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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樓耶第一個跳出來,不僅因為他是太子勵的姻親裙帶關係,還因為他在勳貴子弟中,真的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加上點年少氣盛,爭強好勝,自然也很願意打頭陣。
可這一把好手卻沒熬過薛濤的三劍。
不是說他們之間武功相差真有這麼大,而是他想得太多,一心想要調、教一下漱玉齋的跳樑小醜,結果氣勢還未開,薛濤的長劍已經抵上了他咽喉,冰涼的劍尖落在脖子上的觸感異常驚悚,他手裡的雙刀高舉著,尷尬而難看地僵在半空中。
氣氛有一剎那的沉凝。贏了比試的少年,臉上平靜無波,很是淡然鎮定,彷彿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完全不值得他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嚴重刺激了勳貴子弟的膨脹驕傲的內心。
劉煜就跟沒看到一般,還在低頭捋茶沫,直到他身側坐的盧郝輕咳了一聲,他像才發現別人的視線正有意無意地看著他。
賀樓耶不認輸,薛濤自然不會收劍,而這個唯一能命令薛濤的人卻視若無睹,所有人都覺得,畫骨先生絕對是故意的。
劉煜施施然放下茶盞,嘆息道:“這麼快就結束了?這不像是賀樓氏的功底啊。”
賀樓耶臉上青紫,“我不過不小心,著了小人的道,重戰一局,我定然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真的賀樓家的雙刀!”
劉煜點點頭,“薛濤,那就再戰一局吧。”
薛濤聽命收劍,沒人喊開始,賀樓耶眼神一暗,方才已經揮出的雙刀收也不收,就是朝薛濤砍過去。在所有人都以為薛濤要血濺當場時,雙刀停住了,薛濤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又出鞘,再次抵上了賀樓耶的喉嚨,而此刻雙刀離薛濤面門還有至少十寸。
“第二局。”薛濤用一種冷淡又漠然的口吻說,彷彿對這個無聊的遊戲失去了興趣。
賀樓耶額間冷汗直冒,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是很清楚的,方才欺身上前,他差點就血濺當場。若不是薛濤還故意向後退了兩步,在外人看來,這兩步是在躲避他的攻擊,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自己的身形沒剎住,若是他不退,抵上的劍此刻已經刺穿他的咽喉。
賀樓耶臉色難看到極點,那一剎那,他貴族的尊嚴就被這樣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癟三給輾軋得一點不剩。
他自己退後,收回雙刀,轉身下場。
薛濤收劍,手按劍鞘,安然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個挑戰對手。
所有人都明白賀樓耶是怎麼輸的,薛濤的劍快得簡直就是一項欺詐行為。
可即便如此,薛濤的快劍還是燃燒了這些人的熱血,這樣的對手千載難逢,反正大家都是輸,不怕丟臉。四個人下來,沒一個人佔過上風。最後連不打算上場的拔拔錦厘都上去過了一輪,結果也沒有贏的跡象,但他已經是在薛濤手下過招最長時間的人了。
從臺上下來,他問劉煜:“有人贏過他嗎?”
劉煜故作深思地摸摸下巴,“論快,贏過他的沒有,但若說旗鼓相當的,倒是遇上一個!”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若能招攬這樣的快劍手,無論是戰場還是刺殺或者護衛,都將是最強力的殺手鐧。
“是誰?”這是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這個人的名字,我想在場諸位未必想聽。”
“該不會是你漱玉齋的人吧?”
“當然不是。其實,他是北魏的人,而且還出身顯赫!”
“咦……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太子勵突然想到一個人,剛想阻止,劉煜卻先他一步,道:“就是佛狸皇子。以他的功力,想殺一個人,大概一劍下去,對方還沒意識到,脖子就已經斷了。那日,派什麼弓箭手,著實多餘啊!”
這回沒人敢接話了。太子勵氣息驟冷,這個畫骨先生分明意有所指。
姚瓊暴露前,很多人都懷疑是他安排了那些弓箭手,姚瓊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性命將這樣的疑慮打消,此刻再被提起,難免不令人再生出不該有的懷疑。
“也許,他不過不想弄髒自己的手罷了。”太子勵艱難地尋找著藉口。
劉煜不置可否。
王琳、崔維和丘穆林爾傾都意味不明地看了太子勵一眼,連同勳貴裡面駐守六鎮的人也看了他一眼,太子勵覺得背脊有點發麻,對漱玉齋的恨意便更加強烈。
第二輪鬥文。漢族的世家子弟喜好這個,宋軼卻不喜好,尤其是那些玄之又玄的論道,她簡直覺得眼前有一團黑雲在飄啊飄,最後竟然靠在那邊睡著了。丘穆林爾傾看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