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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走出囚禁崔敦禮的院子,王君廓來到了隔壁的屋子,將崔敦禮的信給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刮下了朱漆金泥,反覆刮乾淨之後,方才取出信來閱覽,見信中內容正如他意,低聲道:“有了這封信,就不怕那個老匹夫不反了。老傢伙,你不反,我王君廓哪有出頭之日。”
他想著讓心腹照著信中的內容踏寫一份出來,將踏寫的信裝入信封,大步走向廬江王的王府。
此刻李瑗心中正驚疑不定。
兵曹參軍王利涉正在分析著得失利弊,勸阻著李瑗不要幹傻事蠢事。
王利涉是李瑗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李瑗無才懦弱。這有識之士,決無理由投入他的麾下效命,也一直無人才可用。王利涉出生寒門,飽讀詩書,頗有智計,五年前因為家貧,不得已賣身葬父。向來無視百姓死活的李瑗那天因為抱上了李建成的大腿心情愉悅,恰恰動了惻隱之心,幫助王利涉葬父。
王利涉因此投入李瑗麾下,為其出謀劃策,處理政務。
李瑗坐鎮幽州多年,能夠穩住局面,文則依靠王利涉,武則依靠王君廓與王詵。
對於王利涉,李瑗是極為信任器重的,聽他如此反對造反,少謀寡斷的他,左右為難了起來。
“殿下,您雖然用兵數萬,有王君廓、王詵這樣的大將,可是大唐卻坐擁數十萬雄師勁旅,還有李靖、羅士信、李世績這樣的大將。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實力完全不能對比,此時舉事,實在是不智之舉,還請三思而後行。”
李瑗諾諾的道:“我也知道很難敵對,可是有什麼辦法?李世民那個黃口小兒明擺著記我的仇,要拿我**,殺給猴看,還能自尋死路不成?”
王利涉還想說話,卻聽得王君廓求見的訊息。
一進門,王君廓也不瞧王利涉,開口便道:“岳父大人,不好了。剛剛我截獲了崔敦禮送往長安的密信,信中寫明瞭岳父大人意圖謀反的事情。這個崔敦禮果然不懷好意,他就是李世民那個無情的小人特地派來嫁禍岳父的。”
李瑗臉色煞白,以顫抖著的手,接過遞上來的信,一字一字的讀著,念出聲來,念道最後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未及讀完已經氣得將信揉成紙卷,投之於地,喝道:“豎子小兒,欺我太甚。賢婿,你立刻將崔敦禮擒拿,嚴刑拷打,想辦法從他口中套出些機密要務。”說著他從懷中取過半枚魚符,道:“從即日起,幽州所有兵馬有你掌管。不是誣衊我造反嘛,我李瑗今日就反了……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這擔驚受怕多年,一但爆發,李瑗登時氣血上湧,變得膽氣十足,理智也跟著失去了。
王利涉神色大變。
王君廓眼中流露一抹狂喜,將調兵的魚符拿在了手上。(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 “大功臣”王君廓
魚符也就是虎符,因為要避李家先祖李虎的諱。將虎符改成了魚符。
這自古以來,虎符便是調兵遣將用的兵符,用青銅或者黃金做成伏虎形狀的令牌,劈為兩半,其中一半交給將帥,另一半由皇帝儲存,只有兩個虎符同時合併使用,持符者即獲得調兵遣將的權力。李瑗作為幽州大都督,負責鎮守北疆,手中也持有調兵魚符。他將魚符交給了王君廓,無異於將幽州的兵權完全託付。
握著兵權的王君廓,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大有兵權在手,天下我有的氣概,高聲道:“岳父大人扣押崔敦禮,此事雖未傳出,但長安久不得崔敦禮訊息,必將心生警戒,從而做出應對,發兵東來。若等朝廷動兵,我們將失去先手。現乘朝廷尚未徵發,起事刻不容緩,攻他不備,當可成功。君廓不才,蒙岳父大人厚待,願作前驅,粉身碎骨,死而後已。”
李瑗讓王君廓說的感動非常,感嘆道:“我今以性命託於賢婿……一切就看賢婿的了。”
“小婿這就去料理崔敦禮,調集兵馬,岳父大人放心。”王君廓鬥志昂揚的說著,瞟了王利涉一眼,大步走向了殿外。
李瑗也看著王利涉一眼道:“你也見到了,現在不是我要造反,而是李世民那個黃口小兒心胸狹窄容不得我……我是不得不反。”
王利涉長嘆道:“事到如今,便如王將軍所言。確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是屬下認為王將軍勇則勇矣,可性情反覆,萬不可靠。為人處世也不夠沉穩。將所有兵馬託付於他,太過危險。不如以分一半兵馬與王詵將軍,他們二人一個沉穩一個驍勇,正可相互彌補。王君廓說的確實是蠱惑人心,可這與朝廷死磕,我們又多少實力,能夠硬磕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