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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以武力,不能以棲梧山莊的名義,要想將渝水救出來,就只能等天下大赦。
而渝水,卻因為慕容凌單方面以為她最終會低頭妥協的念頭,真正不靠近她半步的守了兩年的命令。不在意她是否愧疚,因為溫珩所傷心死之後獨自承受的傷痛。
他只在意棲梧山莊。
這便是她以為的發小的友情,一場空的可笑。
溫珩早知一切,卻並不願刻意拆穿。唯一的漏洞,是她行事獨斷。同尉淮協商暗下釋放“渝水”一事,並沒有並沒有告知慕容凌,他來不及撤回對渝水的命令,所以渝水便一直沒有出現在棲梧山莊。
當初洛城事定、尉淮釋放渝水後,回棲梧山莊住的那一陣,慕禾只以為是路上耽擱才沒能見著他,可最終還是埋了疑惑。等到前些日,她終於忍不下執筆回了慕容凌的信,慕容凌沒有給予相應的回信,而渝水便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事情如何,一目瞭然。
☆、63|5。15
渝水的性子同溫珩千差萬別,你氣他也好,惱他也罷,他既不會道歉更不會哄你,往那一杵便默了下去。
慕禾拿他沒轍,偏偏心裡頭火氣又憋得厲害,便只當他不存在,同從前一般散步看書,調和自己的情緒。
翌日一早九齡按著往常習慣來送信,進屋後一眼瞧見杵在慕禾身後默不作聲的渝水,杯盞在手中繞了幾圈,才小心翼翼問,“師父,這位是……”
慕禾喝了一口清粥,“韶雪殿的長老如今對你印象怎麼樣?”
“應該……還過得去。”九齡乾嚥了口唾沫,“可是師父,你背後站著個人……”
“我昨個聽說,韶雪殿來了位容貌驚為天人的小公子。”慕禾撐著頭,懶懶道,“我聽說梨清頗有幾分顏控的脾性,你可還拿捏得住?”
九齡一愣,神情明顯的動搖,“我不知道。”竟也不再去問渝水的事,“那公子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慕禾以指輕輕釦著桌面,思緒一轉,起了身,“我如今身子仍是不大爽利,你又涉世未深,叫人放心不下。渝水,你代我去看看具體境況,若那乖張之人確是來搶人的,我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九齡聽到渝水的名號,瞳孔微微緊縮,滿臉驚訝,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慕禾回身直視著身側那面色漠然度外的男子,”九齡是我新收的弟子,再往後便是棲梧宮之主,你的主子。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掛名的,向來不管正事,所以你也沒必要留在我這。這件事辦完之後,你要麼回去慕容凌那,要麼就隨著九齡身邊,別再來同我浪費時間。“省得瞧見了心煩。
在慕禾轉身回眸的一剎那,渝水便自發的微微低斂起眸,聽她道完那一番話後,神情冷漠得似是一塊堅冰。這倒不是做出了什麼反應,而是他猶若雕琢出的五官呈現出的表情,從小到大幾乎都只有那一種。極平靜的瞧著她,”我不會走。”
這樣的回答太過於出乎意料,慕禾怔忡了好半晌,幾乎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待得看到九齡切實的反應,才沉了臉色,“你說什麼?”
“你身體不好,我不走。”
慕禾哼了一聲,“我身體好不好與你何干?”
渝水冰冷著表情,平靜道,“你懷孕了。”
一旁的九齡如遭雷擊,瞪大眼睛傻在原地,磕磕巴巴,”懷……懷孕?!”
那兩字由他口中道出,就像是被人毫無預兆的掀了傷疤,撕扯到內心極深處的痛楚,慕禾抑不住寒聲低喝道,“閉嘴!”
九齡以為是在說他,整個人一縮,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出的屏住呼吸。
大廳之內,玄衣男子神情冷漠依舊,低頭俯視著慕禾,四目交接,看清她眼底的憤怒與抗拒亦沒有絲毫的退縮。
淡淡的,重複了一遍,“我不走。”
“……”
事實證明,人還是會變的。
慕禾原以為自己會很生氣,明明她才是被違抗了命令的那一個。可長久的沉默之後,她才發覺自己似乎並不討厭這一份反抗。甚至,是有些驚喜。
她一直盼著渝水身上能有一絲人情味,就像正常人那樣,會有自己的思量,而非棲梧山莊的一柄劍。這樣,她才會覺著自己還是有一個貼心的朋友的。
原本在老嬤走後,她就只認三個人,溫珩,華雲,渝水。可惜這麼些年過去,他知道的仍是隻有棲梧宮,與她漸行漸遠。這種境況,多多少少會讓她覺著寂寞。
“九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