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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瑗生性膽小。給逼得“不得不反”,面對王君廓的大義凜然,視如唯一的救命稻草。將一切託付。
現在細細想來,卻也後悔了,連忙附和:“言之有理,是我一時糊塗。回頭便讓王君廓與王詵將軍共掌兵馬。以應對當前危局。朝廷的兵力實力十倍與我們,卻不知先生有何辦法應對?”
王利涉沉吟了半響,道:“殿下起事,儘管有因有果,但未奉詔敕,擅發大兵,在天下人眼中無疑是造反。莫說他人響應,即便是幽州境內的諸州長官亦未必會聽號令而行。我們首先要防的不是遠在長安的朝廷。而是幽州境內不願意隨殿下一同起事的長官。”
李瑗聞言,又不禁憂懼起來。
王利涉續道:“為今之計。只有拉攏山東豪傑。山東豪傑大多為昔年竇建德、劉黑闥所用,竇建德、劉黑闥敗亡,大多皆失職為民,難以一展抱負,不無憤恨。郡王殿下若發使馳語,許他們悉復舊職,委以重任,他們必將願效馳驅,從而取得民心,令山東響應。還可以命王詵外連高句麗,兩兩相連,先佔據幽州河北半壁江山,再另圖其他。如此才是萬安之策,而不是冒進進兵,攻往關中與大唐正面對抗。”
李瑗聞言,心中大安,高聲道:“王參軍真乃吾之子房,我這就傳令王君廓,讓他依計行事。”
當命令傳達至王君廓處的時候,他正安排人手將崔敦禮關押起來,嚴加拷問。
他本人並不露面,背地裡卻吩咐拷問人重刑伺候,逼問崔敦禮長安的情況。自己悠然自得的坐在刑房旁邊的密室中,怡然自得的品著茶點,手中把玩著虎符,聽著隔壁悽慘的叫聲,臉上掛著如聽美妙樂曲的感覺,想著自己一步步的計劃,都在逐漸實現,整個人越來越亢奮。
想著即將成為討逆之大功臣,受到萬千敬仰,封侯拜將,那種感覺,當真是無上美妙。
“大人,那個崔敦禮嘴巴真是夠緊了,已經暈過去了!”
房門推開,一個面目猙獰,臉上有著一道深刻刀疤的中年人胖子走了進來。
王君廓道:“嘴巴不緊,為難的反而是我了。去,用水將他澆醒,用盡一切辦法折磨他。切記,不可讓他死了,他對我有大用……若他熬不住受刑,意圖妥協吐露訊息,那就留他不得了。對了,這裡有一根百年人參,是我特地從東北託人購買來的。你母親久病再身,用他來補補身子。”
“是,多謝大人,多謝大人。”中年人胖子感激涕零的跪伏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小心翼翼的將人參藏在懷裡,猙獰著道:“折磨人是我的長處,我保證讓這個姓崔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著,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走了出去。
便在這時,王君廓得到了李瑗的最新任命。
送走傳令使者,王君廓那張原本得意的臉,瞬間猙獰起來:“王利涉,一定是王利涉說服了李瑗……王八蛋壞我好事,絕饒不得你!不行,不能讓將兵權交給王詵,那傢伙與我有隙,分一半兵權給他,將會弄巧成拙,到時候就真成叛逆了……”想著與李世民為敵,王君廓就有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他跟隨李世民多年,深知昔年的秦王,當今的太子殿下在軍略上的能力是多麼的可怖。
“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王君廓自語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利芒。他做事果決狠辣,想到就做,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以手中兵符將幽州大將聚集起來,並且將心腹兵馬千餘以作備用。
這王詵剛到幽州薊縣,正打算拜會李瑗,卻得知王君廓率眾而來,慌忙前來相迎。
他與王君廓因為兵權歸屬,兩人相互有些間隙,但王詵受到緊急號令,命他趕往王府,信中有不細寫緣由,只是再三反覆表示事態緊急,以為發生了不可預知的事情,也沒有多想其他,想要早一些瞭解情況。
“王將……”他話還未說完,卻見王君廓腰間的大刀已經出鞘,劃空而來。
王君廓號稱王大刀,在唐朝也是僅次於羅士信、尉遲敬德、秦瓊的蓋世虎將,這大刀破空,威勢無匹。
王詵自詡儒將,以文參軍,武藝較之一般兵卒都要遜色幾分,如何抵擋得了王大刀的大刀……偌大的腦袋,沖天而起,血柱飈灑。
即便是死了,王詵都不知道死為什麼死的,因何而死。
王君廓的心腹兵卒面色如常,但幽州的一眾將軍將王君廓竟然在當眾面前斬殺功勳刺史,登時起了譁然,一個個的駭然出聲。膽子大的更是厲喝質問:“王君廓,你這是瘋了?”
王君廓無視他的呼喊,高舉起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