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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扯頭髮拽衣服的蠢才,再一臉怒容地望向那個始作俑者。
精心改良,長短都有講究的木棍已經被毀得徹底。莘奴推算了一遍,瞟了眼快要燃盡的香這才提筆飛快地在竹簡上寫下答案。
當遞交竹簡時,燃香正好熄滅。
章祖瞪眼看著莘奴寫下的答案,低頭不語,一臉的陰雲。莘奴心內頓時忐忑,一時不知自己到底是有沒有算對。
終於章祖點了點頭,一旁的書童便將代表透過的銅牌遞交到了莘奴的手裡時,莘奴終於長長出了口氣。面帶喜色地起身出了溪園。
當整個溪園的學子全都散盡時,那章祖終於破口大罵:“蠢貨!十足的蠢貨!算籌是這樣用的嗎?原本以為老子就夠冥頑不靈,沒想到女兒更是狗屁不通!”
一旁還未走的史官這時瞟了一眼莘奴交上的竹簡,緩緩開口到:“春三月,鬼谷章主持初試時,為前師之女徇私舞弊……”
章祖一瞥嘴,心知方才這太史舒應該是看見了那莘女寫下的答案,也看到了她明明答錯,自己卻還是發放了銅牌情形。
不過他倒是一臉泰然,衝著那一臉正色的史官諷道:“老朽又不入仕為官,哪裡勞煩你這王室太史記錄?”
太史舒微微一笑,道:“恩師委你以重任,你怎可徇私將不入流之人選入,這樣豈不是折損了恩師之威名?”
章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道:“原本也是個聰慧以及的孩子,方才我見她推算的過程大致可行,可惜太過心急,算錯了兩個數耳……”
太史舒與這章祖乃是老友,知他乃是面冷心軟之人。當年莘子雖然不太賞識他,可是畢竟一日為師,面對他留下的孤女,自然是心存照拂之意。
當下不再多言,只是拍了拍老友的肩膀道:“這事,某不敢欺瞞恩師……”
章祖只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一臉心疼地收拾起那滿席折斷的算籌,頭也不回地離了溪園……
當莘奴握住銅牌一路步履輕盈地出了溪園時,在一旁守候的張華連忙過來,看到莘奴手裡的銅牌時,欣喜道:“姐姐也透過了,真是太好了!”
前來應試的八女中,除了兩個人算錯淘汰外,餘下六人透過了初試。
那姬瑩也透過了,此時正款款向站立一旁的媯姜走去,一掃之前的冷淡,微笑著道:“媯姜姐姐,我可是看見你一早便算出了,沒想到姐姐這般神算,只單憑一手便可推算,不知有空可否討教一二?”
張華聽了,也一臉豔羨道:“我也是口沾唾液,在石板地上演算算籌這才算出十鬥九升有餘,媯姜姐姐竟然指算即可,當真是厲害!
眾女說得高興,可是莘奴在旁聽得卻是臉色蒼白。方才張華說出的答案與她的根本不同!可是未見其他人反駁,可見她們算的數字是一樣的……那麼,便是自己算出的答案根本就是錯的!
一時間莘奴的臉色一變,手裡的銅牌頓時如烙鐵一邊,灼燒得手心發痛。
她心知定然是自己算錯了,可是那章祖不知為何,竟然對自己網開一面,難道……是王詡的授意不成?
想到這,心內的羞憤頓時滿溢。她婉言謝絕了張華一同進食提議,向啟兒問明瞭章祖的住所後,便移步朝他的宅院走去。
可是還未及走到,便遠遠看見王詡身旁的書童引領著章祖朝著王詡的書房前行。
莘奴心念一動,也遠遠跟在後面可是入了書院的戒罰亭便不得入其門。
這戒罰亭在鬼谷中人看來,聞“亭”色變,往往是犯下大錯之人才到這裡領受戒罰。
現在章祖被帶入戒罰亭,原因肯定是方才的那場初試有關。
莘奴正要舉步前行,卻聽身後有人道:“還請止步於此。”
她回頭一看,來者正是王詡的愛徒白圭。
此時的他卸下了魏國士卿長衫,一身素色的便裝,倒是有幾分灑脫之意。
他看著莘奴的神色,便知她已知情。當下說道:“你要如何?”
“自然是跟家主說清,莘奴不才,不必讓他人受過。”莘奴答道。
白圭卻搖了搖頭:“故人有照拂之意,你自當領情。再說鬼谷選試非同兒戲,不可朝令夕改。你在此處也是無益,若是真不想辜負故人,不若去準備複試吧!”
白圭是何等的人精兒,一句話便將莘奴的心內的疑惑盡解了。
章祖網開一面,乃是照拂故人的情誼。雖然莘奴的過關有作弊的嫌疑,可是章祖畢竟是鬼谷中的老字輩,家醜不可外揚,只能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