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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等,等抓到彼此切實的把柄,一擊致命,絕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在這個藉口沒有找到之前,他們就會一直僵持,可若僵持太久,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反而會讓南燕和大金佔了便宜。
所以連城估摸著應該不會拖太久了,但最後到底誰輸誰贏……
連城又抬頭看了看姚幼清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是魏泓贏了,一切如姚幼清所願,回到以往。
若是魏弛贏了……她這個昔日王妃,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照那個大梁皇帝之前勾結敵國派人來擄劫她的性子,她或許會被他關到宮裡變成他的禁臠。
而就目前的形勢看來,一旦讓魏弛佔得先機,魏泓在三面夾擊之下贏面很小。
連城睫毛輕顫幾下,臉上一抹晦暗神色一閃而過。
他腳下動作稍慢,落後了姚幼清幾步,在她跟周媽媽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並未及時跟上,拐過去之後才看到一個年幼孩童正站在姚幼清面前跟她說著什麼。
那孩子很小,四五歲模樣,姚幼清與他說話時低下身來,誰都沒有在意,也就沒人看到他塞了一張字條到姚幼清手裡。
姚幼清不明所以,想問那孩子什麼,孩子卻像是身後有人盯著似的,轉身又跑走了。
周媽媽皺眉,問道:“王妃,這上面寫了什麼?”
姚幼清搖頭,當著她的面將字條開啟,映入眼簾的字卻讓兩人同時面色一僵,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姚幼清受到驚嚇回頭看去,見是啞巴阿樹跟了上來,這才鬆了口氣,緊張地吞嚥一聲對周媽媽道:“周媽媽,我累了,今日就早點回去。”
周媽媽趕忙應諾,扶著她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快到馬車時,姚幼清卻不小心在一塊石墩旁崴了腳,蹲下身來停留片刻,才由周媽媽扶著繼續向前走去,坐上了馬車。
連城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隱約看到姚幼清似乎從那石墩下面拿了什麼,像是一封信,但又不確定。
他心下莫名卻也不好問,便跟車一起回去了,想著回頭讓自己的人查一查剛才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
姚幼清一路都沒有將那封信拿出來,直到回府之後,房中只有她跟周媽媽兩人,她才顫抖著將信開啟,信的旁邊則放著剛才孩子塞給她的那張字條,上面寫著:若想姚大人無礙,不要聲張,自去馬車前石墩下取信。
想來是送信的人沒辦法把信親自送到她手中,才想出了這種法子。
姚幼清不知道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但開啟之後大概掃了一眼,便知道是誰派人送來的了。
“陛下竟然……竟然讓您去京城指證王爺?”
周媽媽滿臉驚駭,卻又不敢大聲,說話時嘴唇直抖。
這封信並不是魏弛親筆,但上面的內容一定是他親自吩咐的。
信的前半部分都在講述他自登基以來的諸多辛苦無奈,後半部分才開始寫秦王結黨營私擁兵自重,先前無端派兵攻打蘅水,以至大金不滿,在上川邊境頻生戰事,惹的南燕也想來分一杯羹,這才導致瞭如今整個朔州被圍困的局面。
還說秦王狂妄自大又多疑多慮,不肯讓朝廷兵馬前來援助,堅持獨自應敵,陷整個朔州的百姓於危難之中。
她作為秦王妃,如果願意親自出面指證秦王,那麼朝廷就能順理成章地削掉秦王的爵位和兵權。
屆時秦王不再掌兵,由朝廷派人進駐朔州,這場戰事也就很快能夠結束了,她也可以回京與父親團聚了。
“他……他這是打量著咱們都是傻子嗎?”
分明是朝廷不肯派出一兵一卒馳援朔州,還一直在背後拖後腿,如今卻顛倒是非黑白,把責任都推到了王爺身上。
姚幼清面色慘白,視線落在信的後半段,尤其是最後那幾句話
——太傅甚是思念姚妹妹,因擔憂妹妹在上川過得不好而日漸消瘦。朕亦然。
最後三個字被她直接忽略了,前面那句卻揪住了她的心。
“他在威脅我。”
她顫聲道,眼圈泛紅。
魏弛太瞭解她了,知道她一定放心不下父親,也一定不忍戰事持久,生靈塗炭。
他威逼利誘,讓她自己主動回到京城,這樣他就不必再花大力氣來派人帶她回去。
周媽媽恍然:“難怪……難怪上次他費了那麼大的周折想把您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