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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美好而靜謐。
劉煜在她對面坐下,宋軼抬頭,眉間是淡然笑意; 將一盞新茶推到劉煜身前; 道:“這是鳳羽夫人剛送我的茶,說是皇后娘娘賞賜的; 我怕她誑我,你幫我嚐嚐。”
劉煜端著茶在鼻下輕移了一圈,讓茶香盡入鼻翼; 滿腹的馨香舒爽; 無以言表,“她沒騙你; 的確是皇后娘娘那邊自制的花茶。”
宋軼滿意地笑了笑,捏起茶盞淺酌一口; “的確是好茶。”
劉煜卻放下茶盞,啟口道:“你給虞少容下藥了?”
“不過一些致幻香料罷了。不傷身。”
“是你買通了徐若?”
“買通不敢,只是我幫她訛過殿下你的獵物,她總是要回報我一下的; 何況,她很喜歡看虞少容出醜。”
劉煜點點頭,“借徐若之口,讓虞少容心虛,用致幻香料讓虞少容做噩夢,看到鬼影,冤魂索命由不得她不信。你很聰明。”
“多謝誇獎。”
“鬼面瘡……”
“這個恕我無可奉告。”
“你不說本王也知道,文宬郡主曾與安姨很親厚,但三年前突然便老死不相往來。能讓虞泰全身潰爛的病也不是一早一夕能發的,必須是他身邊的人動手。可你卻將全身潰爛弄成了鬼面瘡,找不到治療潰爛的藥物,鬼面瘡便成不了,你竟然連安姨都能收買,憑什麼?”
宋軼笑眯眯地看著他,“就憑我是畫骨先生的徒弟。”
劉煜:“……”
緩了一口氣,劉煜繼續問道:“十年前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還有反切詩?”
“這個啊,大概是蒙的。”
劉煜:“……”
眼看這位的戾氣要爆發,宋軼只好老實交代,“因為啊,我是畫骨先生的徒弟,他知道。”
劉煜:“所以,你想告訴本王,吳邕的案子也好,還是虞泰的案子也罷,都是畫骨先生為了王夫人而做下的。”
“若非如此,畫骨先生為何要過問這種事?不過這個秘密還請豫王殿下保密。畫骨先生他並沒有干涉朝政擾亂視聽的意思。他只是盡他所能在生命最後幾年完成這個心願罷了。”
“真有一個畫骨先生嗎?”劉煜不知道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他只本能地覺得,宋軼將畫骨先生拖出來頂包的時候似乎太多了點。
宋軼被嚇得心口一縮,臉上癱得可標準了,那笑容都沒動一絲一毫,分明要用自己的強大信念告訴劉煜:你,想多了。
劉煜喝了一口茶壓驚,繼續說道:“虞泰已經招了。”
“哦。”
“當時丞相王唯把握權柄,歷經三代帝王而不衰,司馬榮光(前朝廢帝)自登基以來便試圖扳倒王家,經過多年籌謀,提拔幾名寒門高官,瓦解王唯權力,曾經一度將王唯的權力架空。大司馬王溫不忿兄長為大魏嘔心瀝血多年卻遭到如此排擠,率軍入駐石頭城,逼得司馬榮光撤銷聖旨。
後事成,王丞相和王司馬又負荊請罪,司馬榮光迫於王家勢大,此事便不了了之。但司馬榮光並沒有就此放棄,要拔除王家必須先解除其兵權,次年,王司馬率兵第二次北伐,若北伐成功,王家的勢力將更進一步,司馬榮光和很多大族自然都不希望看到他成功的一天,但明面上卻不能妨礙阻止,背地裡策劃了這個計謀。就在王司馬兵臨洛城,眼看就能收復中原,軍報就在此時洩露了,軍防部署,調兵遣將,被敵方知悉,率先攔截伏擊,這才導致了北伐戰線功虧一簣。”
“我記得,王司馬被招回,是豫王殿下你披甲上陣,最終將洛城收復的!”
劉煜看宋軼,面具下的臉分外沉靜,若是放在以前,他定會以為這隻小色狼是在乘機恭維他,但現在他不會這樣想,他總覺得宋軼的話別有深意,偏偏他自恃聰明,卻並不能明白她的準確意思。
“當時,私以為,要王家將功贖罪,就必須將洛城拿下。”劉煜如是說,他是以王司馬女婿的名義重徵北伐路,雖然一路所向披靡,但洛城拿下時,王家已經被誅滅。接下來的混亂朝廷格局,讓邊疆極度危險,他不能退,也沒法退,直到劉宋王朝建立,盧遜整頓地方兵權,扛住西北面的反撲,他才得以脫身。回京時,物是人非,靜姝當著他的面自焚……
宋軼道:“虞泰是受司馬榮光旨意?”
劉煜道:“司馬榮光以虞氏一族性命相脅,虞泰認為王家勢大蓋天,遲早引火燒身,便選擇站在皇室一邊,保全虞氏一族。”
宋軼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