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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改良,雖然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損傷身體了,但到底跟其他門派的武功不一樣。他們也不適合練葉梧那樣大開大合的“陽”派功夫。
這功夫有個優點,便是人越練全身上下肌膚越剔透,到了極處,肌膚晶瑩如同白雪,當真好像冰雕成的一樣。但缺點就是,練此功的必須是yan人,真正的男人是不能練的。
如同紀無咎想要重新成為男人,那這身功夫,是不能再要了。
“蘇大夫說,若是想重新成為男人,便要捨棄這一身功夫,要不然男子陽性同內力的陰性相沖,到時候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有性命之憂。”
幾乎是連想也沒想地,紀無咎就滿不在乎地笑道,“無妨。”他抬起頭,雙目中竟生出幾分期許來,“等到將來我與遲遲放舟江湖,這一身功夫,要來也是無用。”
春壽看向他,他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再也不見往日陰狠。說來容易,練功多年寒暑,功力散去卻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越是武林高手越不能釋懷。他說得這樣輕鬆,這背後辛酸,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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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這一年的生日過得格外冷清,但因為有了孩子所以看上去稍微熱鬧點兒。恍然間,兩年時間已經過去了,可是明明昨日她都還是在兄長身邊玩鬧的孩童,今天卻又變成了孩子的母親。不過枕著山河聽了一夜的水聲,醒來時已經過了千山萬水。
年年這個孩子,格外地聽話,絲毫不用她費神,遲遲晚上哄睡了年年,將他放到小床上,正要過去關窗,卻冷不防地看在窗外站著的那個人。
月光灑下來,他一張臉在月亮下面格外的剔透,一雙眼睛明亮好似晨星。遲遲一向都知道他長得好,但看到他這樣驚心動魄的美,還是覺得耀眼。
她愣神,步子彷彿重若千鈞,那一刻,竟連一步也邁不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在原地緩緩開口,“你來做什麼?”
“看看你。”窗外的紀無咎如是答道。他們兩個,一個在窗外,一個在窗內,明明近若咫尺,卻被命運劃下的銀河隔出了千萬裡,縱然相對卻也不能站到一起。
兩載時光倏忽而過,遲遲發現,她在李湛面前變了,在梧桐面前變了,在任何人面前都變了,獨獨在紀無咎面前沒有變。她還是那個深宮中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而紀無咎,彷彿就這樣守著她的窗子,過了這麼多年,一步也未曾離開。
遲遲眼眶微熱,又彷彿有淚掉下來,她趕緊仰起頭,讓眼淚倒流回去,問道,“我有什麼好看的。”聲音輕輕的,說是淡然,裡面卻不自覺地帶了一絲嗔意。
“遲遲。”他的聲音也輕輕的,但卻帶著難得的鄭重,“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他問自己願不願意跟著他一起走。遲遲幾乎要笑出聲來,兩年之前她讓紀無咎帶她走,他不願意。兩年之後物是人非,他來問自己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如此諷刺,竟叫她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來回答他。
過了許久,遲遲才似笑非笑地問他,“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能跟你一起嗎?”
“遲遲,只要你願意,天涯海角我都帶你一起。”他的目光移向搖籃裡的年年,說道,“年年我會視如己出,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
遲遲微笑,走到他面前,仰頭看向他,“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跟你一起走?”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紀無咎一愣,遲遲見他露出那樣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她笑了笑,走上前去要把窗子關上,紀無咎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抬眸看向她,“遲遲,如今朝中局勢並不好,皇上想必也沒有時間來理會我們。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遲遲想把手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可是他拉得太緊,遲遲沒能掙開。她索性放棄了,“我知道。”江南那個何清晏已經自立為王,整個王朝如今已是風雨飄搖,但她身為帝女,如何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覺得我會跟你一起走嗎?紀無咎,就算如今國力昌盛,我也不會扔下皇兄扔下百姓跟你一起逍遙世外的。”她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滿目譏誚地看著他,“你不是要報仇嗎?現在怎麼不報了呢?”她笑了一下,“我以為你這一生,要把自己套在上面,什麼都投進去才作數呢。”
紀無咎默然無語。她的話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地扎進他的心房,弄得他整顆心又癢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