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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祖章看了媯姜的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將代表初試透過的銅符遞交給了媯姜的婢女。
不一會張華也遞交了答案,一臉喜色地換來了一塊銅符。不多時,溪園裡的人走了大半,有些是透過了初試,有些則是鎩羽而歸,因為給出了錯誤的答案,與那衛國的公子一樣被撤了席子,立刻打包出谷去了。
最後,女席這邊只剩下莘奴一人未交出答案了。她手裡的竹籤已經被手上的汗液渲染得有些模糊了,正午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她的身體,連帶著紗帽後的臉頰都有些微微發脹,可她依然一動不動,緊盯著手裡的竹籤……
不過有一處地方,陽光照拂不到,卻是清幽得很。
在溪園不遠處的半山上,有一處樹蔭掩映的涼亭。一身玄衣的英俊男子悠閒地半臥在席上,在樹蔭的縫隙間,毫不費力地看著山下溪園的情形。
剛剛送來極品玉飾的白圭恭謹地正坐一旁,小心地看著男人的神色道:“恩師既然要賞莘奴一些恩寵,為何不出些簡單的謎題?若是她答不出來,豈不是卷拂了佳人興致?”
王詡用修長的手指夾捏著手裡的通透的玉墜,漫不經心地看著花紋成色,過了半晌才道:“就是要卷拂她的興致……你的妻妾雖多,卻都是馴良可人的。當是不知,好強不馴的女子,一味‘投其所好’只不過是寵壞她罷了。倒是要讓她知道,究竟天地有多高,她又是何等的斤兩!投其所好?不若讓她自知其短!”
這話裡的殘酷,讓白圭微微一抖,心知自己雖然心思玲瓏,卻到底還是託大,猜錯了恩師的心思。
可是這心裡,很是同情那位在陽光下炙烤的麗姝。好好的一個聰穎女子,偏遇到家主這樣乖戾性情之人……
就在這時,一直未動的莘奴,突然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若有人問,那史官記錄的這段歷史在哪,狂仔答:被萬惡的秦始皇一把火燒掉了捏~~~
第22章
許是在烈日下站久了的緣故,她起身時有些微微打晃,啟兒在一旁連忙扶住,才算是穩住了身形。她吸了一口氣,徑自來到祖章的面前,微微施禮後,便跪坐在他的面前,輕輕將自己的紗帽掀起一角。
那章祖掀起眼角的褶皺,看清了莘奴的臉,微微皺了下眉,復又垂下眼皮,看起來是認出了來者乃是前師的遺女,他卻不動聲色地問道:“可是來交答案?”
莘奴搖了搖頭,低頭恭謹地問道:“有一事相請,不知章老可否答應?”
章祖閉眼道:“何事?”
莘奴低頭看了看章祖手裡揉捏著那幾根長短不一的木棍,在他的身旁還有個小布袋,裡面顯然有更多的木棍……
“可否將您手裡的木棍給我一用……”
這話竟讓章祖略帶詫異的睜大了眼兒。他手裡的乃是自己新近改良出了的算籌,根據橫豎不同的擺法,就算演算千軍萬馬也不廢吹灰之力。所謂“一縱十橫,百立千僵,千十相望,萬百相當”。若不是通曉一定的法子,是不會運用的。
可是眼前這孤女卻開口借這算籌,難道她會這算籌的訣竅不成?真是讓人詫異!
章祖沉吟了一會,伸出乾枯的手將那整袋的算湊遞給了莘奴。
莘奴接過布袋時,頓時略鬆了口氣。低頭向章祖道謝後,起身返回自己的席上。
緊接著便看她講布袋裡的算籌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大致看了看數量,大概是覺得不夠,乾脆一伸手毫不猶豫地“咔吧”一聲,將那些木棍分別折為兩段。
章祖也是沒聊到這孤女使用起算籌來竟是這般別緻的用法。頓時心疼的哎呦了一聲出來。
可是莘奴卻顧不得許多了,眼看這講壇前的焚香將滅,若是再演算不出,只能是被迫撤席。她不想回去看王家豎子那張嘲諷似笑非笑的臉,便只能儘量推算出答案。
既然手指算不出,乾脆借用木棍,一段為一斗,從內門開始,依次增加恢復,直到推算到外門為止。
這是其笨無比的法子,卻也最可行有效。
其他的一些學子隔溪嚮往望,看到她藉助木棍推演,也有些茅舍頓開,四下張望,也想要找尋到可以借用的東西。
奈何整個溪園以青石板鋪地,到處都是乾淨平整,竟然連細碎的石子都找尋不到幾塊。有些人急了,竟然咬著牙拔下自己的一綹頭髮來,充當計算的器具;更有些人扯起了衣襟撕下碎布條以方便推演……
章老祖這下沒法再淡定地閉合雙眼作入定狀了,只能嘴角抖動地看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