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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在那一刻狠狠一僵,不自覺的,屏住呼了呼吸,竟是久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將領並不知慕禾身份,卻也能明白英雄難過美人關一言,只怕溫珩也栽了進去。在一干將士迅速默然低頭的間當,濃眉一擰地再次請命,“溫相!”
這一段的沉默並不算短,溫珩神色一動,像是回過神來。
意識到境況不合適,閉了下眸,輕輕吸了一口氣,原是準備要推開慕禾,卻聽得慕禾在他耳邊極低的道了一句,“別動。”
這輕飄飄的兩字,遠比將領撕心裂肺的幾番怒吼來得有用得多,溫珩沒動了,而後便感知到兩片溫潤細膩的唇輕輕擦過他的耳畔,似有若無的觸碰,像是羽毛掃過,柔軟而溫暖。
那一剎,心臟倏爾緊縮,到了幾近痛楚的程度。
慕禾也是面紅耳赤,稍微挪動一下臉,埋首在他的肩頭,輕聲道,“聽話,不要追了好不好?”
月娘說,對待溫珩這樣骨子裡獨佔欲極強的男子,若是能學會撒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不想要什麼效果,只是想要和好。
雖然時機有點不對,還是拉下面子聽從了月娘的話,見面的時候首先往他懷裡一鑽,主動親一下,說一句撒嬌性質的話。既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可以阻止他再去追殺尉淮。
她鑽了親了也說了,卻好像弄砸了。
溫珩的表情不像是感動,反倒像是她狠狠刺了他一劍,垂眸斂下眸中情緒。
可他還是回抱住了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好。”
他想過她很多可能會有的反應,卻到底低估。沒有哪個法子能若現下這般,兵不血刃的,讓他痛也心甘。
只用一個吻,一句話,便讓他潰不成軍。
……
北陸上京近來有幾件大事。
其一是邊境戰況緊張之際,祁皇再次“離宮出走”,下落不明。其二,祁皇走之前親筆詔書召回先帝流落民間的遺子,恢復其王位,這個人慕禾還見過。
墨竹。
蘇瑜同母異父的弟弟,那個在她欲劫走祁淮之際,對祁淮暗下殺手的黑衣人。
他與祁淮不同,是個有野心的人。
慕禾不想將事情想得太複雜,然而蘇瑜墨竹與溫珩有聯絡,是從多年前就開始了的,這中間太多的事情牽扯,只看表象不可能理得明白。
本來蘇瑜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甘願做人“傀儡”,整整五年。
對此,溫珩沒有對她解釋太多。北陸大事連連,他連回家的時間都極少。
……
三日之後,手下之人突然傳來訊息說,他們和尉淮失去了聯絡。
慕禾抱著睡著的小白在院中的芭蕉葉前坐了半天,閉眼時,溫珩偏冷的聲音便在腦海迴響,“他必須死。”
一度悵然若失。
直待懷中的小白醒來,烏亮猶若寶石的眸定定望入她的眸,高興笑開的時候,忽而又叫她莫名地安定下來。
她是站在溫珩這邊的,也已經對尉淮做了能給的努力,結果如何實非她所能操控。她不能護他一輩子,便得讓自己看得開些,誠如蘇瑜所說,這並非僅僅牽扯到兒女私情,是尉淮站得這個位置,太過於讓人眼紅。若是沒有能力守住便是給人啃得連渣都不剩的結果,這一點,她早就知道的。
最現實的,是她打心底也以為尉淮是毫無威脅可言的,所以才會去救他,他對溫珩帶來的困擾已經微乎其微了。
只但願尉淮的失去聯絡並非出事,並非是因為溫珩。
朝政的暗湧都與她無關,溫珩強大得不需要她再擔心分毫,這樣很好。
慕禾坐在一邊守著正蕩著鞦韆的小白,她喜歡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多的*,最大的願望是喜歡的人都安好。
她和溫珩現在可以算是婚內分居的關係,跟從前一樣,因為朝中事端太忙而溫府路程較遠,他選擇了居在過往的溫相府。
溫辰早已經搬走頤享天年,分家的時候這座院子給了溫珩,這也是溫辰唯一給他的東西。
慕禾本想,他既然忙,而且也是她在主動求和,她可以等他時間緩過來了,一切安頓,再好好談談彼此的事。
實則也是因為溫珩每日中午都會回來吃飯,也僅限中午。慕禾每次都以為他既然都回來了,晚上沒有理由不回來睡,思量著他近來疲憊,遂而未去唸叨太多,結果境況維持了四五天沒有變化,這才意識到“分居”的境況了。
他是在避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