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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氏忙起身垂頭賠罪道:“母親莫怪,是媳婦沒教好阿辭。”
周氏給任豐年噎地氣不順,這小姑娘話裡話外夾槍帶棒的,又好像是為她著想呢,倒叫她怪罪不了。況且想著她又是任豪唯一的女兒了,還是嫡出的,便更要三思而後行。
周氏頓了小半盞茶功夫,才慢慢似笑非笑道:“老大家的,你這教養的不錯啊。”
路氏瞧著有些羞愧,只訥訥應是。任豐年倒是笑嘻嘻的剔剔指甲,拿了橘子撥來吃。
周氏瞧了眼任豐年,才慢慢說道:“我看阿辭也快及笄了,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你們也不可因著事物繁忙兒把事情給耽擱了。”
路氏低頭道:“是有打算了,只老爺現下做了官,到底有些妨礙。老爺說還是從長計議才好。”
周氏哼一聲,把擠出汁水的一瓣乾癟的橘子扔在一邊,嘴裡道:“前頭倒是有一樁婚事,不過這姑娘不大來噻,倒叫二丫頭搶了去。我身為祖母,到底不想虧了她去,這便備上些嫁妝,不管她往後說了甚麼人家,你們皆拿去作添妝。”
任豐年笑意盈盈的誒一聲,對著老太太福了福道:“謝祖母,孫女定當感恩戴德,一輩子記得您大恩大德呢。”
不過路氏明白,這大抵是拿給任豪看的。也難怪了,任豪現下發達了,周氏沒甚麼理由要再給他難看的,還是扒著庶子吸血最重要。不過大抵周氏對著這庶出兒子啊,傲氣慣了,真兒個叫她當面討好,也是做不成,如今有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還不把金銀奉上以示好?
路氏嘴裡也婉婉應是,心裡盤算著把這點東西換成金銀,給女兒置辦點田地。不過她這心裡到底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周氏要扒著任豐年的婚事做文章,拿祖母的身份壓她這個當兒媳的,那事情倒是麻煩了。
她又想起女兒說的那位舊情郎來,那樣的身份,差點給她當女婿,倒叫路氏驚了好些時日。不過她也算是鬆了口氣,到底她曉得自己生的女兒是甚麼樣兒。在民間也就罷了,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任豐年即便愛使氣任性些,也沒甚麼大礙,只給天子作妻妾的,哪個肚皮裡沒幾道彎彎繞?任豐年雖不傻,到底沉不住氣些,沒個一心一意給她打算的,她便能立時給人吞吃了去,這可怎麼得了?
路氏心裡盤算開來,自家乖寶若是要再嫁,須得嫁的遠遠的,離開長安八百里她才放得下心來。不然雖說難得,若是不小心撞上了,可不就是一筆爛賬麼?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知道這是路媽媽第幾尊小金人?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周氏這一病,可把路氏和任豐年的行程拖住了。到底是祖母; 哪裡能不顧上她便去浩水縣享樂?當真一不做二不休地走了; 事情才叫麻煩。這同小人交際,最應當看顧全面; 否則有的好苦惱了。
任豐年沒安生多久,那頭任玉年倒是回家來了。二房獨子出了那樣的事情; 又是她這個親姐姐牽的線; 尋常人該羞愧地要死了。只任玉年倒好像渾不在意,回了家該吃吃該喝喝都照常。
任玉年倒是來見了路氏一面; 不過也就是同這個多年未見的大伯母說說話,嘮嘮家常便無事了; 沒到飯點便起身離開。
聽聞任玉年是來向周氏建議的,只說王家那頭請了個老舉人給王氏家族旁支的孩子教課; 最要緊的便是給任祿年當先生。
任玉年看著面帶老態的祖母; 面上嘆息道:“祖母,我也知曉,祿年的事體是奉昌的錯。原他也是好心; 要帶祿年出去見識見識; 不成想卻遇上那樣的事體; 他也很過意不去。”
周氏又聽到一次祿年的名字,想想自己養到這般大的孫子; 如今卻成了癱子,口頭便湧上腥甜。她靠在床上,手裡還拿著府裡的採買賬冊; 蹙眉淡淡地道:“也不怪你男人,是祿年沒福氣罷了。”
剛出了這事兒,周氏自然是憤恨無比,恨不能生啖任玉年的肉,只惱任二奶奶怎麼生出這麼個喪門星,把她孫子害癱了。現下這麼些日子過去,也夠她權衡利弊了。到底還是頌年這個尚且健康的小孫子重要,旁的於她皆可不在意的。
任玉年知曉周氏不會大罵她,不由露出慚愧的神情:“祖母,這事兒是王家不周到。故而婆母一直唸叨著,要好生補償。故而傾了全族的人脈來,尋到這位舉人先生,說是要教頌年成才的。您若不放心,也可去叮嚀著。我和奉昌也願意為頌年鋪路,將來手頭的人脈皆有他的一份。”
王家雖是鄉紳人家,從前卻是出過進士的。雖則如今沒落了,族裡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