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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便送了上來,陸硯掃了眼,一套點翠鑲珠看起來富貴大氣,一套鏤金累絲綴水晶倒也嬌俏可愛,命人裝進匣中,丟給店內兩個小夥計,讓他們抱著準備離開時,突然看到剛剛從後院進來的幾個託著盤子的侍者,跟在一旁的掌櫃連忙說:“這是剛從工坊拿回來的新樣子……”
陸硯點點頭,目光卻落到最後面的一個托盤上。正要離開時,突然看到一個那盤中只放著一套冠釵,頭冠由整塊紅翡雕刻成的四朵山茶花,一朵正在盛放,如嬰孩兒拳頭大小,花瓣極薄,彷彿能看到紅翡中的粼粼水紋,其餘三朵或半開、或剛剛吐苞,花朵中間是小小的一個花骨朵,分外可愛。所配釵簪、髮梳也是同樣材質、造型,兩隻鬢梳帶著不長不短的流蘇,十分搖曳。
陸硯伸手拿起,忽而就想到萬雲寺那日垂在她額角不停晃動的紅色瑪瑙流蘇,襯得她的臉越發的膚白如雪……
“裝起來。”將釵子遞給一旁的掌櫃。
掌櫃微微愣了下,連忙小心接過,命人去尋盒子,道:“三郎君好眼光,這紅翡本就難得,若不是上面帶著一點天黃,咱們還拿不下這塊原石呢,好在尋了京中有名的玉雕匠人獨眼才來雕刻,卻沒想到這點天黃居然成了點睛……”
陸硯神色淡淡瞥了眼掌櫃指尖所指的花蕊,想了想道:“尋個象牙盒子裝起。”
掌櫃正欲往沉香木盒中放置的動作一頓,連忙應是。
陸硯看著掌櫃將花釵裝好,直接接過,帶著身後抱著兩個大盒子的夥計前往舒家。
曲氏突聞陸硯到訪,先是一愣,隨後連忙命舒孟馳、舒孟駿前去相迎。
陸硯跟隨舒家兄弟進了正堂,先規規矩矩的向曲氏行了禮,才笑道:“小婿今日不告而至,還請岳母見諒。”
曲氏雖心中疑惑,但仍然笑意盈盈的讓他坐下,相互寒暄了幾句,才問道:“阿硯今日前來可是令堂有事交代?”
陸硯笑了下,示意身後的兩個小夥計將盒子奉上,起身恭禮道:“幾月前岳母歸京,可曾去往金葵樓?”
曲氏微微頷首,奇怪的看著陸硯道:“是曾去過。”
“如此,小婿向岳母請罪。”說罷,一撩袍腳,陸硯便跪了下來。
曲氏一驚,連忙從榻上起身,示意舒孟馳將人扶起來,連聲道:“這是何故?阿硯莫要如此,都是一家人,有何話儘管說便是。”
舒孟馳與舒孟駿也從椅上起身,皆是一臉驚疑。
陸硯一五一十說了金葵樓與自己母親的關係,說罷接過兩個小夥計手中的盒子雙手呈上:“小婿懇請岳母饒恕店內不周之事。”
曲氏萬萬不曾想到那間鋪子居然是秦氏的產業,再想到自己店鋪所做之事,倒是有了一種大水衝了龍王廟之感,只能訕笑著接過陸硯手中的盒子,連道:“哪用這般……”
陸硯見曲氏收下賠禮,便不再多話,重新落座之後與舒孟馳二人交談起來。曲氏看了好幾眼陸硯,見他並沒有要提起寶翠閣打壓生意之事,便也鬆了口氣,到底臉上表情有些尷尬。
陸硯餘光瞥過,見狀也不多留,起身笑道:“今日所來便是為此,多謝岳母大量不計小婿之過。”說罷頓了頓,看了身邊舒孟馳兄弟一眼,面色有些糾結。
曲氏剛好也有事想與陸硯說,便尋藉口讓舒孟馳兩兄弟退下。陸硯見自己的二舅哥、小舅哥離開,從袖中拿出一個乳白色的象牙盒子,送到曲氏面前道:“知曉舒六娘子這月二十及笄,屆時小婿不能到場,便與今日提前送上賀禮。”
南平習俗,女子及笄若是尚未定親,可有同齡未婚兒郎到場觀禮,可若是已經定親,那隻能是各家夫人、小娘子到場觀禮,即使未婚夫也不能出現。
曲氏微微驚訝,但心中還是替女兒高興,伸手接過盒子,微微開啟看了眼,笑道:“如此甚好,六娘三加便讓她帶此花冠。”
陸硯聞言,唇角弧度更大,眼中也帶出一絲笑意。
曲氏見他面色溫和,不若平日給人冷淡之感,想了想,開口道:“阿硯,有一事……按規矩不該我說,只是……”
陸硯見曲氏說話吞吐,便道:“岳母有話直說,硯聆聽教訓。”
曲氏頓了頓,覺得還是對陸硯直言較好,雖有失規矩,但總比真的讓女兒心懷芥蒂要好。“我知你身邊有一通房,不知……成親後,你欲要如何安置她?”
陸硯微楞,很快便道:“小婿如今身邊並無任何侍婢通房。”
啊?曲氏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定定的看了陸硯片刻,見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