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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她很得意吧,為表姐著想什麼的,就像是隨意幫助路邊的畜生,給她幸福的生活錦上添花。
但任豐年就沒想過,她路齊婷從不覺得自己可憐。
路齊婷慢慢站起身,淡淡看了眼粉面含春的妹妹,心下自嘲。若是當初自己沒有聽到那些話,若是自己再堅定一些,是否苦盡甘來的便是她了?
路齊媛湊上去,捏著帕子蹭著姐姐,嘟著嘴輕輕撒嬌道:“阿姐你看,阿辭就是偏心你呢。”說著把腦袋靠在路齊婷的肩膀上,粘著姐姐說話。
路齊婷也笑:“你啊,還是小時候那副憨樣!”可她的眼睛卻是冷的,像冬天裡的枯泉,乾澀而冰涼。
很快就到了黃昏,任豐年也不得不歸去了,只得依依不捨與姐妹親人們分別。
她離別前特意同表哥說:“表哥生辰吉祥啦,你記得好生照顧外祖母和咱家老頭,他們年紀大啦。”畢竟表哥現下是路家的嫡長子,將來一家子都要靠他。而任豐年,恐怕也沒有太多的機會,能見著家人了。
路齊修在夏風裡眯著眼看她,倒是笑道:“好。”
他站在夕陽下長身玉立,晚風吹動袍角,眼裡含著柔和淡然的笑意。
他彷彿看著往日的女童,漸漸在他面前長大,一日復一日美麗,眼裡的一切也染上多情紛擾。後來,他的身影變得十分渺小,直到化為一片單薄的葉子,旋轉著落在她腳下,又被她輕輕拾起,捏在潔白的指尖,再含著笑,不在意地一口吹到半空中,無力垂落在地上。
她的背影已經很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路齊媛:不知不覺就做了人生贏家!真是非常爽!
路齊婷:…………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任豐年回了宮裡,神色倒也算不得失落; 不過便是有些疲乏的樣子。她躺在榻上; 叫阿蓮給她捏捏腰,再捶捶背; 筋骨給捏得鬆軟許多,一身的懶勁兒也上來了; 便叫阿蓮停了。
任豐年看著沉默站在一邊的阿蓮; 心裡也感嘆一下,阿蓮是個忠僕; 她心裡很明白。但阿蓮自己比誰都明白,她真正的主子是誰。
任豐年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只是有些想念珠和木魚了。但這兩個丫頭未曾受過訓,想帶來宮裡; 不僅於理不合; 也容易闖禍。
她這趟回外祖家,便是叫外祖母給她們各自找合適的親事,待安定下來; 有了著落; 任豐年也便放心了; 終歸主僕一場,她們盡心照顧她; 她也不能把人撂在一邊不管不問。
任豐年另一個侍候宮人,叫婉清的,倒是漸漸給她提拔上來。倒也不為旁的; 這姑娘拎得清,又耳目聰明,做事恰到好處。任豐年看出她有上進之心,倒也樂得提拔她。
婉清端了點心進來,給任豐年擺上,才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任豐年嘴裡的茶差些要噴出來。
昭安公主在她皇兄的殿前跪了大半日了?
這是甚麼走向?
這事大約整個皇宮都曉得了,任豐年覺得自己知道的太遲了!
她掩飾著好奇心,端莊蹙眉問道:“發生甚麼事體了?”
婉清搖搖頭道:“奴婢不知,只聽聞也並未起爭執,陛下只是晾著她。”
任豐年想,叫他和旁人起爭執也不容易啊,遇上問題他時常一臉冷漠,幹晾著人的。
任豐年自然不想去沾這破事,橫豎和她沒半塊銀子的關係,她便是再好奇也曉得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雖然她真的很想知道……!
然而她並沒有機會看戲,因為到了夜裡,陛下就來了飛遊宮。彼時任豐年正在處理宮務,頭疼地要命,都快給煩哭了。她見陛下來,本是要粘著人的,不成想卻見他面色漠然,隱隱透露著不快。
任豐年想起她娘路氏,立馬給自己扯出一張賢惠的人皮,顛顛跑上前道:“哥哥是怎麼了,可是遇上甚麼煩心的事體了……”又是揉肩又是遞茶,神色是極賢惠,就是眼神太活絡。
陛下面上沒甚麼表情接過茶,抿一口道:“冷了。”
任豐年垂了眸子地接過茶盞,叫了婉清來換,委委屈屈小媳婦似地看著他。
陛下倒是難得笑了笑,輕輕摩挲她的臉,把小姑娘抱到膝蓋上,叫她坐好。
他道:“朕有一事問你。”
任豐年潔白的手掌上躺著他的黑髮,邊把玩邊道:“您也知曉,我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知道的可有限。”
見他不說話,她又瞪他一下:“幹嘛啦,看