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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禁止群眾上街遊行是一件相當愚蠢的行為……這會讓群眾們產生一種觀念——我們是在限制他們的自由,剝奪他們發表意願的權力……最終會導致什麼後果呢?那就是將他們推向列寧和托洛茨基的懷抱!我認為,我們不光不要禁止遊行示威,反而積極主動的發動遊行示威,將群眾拉到我們這一邊!所以我強烈的懇請中央執行委員會透過一項決議,在近期,最好就是明天,組織一場遊行!”
策列鐵裡很是頭疼的看著臺上慷慨激昂發表演講的中左派委員,這種論調他已經聽了不少,從中央執行委員會透過禁止遊行示威的決議開始,這種論調就不斷的冒出來,一波接著一波。說真的,這讓人相當的無語,如果你們一開始就不同那項決議,何必舉手讓他透過呢?現在倒好,決議已經下達了,你們突然覺得後悔了,一扭臉就要改弦更張,這算怎麼一回事兒!
當然,這還不是讓策列鐵裡最無語的,更讓他窩心的是,類似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蘇維埃的中央執行委員們,不管是孟什維克還是社會革命黨,都有那麼一群瞻前顧後的人,他們的內分泌系統完全是紊亂的,頭腦裡更是一團漿糊,從來也沒有什麼堅定的意志,每當有風吹草動,他們就開始疑神疑鬼,進一步退三步,跟這幫貨合作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和摧殘!
策列鐵裡看了看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普列漢諾夫,此時老頭的眉頭已經擰成了麻繩,可見他有多麼糾結,對於這位黨內元老導師,他一點兒也指望不上。不可否認老頭是俄國馬克思主義的奠基人,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和在俄國的傳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老頭就是關鍵時刻總把不住舵,比如1898年社會民主工黨成立的第一次全國代表會議上,老頭就是忽左忽右,一開始支援列寧,可最後又傾向於馬爾托夫,以至於這次大會都沒有制定出黨的章程和綱領,從某種意義上說為黨今後的分裂埋下了伏筆。
策列鐵裡光是看著老頭那張糾結的臉,就知道他今天不會下定任何決心,甚至還要提防老頭忽然大發善心,畢竟列寧是他的得意愛徒,做老師可能心軟也是正常的。
指望不上普列漢諾夫,策列鐵裡又將目光投向了老頭身邊的齊赫澤,應該說同作為孟什維克的中右派,老齊真是他的鐵哥麼,都是喬治亞老鄉不說(附帶感慨一句,喬治亞這塊地方還真是出人才,策列鐵裡、齊赫澤、斯大林、奧爾忠尼啟則,隨便一數就有一大串),政治品質極其堅韌,一旦下定決心就會堅持到底,在黨內有著“老鷹”的外號,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這隻老鷹了。
策列鐵裡真思考著怎麼聯合老鷹一起抵制妥協派的時候,坐在他左手邊的馬爾托夫忽然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伊拉克利。格奧爾基耶維奇,對於組織我黨發起的遊行示威一事,你怎麼看?”
策列鐵裡真不想搭理馬爾托夫這個中左派,認為老馬和黨內的另一箇中左派唐恩就是大毒草,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就算了,最重要的就是政治品質軟得就跟麵條似的,黨內忽左忽右情緒變幻不定,這兩個貨就負有極重要的責任。
有時候策列鐵裡都在感慨,為什麼當年討論黨的綱領和黨章的時候,就沒有聽列寧的,雖然老列的思想神馬不值得一提,但是他提出的那個——只有承認黨綱、在物質上支援黨並親自參加黨的一個組織的人,才可以作為黨員,這一意見是無比的正確!
而再看看馬爾托夫提出的條件——凡承認黨綱、並在黨的機關監督和領導下為實現黨的任務而積極工作的人,可以作為俄國社會民主工黨黨員。
乍看之下雙方的區別似乎不大,但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看出二者的觀點是截然不同的。列寧認為,黨員只有“參加黨的一個組織”,黨才能成為一個集中統一、有嚴密組織的真正的工人階級政黨。
而馬爾托夫則主張,作為黨員只需“經常親自協助黨”就行了。按照他的觀點,就可以把一切願意入黨的人全部吸收到黨內來,不要求他們參加黨的一個組織,也不需要用黨的紀律約束他們。
這樣一來,任何一個人都有自行列名入黨的權利,這麼搞直接使黨失去明確的組織界限,變成一個成分複雜、組織渙散和不定型的團體。
現在苦果不就出來了,黨內人心不定三教九流龍蛇混雜,思想上也沒有統一的認識,根本就擰不成一股繩,帶著這麼一幫人鬧革命,策列鐵裡真心的是覺得蛋疼,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馬爾托夫當然不會有好臉色了。
“我認為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時間討論,既然中央執行委員會已經就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