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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只能輕裝前進,眾多最寶貴的重型機械根本就送不進來,進入災區後只能靠鐵鍬和堆積如山的瓦礫搏鬥。在陡河水庫大壩嚴重受損、大雨連綿的情況下,還是這些平時總是讓人哭笑不得的兵四個人一組,在沒有電力的情況下依靠自己雙手扳動絞盤,花了七個小時終於將幾十噸重的水匣吊了起來,成功分洪,避免了一場滅頂之災。很多人後怕的說,當時水都已經漫到大壩上了,再晚一點大壩決堤,唐山將變成澤國!
在這場可怕的災難中,那些身穿有點洋氣的迷彩服計程車兵成了災民心中的救星,只要看到他們的身影,哪怕情況再怎麼惡劣,心也不會絕望。他們的照片甚至登上了世界很多有著巨大影響力的
報刊,被譽為“最優秀計程車兵”,三小時內整營到達災區、從六千五百米高空縱身躍下的壯舉也令不少眼高於頂的職業軍人咂舌不已。然而這些對柳維平而言沒有意義,二十多萬人就這樣死了,他覺得自己是罪人,在救災結束前沒有臉回去。所以真到現在他都沒有回來。這個平時看上去不著調的傢伙一旦較了真,誰也拗不過他。韓雅潔能做的就是把孩子照顧好,等他回來。她給他寫過幾封信,他一直沒有回信,沒有時間。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她緊張的關注著災區的一切,總是提心吊膽,因為專家說過還會發生多次強度較高的餘震,相當危險。每次新聞中報道說又救出了被困在地下的人,她就特別的高興,而在電視上偶爾也能看到他的身影,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髒得不行,頭髮像刺蝟的刺一增豎起,整個人瘦了一圈,鬍子老長的,看得她直想哭。記得報紙曾報道過這樣一件事情:在公路好不容易修通後,救災指揮部來電話問他最需要什麼,他說別的都不缺,趕緊把運水車開進來,他的兵都有一個月沒有洗過澡了。
節目是再也看不下去了,韓雅潔關了電視,一陣痛哭。她呆呆的望著嬰兒床上兩個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似的孩子,撫摸他們的臉蛋,含著眼淚說:“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啊,哪怕是來早一點或者乾脆來遲兩個月,多好!”這對雙胞胎正是她和柳維平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有點虛弱。在大地震發生時就連軍營也晃動起來,已經有七個月身孕的她當時正在準備夜宵,猝不及防摔了一跤,痛得死去活來,緊急送往醫院做了引產,孩子保住了,但是由於是早產兒,比其他孩子都要虛弱一些。女兒好像知道媽媽心裡難過,安安份份的,也沒有有什麼病,兒子才不管那麼多,哭起來像獅子吼,尿起來像機槍掃射,時不時還要練兩招花拳繡腿,一看就知道將來準跟他老爸一樣,是個讓人見了就頭大如斗的搗蛋鬼。他們來到世界都一個多月了,連名字都還沒有起,唉,都是這場災難造的孽啊。
隔壁傳來男子壓抑的哭聲,是飛狼。他在衝進一幢危房救出兩個被困在裡面的小孩時,餘震突然襲來,房屋倒塌,他奮力把孩子扔了出來,自己被埋在了裡面。戰友們急瘋了,不吃不歇的一連挖了五個小時,終於把他給挖了出來,當時他已經沒有呼吸了,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送到軍區醫院裡養傷。他的性命保住了,可是右腿粉碎性骨折,最終在他的堅持下沒有截肢,可是這條腿永遠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靈活了,他變成了瘸子。當得知自己的腿廢了之後,這個做手術時堅持不注射嗎啡
,咬著牙挺過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手術硬是沒有吭一聲的鐵漢哭得像個孩子似的。韓雅潔下床走到他的房間,聽到她的腳步聲,飛狼的哭聲馬上就停了,若無其事的問:“大姐你來啦?孩子睡了沒有?”
韓雅潔撫摸著他那短短的頭髮,柔聲說:“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這樣硬撐下去遲早會把自己憋壞的。”
飛狼低著頭,不吭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韓雅潔把他的頭抱在懷裡,低聲嘆息:“你們這些人啊,跟他跟久了,連他那打腫臉充胖子,明明在流淚卻還要做出笑得很開心的樣子的壞毛病都學得十足了······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們,明明內心那麼脆弱,在人前偏要死撐出一副比鋼鐵還要強硬的樣子······”
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飛狼咬著這位大姐姐的衣袖發出一聲聲幹吼:“我不能沒有一條腿啊······蔣婷還在等我,我要是沒了一條腿,她會怎麼看我?她還會要我嗎?我不能沒有腿啊······”
韓雅潔眼淚也流了下來,輕輕拍著飛狼肩膀,說:“飛狼不怕,我們的飛狼這麼出色,還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算沒有了一條腿,也有大把姑娘搶著要嫁給你······沒看到有多少女孩子給你寫來了情書嗎?只要你願意,就能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