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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
姚鈺芝擺擺手:“沒什麼事; 就是問問你,外面出了什麼事?”
陳苗微怔,並沒有立刻開口; 姚鈺芝道:“你最近頻頻往外跑,想來是外面有什麼不對?”
“若真是有事你不要瞞我; 我知道了也好幫著想想法子。總歸如今我人在京城,院裡有你們盯著; 外面又有陛下盯著,是跑不了的,你們怕什麼?”
陳苗道:“大人多慮了; 我之所以沒告訴您就是因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最近守在您這院子附近的暗哨越來越多,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所以出去多看了幾回。”
姚鈺芝皺眉:“暗哨增加了?”
“是,多了一倍不止,就好像……好像是防著您從這裡逃離似的。”
魏弛一直在防著姚鈺芝離開京城,這點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這姚府出去的每一個人,哪怕是負責採買的丫鬟小廝,也會被人緊緊盯著,謹防姚鈺芝被人偽裝改扮後帶出城去。
更不用說姚鈺芝本人乘坐馬車出門,那必然是被全程跟隨,絕不可能踏出城門半步的。
可是眼下姚鈺芝根本從沒想過要逃離的事,也並未做出什麼引人誤會的舉動,魏弛忽然增加暗哨,實在是顯得有些奇怪。
姚鈺芝左思右想,只想到一個可能。
“你們王爺……是不是要來京城了?”
這其實只是個隱晦的問法,他實際的意思是你們王爺是不是要跟朝廷反目,徹底撕破臉皮了?
只有這種情況才會讓宮中那位擔心秦王會不會派人來把他救走,免得將來他被拿捏住成了人質,影響他攻打京城。
擔心有人營救才會更加嚴密的看守,不然姚鈺芝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了。
陳苗搖頭:“我們從未得到過這種訊息,而且王爺若真是要來,絕不可能這麼輕易走漏風聲,我們都還沒知道就先被陛下的人知道了。”
所以肯定不是姚鈺芝想的這樣。
可若既不是和朝廷反目,也不是姚鈺芝自己要逃走,那他為何忽然有這麼大的動作呢?
陳苗不解,離開姚鈺芝的房間後便寫了封信,將近日發生的事詳細稟明,然後偷偷交給留在京城的其他人幫忙送出去了。
如今姚府被圍的如同鐵桶一般,他怕自己或是陳田出去送信的話這院子裡不小心出什麼事,因此並不敢輕易離京。
魏泓此時已經離開上川去暗中遊說虎頭寨附近的將領,行蹤隱秘,便是自己人也不是誰都知道他在哪裡。
送信的人即將進入上川境內時才知道他已經不在這裡了,便轉而又往邊關而去,直奔崔顥的所在,打算把這封信交給他。
…………………………
倉城的傷兵送走一批又來一批,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姚幼清從起初害怕不敢靠近,到後來已經能淡然視之,甚至在人手不夠的時候跟著一起幫忙了。
她跟李泰夫婦學過幾日醫,把脈看診雖然不行,但一些簡單的包紮還是能做好的,尋常草藥也能辨別清楚。
這日又送來一批傷兵,忙碌過後她身上染了些血跡,一時卻也顧不上換,等好不容易能歇一會的時候便走到外面透了口氣。
周媽媽見她衣裙上染了血汙,道:“王妃,奴婢扶您去馬車上換一身?”
姚幼清搖頭:“換了待會沒準又要弄髒,索性等回府後再說。”
他們這些大家閨秀勳貴女眷平日裡出門在外身上髒了一點都要立刻換掉,不然便是失了顏面,失了體統。
但如今這種境況,誰還顧得上這些呢?
她看著街上來往的人,大家行色匆匆,再沒了往日的閒適,即便商鋪照舊經營,茶樓酒肆的戲臺上依舊有人咿咿呀呀的唱曲,還是有很多事都和以往不同了。
如今放眼望去,也只有那些年幼不知事的孩童依然能為了一個糖人或是一個泥娃娃或哭或笑了。
“真希望這場戰事能早點結束……”
她喃喃道。
戰事若是結束了,就不再有那麼多無家可歸的流民,也不再有那麼多流血受傷的兵將,百姓們就能過回曾經平靜安泰的日子了。
連城跟在她身後,聽她細聲輕語,視線也在街上掃了一圈,之後又垂眸低下頭去。
魏泓與大梁皇帝之間必有一戰,只是現在還缺一個合理的藉口而已。
魏弛缺一個能向朔州發兵的藉口,魏泓缺一個可以討伐魏弛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