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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煞氣湧入黑漆漆的眼眸,若宋軼劫走羅丹瓊被他知曉,他又會以何種手段對付她?
這個人,怕是留不得了!
劉煜只淡漠地笑了笑,又敬了趙石一盞酒,離開。
承恩宴散去時已是戌時,天空又飄飄忽忽地下起了雪。
趙石搖搖晃晃走出皇城,幾名心腹已經在城門處候他多時。趙石聽完稟報,酒勁徹底醒了。看到遠處劉煜的馬車,衝將過去,攔下。
劉煜挑開簾子,“趙刺史莫非還想跟本王喝兩杯?”
趙石冷笑,“別裝蒜!羅丹瓊呢?刺史府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是他的獵物,誰都不許動!
“趙刺史是不是喝糊塗了?本王聽到的稟報是羅丹瓊中毒,你的心腹楊令先親自帶她去醫館救治,深夜未歸。此事怎麼會賴到我頭上?”
“楊令先怎麼敢背叛我?肯定是你從中挑唆!”
劉煜乾脆從馬車中出來,“本王要一個犯人,用得著耍這種手段麼?既然你不相信,本王便跟你們一起找人!找到楊令先當面對質!”
帶走羅丹瓊的楊令先肯定是宋軼那廝假扮的,很可能這個混蛋被人迷暈在哪裡了。他一旦醒來,宋軼就很可能暴露,他得比他們更先找到將人封口才行。
趙石雖然懷疑,但劉煜看起來十分坦誠,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人,他當然不會拒絕劉煜的好意。
劉煜調了司隸臺一眾徒隸來尋人,還不厭其煩地為楊令先畫了幾張肖像畫,這原本是劉煜為宋軼拖延時間的伎倆,可沒想到他們將最可能的幾個地方找遍了,卻都沒有找到楊令先,倒是一座酒館掌櫃認出了畫像中人。
掌櫃非常明確地告訴他,楊令仙是中午來喝酒,菜還沒上齊呢就醉倒了。鄰桌的小兄弟將他扶到屋內,說等他酒醒了再走,還給了銀子讓他們照顧人。
司隸臺辦案,掌櫃也不敢怠慢,就是大過年的,被司隸臺找上門,這運勢得衰上一年啊!
掌櫃將那錠銀子交出來時,臉色活像一隻霜打的茄子。
“那他人呢?”
“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官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時辰前?
那豈不是他們剛開始找的時候,那現在肯定早就回去了,可他的人卻沒接到任何通報。劉煜趕緊帶了人往刺史府去。
趙石回到刺史府,十八般酷刑盡數在羅敬輝身上用了一遍。他可沒司隸臺那般仁慈,羅丹瓊走了,羅敬輝肯定知道其中貓膩。可不管他怎麼用刑,羅敬輝都一直在笑,嘲笑他的愚蠢,嘲笑他吃到嘴裡的肉都飛了,嘲笑他直到此刻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最後趙石也不用刑具了,直接上手,一下一下拳頭撞擊肉體的鈍響讓他心中鬱結的怒氣紓解了幾分。可即便如此,羅敬輝也沒停止發笑。這簡直讓趙石怒火中燒,恨不能現在就剝了他的皮!
一腳踩在羅敬輝頭上,用厚實的靴底碾壓著他的太陽穴,“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她回來!不讓你親眼看到她如何被我剝皮剔骨,我這輩子怕也是不得安寧的!”
說罷,又狠狠踹了他一腳,揚長而去。
直到人影消失,羅敬輝才呲牙咧嘴地直抽涼氣。他清楚感覺到左側腿骨被踢斷了,後面補上的那一腳,幾乎讓斷裂的腿骨刺穿了他的皮肉。
他疼得渾身冷汗直冒,意識在一點一點消失。就在此時,他隱約看到一個白衣女子,那裝扮有點眼熟。冰涼的手指拂過他發燒的額頭,讓他覺得萬分舒服的同時,神志有些恍惚。
這感覺似曾相識,到底在哪裡感受到過這種溫柔呢?
模糊間似有雪花落在他額頭,記憶的閘門在那一剎那開啟,對了,是那年,在雪山,益州境內的雪山。他記不得他們為何會被困在那裡,只記得遇上了雪崩,好些人被埋了。他醒來時,身子已經凍得動彈不得,一絲力氣也無,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凍死了。兩隻雪狼在他身邊轉悠著,似乎在等他嚥下最後一口氣,好將他當戰利品撕扯分割,吞入腹中。
絕望猶如第二次雪崩,瞬間淹沒了他整個心湖,閉上眼,等待著死亡降臨,結果,死亡沒來,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額頭……
耳畔的聲音猶如天籟:“你沒事吧?”
他們所有人,在那一刻都獲救了。
這種在絕望中重生的感覺太過美好,以至於他以為自己早已忘記,卻在此時此刻係數撞進腦海裡來,讓他誤以為,這次,他也能獲救。他滿懷希冀地睜開眼,看到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