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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武都王,北魏封其為南秦王,由此可見; 這又是一棵牆頭草,只是這顆牆頭草不像吐谷渾求的是領地穩固,鄰邦和睦,楊氏一族依然野心勃勃; 近年來因其連續兩年天災,鬧起了饑荒,時常進犯益州邊地,劫掠糧食和女人。恐怕,此刻他們也正觀望著益州一地的內訌,想要跟南朝一樣坐守漁翁之利。
若貿然強攻羅家堡,攻得下來當然可以不必在意這個後顧之憂,但若攻不下來,元氣耗損,戰時拉長,便給了仇池可乘之機。在被圍攻的情況下,羅家堡與仇池聯手,裡應外合,兩面夾擊宋軍,其後果難以預測。
“以臣弟之見,大軍主力應該駐紮仇池邊境,以防他們乘火打劫。另派一支軍隊,圍住羅家堡,圍而不攻,斷其物資和交通,皇兄增調幾名得力官員,乘機接管羅氏一族的礦山和兵器坊,逐步架空羅家堡名下產業,讓他們失去依仗,同時讓羅祺當說客,前往益州,說服羅氏一族。”
“羅祺此人雖然軟弱,卻也有些準則,尤其好江左士族之風。若扶他掌控羅家堡,對朝廷而言是好事。”
開元帝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這個羅祺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說服羅氏一族,即便有,他能願意?
“羅敬輝若死在趙石手裡,羅家堡必然跟刺史府拼命,我們作壁上觀便可,但眼下,羅敬輝死得莫名其妙,羅祺那邊恐怕是要討個說法的。”
“皇兄放心,此事,司隸臺一定會盡快查明真相。”
翌日,漱玉齋出了一本名為雪女的畫本。畫本畫的自然是前日裡羅敬輝的案子。
雪女一詞,甫一入眼便激起了泰康城百姓的八卦熱情。據傳很多人在雪夜看見過雪女的蹤影。城西打更的趙三,說親眼見過三次,甚至某一次太過震驚,腳下一滑,掉進水裡,他以為要被凍死了,是雪女救了他。
雪女的名聲早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所以,畫本一出,立時被搶購一空。
楚流雲擠在人群裡,任他人高馬大,武功高強,卻被人扯散了玉冠都沒撈到一根毛。而最後兩本還是被一個弱雞給搶走的,他手背上清楚留著那隻弱雞的手指劃出來的血痕。
那弱雞正是司隸臺的曹沫。楚流雲眼睛都瞪紅了,氣呼呼地衝進薔薇園,宋軼正在翻新近從千機閣淘來的書,隨手丟給他一本畫本,“聽說廣平王年輕時跟羅敬輝關係不錯,這件事他可知曉?”
翻開畫本,楚流雲迅速看了一眼,視線最後定在羅敬輝和楊令先跪地受死的頁面上,突然腦中一陣悶痛,眩暈隨之襲來。他不得不勉力扶住額頭。
宋軼本一直盯著他,看他如此形容擔憂道:“不舒服麼?”
楚流雲擺手,臉色恢復如常,“義父與他十多年前就分道揚鑣了。”
“我看前朝野史,說廣平王多次率兵為羅家堡解圍,羅敬輝也沒少為蕭氏一族的興亡操心。兩人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分道揚鑣的?”
“這事我倒是聽義母說起過,似乎是一次被胡兵追擊,他們在一座雪山上困了一個月之久。缺衣少糧,義父回來瘦得皮包骨頭,差點沒餓死在山裡,具體發生了什麼,義父隻字未提,從那後便跟羅敬輝斷了往來。”
雪山?雪女?
“當時楊令先可也在列?”
楚流雲露出些許驚訝,“你不會認為他們的死跟那件事有關吧?怎麼可能?這都十多年了,真有什麼事情,不早該解決了麼?”
“那萬一呢?若真有關聯,說不定廣平王也會成為雪女的目標。你身為他寵愛的義子,難道不擔心?”
這麼一說,楚流雲還真有些擔憂。
“好吧,你想知道些什麼,我幫你套套話。不過,我可不認為義父會像那兩人一樣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宋軼趕緊附和,“這事吧,有些時候兇手殺急眼了,哪裡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兒子對父親某些時候會有一些盲目的崇拜,這是可以理解的。
漱玉齋雖然出了畫本,但畫本中並沒有點明是什麼人,所以不知道內情的絕對看不懂,只知道泰康城又出了這麼一個案子,讓他們警示一下雪女的存在。而知道內情的,這畫本便是在提醒他們,你們的性命正受到威脅,聰明的就去司隸臺。
漱玉齋貼出一張告示,讓見過雪女的人來為其畫像。宋軼畫了一天,沒畫出一張正臉來,連那個號稱見過雪女三次的更夫趙三都不知道其長相,只說似乎很美。而一天過去,司隸臺也沒接到一個人的求助。
傍晚,宋軼收拾了一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