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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答道,卻並不動身,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裴澄低下頭去,剛看了幾頁卷宗,又抬起頭來,怒道:“還不給本尹回話怎麼的?杵在這兒幹什麼?”
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回老爺,田中官說,老爺要是不見他,日後可是會後悔莫及的!”
該死!這些下人肯定受了那宦官重禮,不然怎麼會這麼落力為他說話?哼!是得好好整頓整頓府裡頭的人了。不然的話,他們還不得反了天去!
裴澄眉頭一軒,正要發作,突然轉念一想:那中官該不會是真的有很大的事情要見自己吧?自己這個管家的性子自己是很清楚的,一般的東西,根本就打動不了他!能出動這麼重禮的事情,應該不會是小事吧?更何況那田令孜好歹也是當朝皇子府上出來的人,要真有什麼大事,自己不見,的確不太妥當。
一念及此,裴澄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本尹就見他一見。管家,將他引到偏廳相見。”
管家應聲而去。
裴澄站起身來,揉了揉眉頭,想了半天,卻也想不出普王府到底有什麼大事要自己去辦的。當下搖搖頭,不再去想,徑直朝偏廳行去。
偏廳之中,田令孜早已經在其中等候。
這件偏廳跟傳統的居室佈置不同,有點追逐時髦的感覺,加上了椅、凳等胡地傳來的傢俱。這些傢俱可都價值不菲,稍微少點身家地位的人,是用不起的。
田令孜就正坐在一張凳子上等著他的到來。
見他不入室內,田令孜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那殷勤勁兒,倒彷彿田令孜是好客的主人,而裴澄卻是被歡迎的客人。
裴澄的身形微不可查的一頓,臉上頓時也滿是熱情的笑容,後世那些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明星與之相比,也只能自嘆不如。
兩人的相容差相彷彿,都是一副慈祥的樣子,不留神,還真發現不了這笑容的假惺惺。
但這兩人都是心極深沉之輩,都沒把對方的笑容當真。因為他們心中清楚,正如自己心中正算計著對方一樣,對方的心中,也多半沒想自己的好事。
“田中官田大人,今日怎麼這麼有閒,居然到下官府上來了?你看看你看看,都不先通知一聲,也好讓下官去接您啊!現在累得大人在此久侯,真是慚愧,慚愧呀!”裴澄張口就來,要是光聽他的說話,多半會以為田令孜是他多年不見的好朋友呢。
田令孜也呵呵笑了起來,心道:要不是咱家給你那管家打點的好,讓他給咱家說項,咱家只怕連你的人影子都見不著吧?口上卻道:“哪裡哪裡,裴大人太客氣了!咱家此來,既非公務,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勞大人尊駕相迎呢?”
騙鬼去吧!沒什麼大事,你深更半夜跑我這裡來幹嘛?
裴澄心中暗罵,口上卻是一番謙遜。
兩人謙遜半天,終於分賓主坐下,說起正題來。
“田大人,究竟有什麼事情?只要下官辦得到的,只管吩咐就是。其實田大人都不用親自來嘛。只要發個帖子,告訴下官要辦什麼事,您堂堂普王府的大紅人要辦的事,下官還敢拖延不成?”
田令孜打個哈哈道:“沒事沒事,沒什麼大事。裴大人肯定能夠辦到,而且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辦到!裴大人只管放心就是,那些犯忌諱的事,大人力所不能及的事,咱家也沒那麼沒眼色的逼著大人去辦呀。”
“那是那是,田大人這就吩咐吧。”
田令孜目光緊緊的盯著裴澄,臉上露出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聽說今天下午,裴大人的京兆府,拿了一個人?”
裴澄心中一驚,卻不動聲色:“每天京兆府要拿的人多了,下官雖然是京兆尹,也不可能人人過問不是?田大人有話儘管只說。”
“那麼魚幼薇此人,大人認識吧?”
裴澄冷冷一笑:“認識倒是認識,聽說還是個什麼著名的才女。只是本尹一貫醉心公務,對這些風月場上的事情,可沒怎麼在意。”
田令孜笑了:“大人何故相欺?這魚幼薇,眼下是在京兆府的大牢裡吧?滿長安城的人都傳遍了,大人還想瞞著麼?”
裴澄臉色越發難看:“本尹何必隱瞞?便是這魚幼薇在京兆府的大牢裡又如何?她干犯國法,罪有應得,本尹派人將之拘捕,也是理所當然。田大人,你提起她來,有何用意?莫非想讓本尹放人?這個本尹可是辦不到!本尹斷案,向來秉公執法,從不循私,此女的案子未審,罪名未定,誰也不能保她出去!”
田令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