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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齊婷倒是淡靜的很; 在一旁問道:“這原公子; 待你可好?……長得俊不俊俏?”
路齊媛羞紅臉道:“哪兒有什麼好不好的,左不過過日子罷了。他醒來時還、還拉著我的手不放呢。模樣也算是周正; 就一雙眼睛格外溫和好看些……哎呀,你們不要問我啦!還沒嫁人,也不羞。”
路齊婷淺笑著搖搖頭; 吸一口氣。
用過午膳,下人來報說是原二公子來了。
路齊媛端著茶的手一定,秀眉微蹙道:“他身子還沒好全呢,巴巴兒地來作甚……”
路舅母笑著拍她:“你這孩子,哪兒有把自家夫君往外趕的道理?”
沒過多久,原二少爺來了。他給幾個長輩都一一見了禮兒。
路舅舅見他面色蒼白,拉著他坐下道:“賢婿不必多禮,聽聞你這身子還多有疲憊,小女若侍奉的不得當,儘管罰她。”
原二少爺眼仁溫和,瞧著路齊媛淺笑道:“媛媛很好,該是我要好生珍惜她才是。”
他的話說的直白纏綿,害的路齊媛都羞紅了臉。任豐年站在一旁心裡感嘆,看人家多會說話。
因著路齊媛已經嫁出去了,便不能在孃家過夜,當天下午吃過晚膳便同原家二公子一道回去了。黃昏下兩人的背影就像是一對眷侶,引得路老太太和路舅母都露出意會的淺笑。
當天夜裡,任豐年給外頭的雜聲鬧醒了。
她披著袍子下床道:“木魚,外頭是怎麼了?”
木魚端著蠟燭來,輕聲對她道:“大小姐可是給吵醒的?外頭的小婢子說,是路大姑娘發了熱,燒的渾身滾燙,把路夫人和老太太都驚動了。”
任豐年本是睏倦的不成了,可聽到此卻道:“伺候我更衣,我去瞧瞧大表姐。”
木魚忙拿起備好的衣裳和一點簡單的首飾,小心侍候她更衣梳妝。任豐年到時,老太太和路舅母都滿面憂愁的坐在裡頭,內屋裡透出一股濃濃的藥味。
任豐年上前道:“外祖母,舅母,大姐姐怎樣了?”
路舅母勉強一笑道:“這孩子有些燒糊塗了,嘴裡……總說些怪話,阿辭莫進去,過了病氣便不好了。”
老太太拉著外孫女的手道:“阿辭啊,你快回去歇著罷,啊?年紀小小的該是多睡的年紀,何況這裡有你舅母和外祖母在,不必擔心。”
任豐年沒有強留,只靜靜坐在一邊,也不大說話。到了快早晨時候,路齊婷的燒終是退了。老太太熬了一宿,終是累得不成了,給丫頭扶著去客室睡覺,只路舅母一個進去看路齊婷的狀況。
任豐年剛要走,便聽見裡頭傳來說話聲,彷彿是尖銳的爭執,又好像沒有。她沒有多探聽,只拉著裙襬走了。
路齊婷看著母親的背影隱沒在視線裡,不由痛哭失聲。
她的大丫鬟來勸道:“姑娘何苦難為自己,現下咱們再同夫人爭執,又有什麼好兒。”
路齊婷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似哭非笑道:“說的也是,路是我自己選的,又有什麼幸與不幸。”
原先她只以為原二公子是個病的快死的人,即便是嫁去了,他又不曾真兒個死掉,那也快了。這樣的病秧子又能活得多久?
可昨日夜裡,齊媛走了之後,她娘把她叫去。
路舅母見女兒來對她點點頭。
路齊婷奇怪道:“娘,這麼夜了,您叫我來是作甚?”
路舅母神色怪異的打量大女兒,才笑道:“齊婷,你可覺得後悔了?”
路齊婷神色一頓,才道:“我不知娘說的是甚麼,若是原家的事,又有什麼可悔的,現下看來,齊媛與原二公子,不才是最適宜的一對麼?”
路舅母端著解酒茶淺啜,又道:“這便是你錯了,論理兒,當初二公子求娶的是你非她,如今本該享福的也是你。”
路齊婷有些煩躁道:“母親,您到底想與我說些什麼?我實在不明白您說的這些話有何意義。”
路舅母自顧自說下去道:“無甚意義,只是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可知曉原家真正的掌權人是誰?”
路齊婷蹙眉道:“難道不是原家大伯麼?”
路舅母樂不可支道:“自然不是。是原二公子啊,我的孩子。不然原家為何如此重視於他呢?他也不過是個次子啊。這些年咱們家與原家的來往,都有原二公子的影子在。”
路齊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才勉強平淡道:“那我可要祝二妹妹早日成當家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