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探馬。
“還有公孫伯圭的回信。”杜畿從銅管裡取出了了一張薄紙,搓開來快速讀過,“他說……盧子幹前些日子受了風寒,引發舊疾,恐怕要休養很久了。”他將薄紙重新塞入了信管裡,嘆道,“畢竟盧公也已經年逾六旬了。”
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後也幽幽嘆了口氣。
幽州與揚州形勢完全不同。
揚州是個小朝廷,身處最高地位的劉協對於朝政毫無掌控,而皇殿之下的朝廷官員們不僅各懷心思、各有派系,而且相互之間明爭暗鬥始終未曾斷絕。相比而言,幽州牧盧植在幽州的地位則要穩固得多,儘管公孫瓚與新中國多位官員乃至於和我本人都有藕斷絲連的關係,但盧植絕對是幽州軍政的最高權力者。
作為幽州人,盧植不僅牢牢掌握著幽州全州的軍事力量,而且這三年來透過軍事打壓,甚至還可以號令塞北各族的騎兵作為支援。揚州雖然有長江天險的地理優勢,兵員的素質卻很難與幽北相提並論。
總之,若要以軍事力量將幽州收復,我至少要出動五萬精銳。
“給盧公送些中原的藥物,”我忽然對杜畿吩咐道,“我給他寫封信。”
杜畿微微一怔,片刻後才遲疑著問道:“這藥……是要……”他舉著右手橫在自己的脖子前,想要比劃一個顯而易見的動作,但右手卻已經顫了一顫。
我微微有些惱怒,瞪了他一眼:“不需要任何手腳。”
他彷彿出了口大氣,連忙點頭。
回到了冀州刺史的官邸後,我當即鋪開筆指,分別給盧植和公孫瓚寫了一封私人書信。在信中,我以個人身份詢問了兩個人的身體狀況和生活情況,尤其是對盧植,談到幽北天氣漸漸寒冷,年老體弱的他是否懷念洛陽的生活?他的兩位兒子現在是否還會受到寒熱病症的困擾?
對於早已表明了態度的公孫瓚,我特意委婉地提了一句:即使他要南來投我,也不要傷害師徒之情。
寫完之後,我又提起筆向漁陽太守閻柔寫了一封極其簡單的信件,信中懷念了一番當年在北平開懷暢飲的痛快,並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次盡歡對飲。
三封信加起來也不過五百字,內容也簡單得毫無深意,因此寫起來並沒有花費太久時間。
杜畿派出了整整五十名輕騎,挾帶著藥物和幾封信件向北而去。
“從安平到涿縣不過兩百里,到薊縣也只有三百里的路程,若是他們回覆夠快,明天一早就能看到回信。”杜畿向我說明。
我點了點頭:“便在安平休息幾日,叨擾你了。”
杜畿躬了躬身子,少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王上這是說的哪裡話。”
-
晚飯之後,我在後院裡陪著妻小們享受著寧靜的傍晚時分。
拓拔野與陸仁則毫不避嫌地在院子裡生起了篝火,分別用朔方和遼西的特有手法做起了燒烤。
原本打算把他們驅散的梁聰和賈穆在得到我的同意後也加入了燒烤的隊伍中。
不過片刻時間,晚風中便全是濃郁的羊肉與調料的香氣。
侍立在我身後的典韋暗自抑制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腹鳴,然後就再也控制不住,簡直如同奏起了一場交響樂。
我回過頭來,看著他笑道:“你先去替我試吃吧?”
典韋如蒙大赦,手腳並用著衝了過去,二話不說便從羊羔身上撕下了一條油水四濺的後腿。
陸仁很不滿意地哼了一聲:“你把王上的腿吃了。”
典韋已經啃了兩口,聞言之後一愣,卻沒有停止咀嚼,只回頭看了看我。
我朝他擺了擺手,他頓時再無顧忌地大快朵頤起來,甚至將肉中的羊骨都啃得“嘎吱”作響。
“韋哥,你剛吃了他烤的遼東羊腿,不知道還有沒有肚子再嚐嚐兄弟烤的朔方羊排?”拓拔野則笑著向典韋發出了邀請。
“好!”一條肥得流油的羊腿根本連典韋胃容量的五分之一都填不滿,典韋一手提起了一根圓白的青蔥,一手接過了拓拔野遞來的羊排,再次向人們展示自己無比正常的胃功能。
拓拔野滿臉笑容地看著典韋進食,頗有欣慰之色。
然後,燦爛的笑容就凝固在了他的臉上:“韋哥……你就算餓了,也別把烤糊了的肉還有骨頭也一起吃了啊……”
典韋吃掉了十斤的帶骨羊肉,以及一斤的河北大蔥,這才覺得這頓飯後餐點勉強吃飽。
於是我拍了拍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