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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幅君府的地圖也漸漸完整起來。且,她將君晏行走時候的章法也一同記了下來——連穆言都走在君晏身後,說明這君府的水很深,其中的陣法,變幻莫測。
她深知就算她這回記住了來時的路和走法,但下一回,這裡的陣法一定又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可是萬千陣法萬變不離其宗,說不定她回頭好好研究研究這當中的共性,還能發覺一些有趣的東西來。
儘管她去過南軒國許多人的府上,卻未曾到過這麼設計精密而佈局巧妙的府邸,簡直就是建在八卦陣的基礎之上。白璃越看,心裡越發對這個設計者崇拜起來。
——可是,若她知道自己此刻崇拜的,就是君晏,心裡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君晏也未曾回頭,跟著保護白璃的土影也一路悄悄跟隨。只是這回,白璃沒有發現。
三人在一處高樓處停下。
白璃抬眼看了看足有五層樓高的木質閣樓:“君晏,這就是你說的酒窖?”
但見第一層樓的黑木匾額上,刻著蒼勁的“滄海樓”三個大字。那字的筆畫遒勁,一看就是有了一定的歷練和閱歷之人才能沉澱下來的體式。
“君家的酒窖,自同別處不同。這裡的酒,想必也有些書卷氣。”穆言半開玩笑地給白璃介紹。
白璃這才點點頭,原來這滄海樓是藏書閣,可一個藏書閣卻取這麼一個名字,果然很有君家的風格——這裡頭的意思,別人不懂。
滄海樓前,一名六旬的老人正朝地上撒著什麼白色粉末。白璃的鼻子順著風一聞,似有一絲鹹鹹的味道。是鹽。
準確地說,是鹽水,帶有溫度的鹽水。
只是這鹽水之中,似乎還加入了別的什麼東西,白璃就聞不出來了。
老人家早就花白了頭髮,低著頭專注地從別在腰間的一隻木盆裡,將泡好的適當溫度的鹽水往雪地上撒。而他身後,那些被他撒過的地方,果然雪都漸漸融化。
滄海樓的一樓本就有個高臺,幾級臺階伸向地面。而高臺之上在角落各處,又開了些小孔,方便雪化的時候雪水流出,以免積水弄溼了藏書閣中的藏書。
那老人還是個聾子,君晏等人走近的時候,他依然低頭專注自己的事情,只看著前方那些未曾化開的雪。
藏書閣裡早三步並作兩步跑出來一個小童,給君晏等人行了禮,便帶著往裡而去。那孩子虎頭虎腦的,尚且扎著兩兩個總角,走路的時候都帶著些小跑。
“君晏哥哥,今日要看什麼書?”那孩子的聲音尚未退去童音,在滄海樓的一樓當中迴盪著,聽著還有些清脆。
而他這一聲“君晏哥哥”,倒讓白璃多看了他兩眼。想不到君晏這麼冷情的人,還有人願意叫他哥哥?
不,應該是說,君晏這麼冷情的人,竟然願意別人叫他哥哥?
話說回來,她也不是沒聽說當年君家的滅門慘案。從小失去父母家人兄弟姐妹,君晏到現在都是一個人——也許這種痛苦,比她前世要來得深刻。
畢竟她的前世,和穿越到這裡的本主一樣,都是個故而。既然是孤兒,那麼父母家人兄弟姐妹,就都不曾擁有。
不曾擁有,何談失去。更別說所謂失去的痛苦。
所以她能理解君晏的痛和孤獨,卻無法感同身受。
然更加疊人眼球的還在後面,君晏竟然伸手摸摸那小孩兒的頭:“君晏哥哥今日不看書。小魚看到哪一層了?”
那小小的孩子,還不到君晏的胸口,這時候抬起那天真的臉;“小魚已經看到第三層樓的第三個房間的第五個書架了!君晏哥哥這裡的書真是多得小魚都快看不完了!”
“怎麼會?”君晏再次摸摸小魚的腦袋,“你看,五層樓的書,都快被你看一半了。”
小魚點點頭,挺了挺胸膛,頗有些自豪模樣。
“君晏哥哥,她是誰啊?”小魚忽然湊近君晏耳邊,悄悄地瞄著白璃,問道,“她好漂亮啊!”
“漂亮嗎?”君晏抿起的唇角幾不可見地一揚,亦悄悄湊到小魚的耳邊,“偷偷告訴你,這是你未來的嫂子……”
“未來的嫂子?!”
小魚是個孩子,哪裡知道君晏說的偷偷告訴,就是讓他不要大聲說出來?
小魚這一嗓子,本還在看別的地方的白璃和穆言瞬間看了過來。
白璃看了看一臉茫然而後一臉疑惑的小魚,又看了看一臉若無其事的君晏,心裡暗暗咬牙,君晏真是臉皮夠厚。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