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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結果,不過讓自己輸得更慘而已,讓他更明白自己的愚蠢和淺陋。
“正如宋先生所說,昨夜是有個人將這個瓷瓶給我,讓我將群芳圖中陸青枝的畫像抹去。但是,我並不知道陸青枝遇害,以為只不過是貴女們之間的惡作劇。”
“那給你藥水的人是誰?”
“我可以畫出他的容貌。”
韓延平的功力自然也不是吹噓出來的,他畫的人像也可以做到栩栩如生,雖然不及宋軼那樣惑人。
很快,上林苑中各院管事被召集過來,但是很遺憾,並沒有人見過畫像中這個太監。
“韓延平,本官勸你老實交代!”趙重陽從來不算是個好脾氣,此刻更是勃然大怒。
相反,左輔都尉趙筠表現卻很淡定,幾乎沒插一句嘴,充當一個本本分分的旁觀者。
司隸臺問案當然不是非得以這種和平手段,即便遵從刑不上大夫的禮制,他們也有千種方法讓對手招供,但因為趙筠的存在,趙重陽不得不把那些招數收斂起來。
“也許,韓先生並沒有說謊。”身為正禁足的嫌疑人,宋軼搬了一張椅子,一張小几,坐在門口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趙重陽問案。那姿態十分悠閒自在。
三人轉頭看去,只見她正愜意地捋著茶末子。
“其實吧,對方既然有心利用韓先生,又怎麼會輕易讓他知道指使者是誰?何況,這種技能是他手把手教你的吧?這可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做到的。”
“什麼意思?”韓延平懵了。
趙重陽拱手:“請宋先生明示。”
“我的意思是,韓先生見到的那人並非什麼太監。”
“那不就是韓延平說謊?”趙重陽的腦神經當真十分簡單。
“非也!既然是大有來頭,又怎麼可能讓韓先生看到他真面目,想來,他是易容了,在上林苑找不出此人不稀奇。”
趙重陽驀地醒悟,要論易容非這位莫屬。他可還記得當初為了尋找那個覬覦他家殿下美色的“宋先生”,硬生生從目擊者口中得到幾十張畫像,長相各異,連性別都不同。
任誰也不會相信那個宋先生會是這個宋先生,但趙重陽此刻是真信的。
論易容術,怕整個泰康城也無出其右者。果然不愧是畫骨先生的嫡傳弟子,本事著實了得。
韓延平也意識到自己成了替罪羊,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本是文弱書生的他,氣急憤懣之下,身體都有點搖搖欲墜。
宋軼老神在在地看著他,這富家公子啊著實嬌嫩了些,這麼一點風雨都經受不住。
“韓先生可能畫出他的等身像?無論易容術何等高明,總有些地方是無法改變的,或許,我能還原出他本來面目。”
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連守在宋軼門前那個面癱小徒隸都將視線落在了她臉上。所有人眼中都有寫著震驚,但更多的是懷疑。
“刻骨畫像我都能做到,區區一個易容術還能難倒我?”
“你、你真的能?”韓延平嘴唇有點抖。
“當然。不過,我宋軼從來不會給人白白做事。若是尋常畫像,一百兩銀子足以,但是今日你卻差點害得我深陷牢獄,自然不能按尋常人算,五百兩銀子,你若願意,這個人我幫你找出來!”
身邊的小徒隸抖了一下,這樣大義凌然地乘火打劫,也沒誰了。
韓延平想了想,他想的當然不是銀子的問題,而是宋軼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畢竟自己才陷害過她,她會這麼好心幫他?會不會乘機坐實他的罪名?
但眼下他已經沒有退路,他只能賭一把。
掏出一疊銀票,親自送過去,韓延平鄭重一揖,道:“此事便拜託宋先生了。若宋先生能幫我洗脫罪名,他日,還有重謝。”
宋軼翻著銀票撇撇嘴,五百兩,這可不是小數目,這個敗家子隨手就掏了出來,自己是不是開價太低?這個時候改口要一千兩會不會不太合適?
宋軼眼珠子轉悠了兩圈,見所有人都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有敬畏,有震驚,還有點莫可名狀的詭異。
她輕咳一聲,端了端小身板,也鄭重承諾道:“韓先生放心。宋軼定不辱使命!”
一個時辰後,劉煜一便聽趙重陽稟報事情始末,一邊繼續檢視圍場地圖,彷彿只是聽到宋軼吃了只雞腿一般的尋常事。
趙重陽覺得,這等稀奇事,他家殿下應該多少表現出點震驚來。
劉煜聽完卻頭都沒抬,只道:“她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