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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獄卒並非湯泉行宮的獄卒,而是司隸臺的小徒隸,只是穿了獄卒的衣服,但是腰間統一配的腰刀卻是不容錯認的身份標誌。
不僅是他,目力所及之處,皆是司隸臺的人。
咦,這是幾個意思啊?
司隸臺這是打算將她當成重點嫌犯看守嗎?
莫非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被誰栽贓了一個不得了的罪名?
慕眭不是太懂漢人規矩,又身在漢營,俗話說入鄉隨俗,他無意冒犯別的民族的威嚴,不進就不進,這並不妨礙他跟宋軼隔了牢門把酒言歡。
眾徒隸側目。宋先生一直覬覦他們家殿下,雖然吧,殿下高貴矜持沒有回應宋軼,但是,既然她心歸了他們家殿下,那便是他們家殿下的人,這個隴西王明目張膽地染指他家殿下的人,是不是應該直接架出去比較妥當?
可是他畢竟是吐谷渾的王,會不會影響邦交呢?
眾徒隸一翻掙扎,直掙扎得慕眭吃飽喝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走出去,也沒能掙扎明白。韓延平再次縮回牆角,眼觀鼻鼻觀心。
越是怕什麼便越是來什麼,韓延平正在心中默唸,誰知道身後的腳步聲突然就停了。
“你,就是韓延平?”這個聲音十分威嚴。
韓延平不敢回頭,只諾諾稱是。
慕眭皺眉,難道背對人答話也是南地風俗?
“前日裡,是你給本王送宋軼的畫像?”
韓延平送畫像過去時,當然沒有表露身份,但吐谷渾的人哪裡那麼好忽悠,既然是要送到他們王手裡的東西,自然是要搞清楚來龍去脈的。
這個韓延平是宮廷畫師,說是知道宋軼長相,怕吐谷渾的王受她欺騙,真娶了她後悔,影響兩國邦交,這才做了這麼一件看似很英勇的事,吐谷渾眾使臣看了那幅畫像深以為然。
不管對著這樣醜陋的女子他們的王能不能下口,但是,他們多少要考慮一下王室子嗣的,因為他們這些重臣指不定誰的兒子或者女兒就會與王室結親,總得為自己的後代考慮考慮不是?
萬一因為成親物件太醜,抗旨不尊,禍及全家就不好了對不?
所以他們興匆匆刻不容緩地將宋軼畫像送了過去,結果,發現,他們的王比他們想象的強大得多,竟然毫無嫌棄之色,反而露出些同情意味,還嘆息道:“那般驚塵絕豔的女子生生被這張臉毀了一生,著實可惜了。”大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拯救眾生的架勢。
對比之下,他們的境界實在不配在王身邊伺候,就此,眾人絕口不提宋軼容貌的事,反而在不斷催眠自己,容貌不過皮囊,一張面具足夠遮擋所有不足,相對於無法遮掩的情智上的缺陷,這點實在微不足道。
慕眭看著韓延平,如果傳言是真的,韓延平真的在打宋軼主意,那麼那幅畫像便未必就是真的了。
“你是故意的吧?”
韓延平嚇得一抖,他能將豫王供出來嗎?能嗎?
當然不能!
韓延平看看附近的小徒隸,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那、那個,我不懂隴西王的意思。”
“那幅畫像你是故意畫成那樣送給本王的對吧。”
“這、這個,我只是擔心隴西王被人矇蔽罷了。”
“呵呵。”
韓延平又被嚇得一抖,那廂隴西王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而是對獄卒道:“開門,本王想與他好生攀談攀談,他是男人總不該有什麼授受不清了吧?”
獄卒左右望了望,司隸臺的人可真不要臉,好歹給點示意啊,他們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啊?
最後,在慕眭的淫威下,他們膽戰心驚地將門開啟,慕眭跨門而入,居高臨下鄙睨了一眼韓延平並不好看的身板,席地而坐,道:“轉過來,跟本王好生說說,你跟宋軼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傳言她要為你刺殺姚惠妃?”
龐大襲人氣勢就在咫尺之距,韓延平被震懾得不能動彈,整個身體僵硬得猶如鐵板,“我、我與她沒關係。”
這下,輪到牢門外的獄卒側目,兩個時辰前,到底是誰在那裡信誓旦旦說走出這裡就會為宋軼負責,就會娶她云云,果然是個渣男!
騙了人家為他犯下這等過錯,結果受到一點要挾就迫不及待地撇清關係了,呵呵!
韓延平可沒心情理會獄卒那些腹誹,相反,他此刻恨死那兩個將慕眭放進來的人了。馬蛋,男女授受不清,難道男男就授受得清了!放他進來的那兩個混球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