說了她不是了,怎麼倒是哭的更兇了?”
長寧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聽清他的話,仰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甕聲甕氣道:“那誰是?”
陸硯忍不住笑出了聲,柔聲道:“誰都不是,沒有告知主母,硯豈敢輕易納妾。”
長寧愣了下,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半響後才帶著幾分驚喜道:“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子不是?而且你也沒有是麼?”
陸硯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心尖像是被撥動了一下,震得他手一抖,將帕子按到她臉上,轉身背手坐回榻幾另一側,端起茶杯抿了口,低低應了聲“嗯。”
長寧慌忙抬手按住要落下的帕子,三兩下將自己的眼淚擦乾,趴在榻几上看他:“那……她是誰?怎麼會被你帶回府中?”
陸硯扭頭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意味極深。長寧面色一訕,絞著手中的帕子囁嚅道:“我原本也不信的……”
陸硯不做聲就是默默的看著她,長寧微微嘟起嘴巴抿了抿,推諉道:“是世子夫人說那是你的妾室的,還說你與她都有了孩兒了……”說著便又重新拉了小臉悶悶道:“我雖與你是夫妻,可……畢竟未曾謀面,便是性情也只不過透過書信稍有了解,怎及她嫁入府中年數多,便以為是真的了……”說罷微微轉了轉眼珠,毫無誠意的在心裡向滕氏道了聲謙。
看著她十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